趙王一時之間怒氣攻心,鮮血從嘴裡直接噴濺而出,望著他這模樣,沈烜不為所動,只是再一次的甩手。
「不用在微臣面前裝模作樣,趙王你如今這種悽慘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但凡你對你女兒好一點,她都不會像如今這樣痛恨趙國,如今這個下場不就是你自己作出來的?」
趙王此時也是癲狂一笑。
「好,甚好。既然秦王不仁不義,那麼今日寡人就要血洗秦國!來人,給寡人殺!」
望著那些將士怒吼著衝過來,沈烜不動如山,緩緩的抬起手,一聲令下。
「進攻!」
旋即,王翦和蒙恬迅速的帶著兩軍衝鋒。
兩軍交戰,趙王被捲入其中,幾次差點被斬下馬。
沈烜看他如此狼狽的在一對清兵的護擁下離開,並沒有追擊。
此刻趙王還不能死,畢竟沒有傷到他,怎麼說都可以是秦王為了自己的王后出去而做出的復仇。
若是讓趙王死在了這場紛亂之中,那就變成蓄意的謀殺,秦國就會成為五國合縱下的犧牲品了。
秦國宮廷內。
沈烜的戰況稟告也是及時的送到了嬴政的手中。
嬴政對於秦軍一路拿下趙國城池是相當滿意,在朝堂上也是多次表彰。
李斯見狀,心裡的怒火也是更加旺盛。
沈烜這個傢伙就是愛出風頭,當真可恨!
而此時,朝堂上,另一名大臣卻是不識好歹的站了出來。
「大王,如今沈右相太過暴力,一直主張著攻打其他國家,那麼若是其他五國聯合起來,咱們秦國恐怕岌岌可危。」
「正是如此!」
諫議大夫趙成也是站出來,憂心忡忡的看向了嬴政。
「大王,右相如此的窮兵黷武,必定會惹禍上身,臣等建議罷黜他的丞相之位,免得引起更大的紛擾。」
「放肆。」
嬴政黑著臉看向了那些請命的人,眼神掃了一圈這群人,冷然嗤笑。
「怎麼,你們這都是商量好的來,想要逼著寡人做出決斷?」
「臣等不敢!」
眾人紛紛跪下,「臣等只是為了大秦的千秋萬代基業而考慮。」
「胡說八道!」
嬴政這時候惱怒之下也是罵了人,直接拔出天子劍。
「你們這一群傢伙哪是為了什麼天下,根本就是看不慣沈烜的聰明才智想要對他多翻的打壓,可是寡人偏不讓你們如願!」
「大王!」
此刻眾朝臣也是再一次冷下臉來,「若是你一意孤行,那麼臣等不能再輔佐了!」
「住口!」
呂不韋這時候心驚不已,直接呵斥了眾人,但是那些愚蠢的傢伙卻還是不以為然。
「呂丞相你說服不了大王就讓我等來說服,畢竟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等絕對不能夠讓大王這樣草率行事!」
「放肆,你們都瘋了!」
呂不韋惱羞成怒握住了拳頭,但是在嬴政面前他也不敢多做什麼解釋,只能夠懊惱不已的看著這群愚鈍的傢伙。
該死的,該怎麼跟他們解釋他們才能夠明白,大王並不是沒有實力,而是在蓄勢待發,若是招惹他動怒,可就必死無疑了!
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些請命的人,嬴政的目光里閃過了一絲濃烈的殺意,他的嘴角上揚,目光卻是帶著幾分濃重的鄙夷。
「寡人就在想,為何寡人的征戰之路如此的不順,原來是有幾根聒噪的舌頭啊!」
幾名大臣心中雖然惶恐,但是卻依然是不卑不亢的在原地站著,他們知道,嬴政應當是不敢動手的,畢竟若是殺了他們,那就難逃史官的口誅筆伐,卻不想嬴政此時一劍過去削斷了他們的長髮。
看著他們這散亂一地的頭髮,幾名官員瞬間呆若木雞,望著嬴政,卻是說不出話來。
「今日寡人就已發代首對你們進行懲治,但是秦國斷髮,向來是大罪,你們如今這副模樣不成體統,來人,把他們全部帶下去,痛打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
幾人瞬間就臉色蒼白。
這樣下去豈不是要死在殿外了?
「且慢!」
呂不韋此時也是快步走了上去,彎腰朝著嬴政行大禮。
「大王!看在微臣的面子上給他們幾位大臣一條活路吧,他們都上了年紀,一百大板就等於是要了他們的命。」
「是麼?」
嬴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好,既然仲父都已經這麼開口,那麼就不殺他們,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已經上了年紀,那就回家種地吧。」
「大王饒命!」
看著這幾個被罷黜的官員,嬴政心裡確實別提有多痛快。
旋即,他目光凌厲的看向了呂不韋。
「寡人不希望明天的早朝還能見到他們,所以丞相你該當知道如何辦,至於空缺下來的官位,大可以去找有能者頂替上去。」
呂不韋心中雖然有些震怒,但是礙於嬴政如今已經有了自己的意志,他也不好強加阻攔,只能夠點頭答應。
「謹遵大王吩咐。」
看到呂不韋同意下來,嬴政也是甩手離開,同時讓人火速的傳遞了摺子,送到了邊關的沈烜手中。
沈烜乍一看消息,嘴角立刻勾著一抹弧度。
這群人頭豬腦的傢伙,太心急了,彈劾人,也要看時候,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趙國能不能被拿下就在一夕之間,此時動亂,必定是釀成大禍。
嬴政若是想要來這個時候罷黜自己那無異於是自斷臂膀,絕對沒有任何好處,沖這一點就不可能讓嬴政下死手。
而那些人居然還看不穿這一點,非要在那邊裝模作樣的表現自己的力量,實在是愚蠢過了頭。
「居然敢對咱們的右相進行一些詆毀,看老子回朝之後不把他們打成一個篩子!」
王翦的脾氣向來暴躁,撩起衣袖在原地發脾氣。
沈烜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妨,他們想要詆毀我,那也得掂量自己的分量,大王擺明著沒把他們放在眼中,又何必要生氣,生氣不過是讓自己難堪而已。」
王翦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像右相這樣的胸襟,豈能是他們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