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嬴政也是擺擺手,「既然丞相都已經這樣說,那麼就聽你的吧。」
「諾。」
沈烜輕輕點頭,鞠了一躬。
再次轉身,他的眼神凌厲。
「即日起,趙國的丞相羽文作為偷襲秦國的罪人,廢為庶人。就在秦國粗鄙之地勞作,由秦軍親自看管,若是他敢傳遞信息回趙國,殺無赦。」
同時,沈烜也是再一次把目光看向了趙姬和呂不韋。
「大王的婚事微臣就不參與了,微臣要前去前線督戰,勢必在大王成親第2日,將十五座城池和其他的旨意傳回。」
嬴政快步走向沈烜,和他擊掌。
「右相,你的功勞寡人竟然不會忘記,你放心,此番若是你能夠大工而成回來,寡人必將再次冊封你!」
「不必了。」
沈烜再次微笑,「忠勇侯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榮耀了,又何必再給更高的官職,樹大招風,微臣也不願意成為這炭火之上的人,所以希望大王能夠理解。」
如此言談也是讓嬴政無可奈何,他知道沈烜此人淡泊名利,因此只能夠微微頷首。
「那既然如此,寡人就讓人修繕你的忠勇侯府邸,你的府邸雖然也是不錯,也是裝修過,可是寡人不滿意,因此這件事情就不用你來出面,由寡人親自去安排。」
眼看著嬴政非要表示什麼才能夠罷休,沈烜也只能夠接受了他的恩賜,同時迅速開上挖掘機,帶上兩名戰將,火速前往趙國的前線。
趙國內政現在是一團糟。
丞相的叛變讓趙王心慌意亂,同時也是把趙思思母子狠狠的打了一頓。
他目光陰狠的看向了趙思思。
「你這個賤人,你知不知道你壞了寡人多大的事情,現在嬴政非要來討個公道,你說該當如何?」
趙思思捂著疼痛的臉咬牙切齒,「父皇,當初兒臣這麼對趙悠然的時候,你也沒有怪罪兒臣,為何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明確非要怪兒臣了,莫不是你是想要讓兒臣成為這背鍋的人?」
「你放肆。」
一聽到這話趙王也是怒不可遏,一把拽住了女兒的衣衫。
「寡人告訴你,今日若是不能夠讓秦王罷手,那麼你這條命也不要了。」
「大王息怒啊!」
此刻,趙思思的母親季王后也是直接拽住了趙王的衣袖。
「思思可是咱們最心疼的女兒,你也捨得這樣的對她?」
「閉嘴。」
趙王此刻悔不當初,「若不是你教導了孩子如此做事會變成現在這個地步,你要想想,這丫頭毀掉的是趙國幾百年的命運,秦王嬴政現在是春秋鼎盛,那一副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他不拿下十五座城池是不罷休的。」
「那把女兒嫁過去不就行了。」
趙思思還在異想天開,昂起頭。
「要說嫁人,那女兒可是嫡公主,有什麼配不上嬴政的?只要是我們兩國聯姻,那麼就……」
啪的一巴掌打過去,趙王直接失嗤笑,對於趙思思這種異想天開的心思,只感到厭惡。
「如果嬴政能看得上你,寡人又何必要多使煩惱,偏生的,嬴政只看中了悠然,他要把整個天下送給悠然。」
「憑什麼?」
趙思思的雙眼猩紅,她不甘心,沒想到嬴政居然會給趙悠然這麼多特殊待遇,實在讓他心中一陣震撼。
雖然自己這個庶出的妹妹什麼聘禮也沒有,但是嬴政給的誠意卻是讓趙思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甚至覺得自己再見趙悠然的話,或許都要比他低很多,如此她實在是承受不住,直接爬到了自己的父王趙王面前。
「父親,求你把我嫁給秦王吧,只要是讓我嫁給秦王,哪怕是從妾室開始都可以。」
「你個蠢貨!」
趙王再一次的抬起手,對著她的臉狠狠打了一下。
顫抖的往後退,趙王也是有一些看不懂自己的長女,「好好的正妻不當,卻要當人家的妾室,何況人家嬴政又能夠收你嗎?你欺負了人家趙悠然,現如今還敢做這樣的春秋大夢?」
就在此時,探子也是回報了趙王,沈烜已經帶著大軍朝著趙國而來,目前已經連下了三座城池。
趙王瞬間頭暈目眩,整個人摔倒在地,眼見著情況不妙,趙思思也是把心一橫,騎著馬前往前線。
季王后此刻也是並不想阻攔女兒,她心想著,只要女兒能夠說服嬴政娶她,那麼趙悠然也是成不了氣候的。
當守城的將士看到了趙思思前來,一個個也是紛紛下跪。
「公主殿下,你怎麼過來了?趕緊退下,這邊可是戰場。」
「本宮怎麼會不知道這是戰場?讓開!」
隨後,在趙思思的一聲令下,城門開了。
王翦準備帶著大軍前進,被沈烜攔住,「謹防有詐。」
在看清楚來人是一個小丫頭的時候,王翦的眉眼之中帶著一絲差異。
「這傢伙,難道就是來送人頭的?」
沈烜從這人的身上的穿著打扮來看,就知道是皇族之人,若是沒猜錯的話,此女應該就是總是欺負趙悠然的嫡長女趙思思。
策馬往前,沈烜目光冷冷的看向了此女。
「你是嫡長公主趙思思?」
趙思思有些愣住,目光緊盯著眼前的沈烜,「居然有人這麼聰明,能猜到本宮的身份。」
「還用猜嗎?」
沈烜直接嗤笑。
「像你這樣看著就囂張自大的人走到了都像貼著一張標籤似的。」
「廢話少說。」
趙思思此刻也是昂起頭,再一次的開口。
「趙悠然呢,本公主要見她!」
「你見不了秦王后!」
「王后?」
趙思思的臉色瞬間面如土色,「不可能,嬴政怎麼可以封她為後?她不過就是一個賤人生的女兒如何能夠成得了一國之母?」
聞言,王翦和蒙恬直接就嗤笑一聲。
「成不成得了一國之母也不是你說了算,瞧你這種德性跟王上的王后,氣度真的是差的太遠,一個是高山流水,一個簡直是卑微如塵埃。」
結果,蠢鈍如豬的趙思思還以為這兩人是在誇她,直接昂起頭。
「那是,本公主的氣度當然是如高山流水一般。」
「誰說你了?」
王翦厭惡的哼了一聲,「本將軍說的是咱們的秦王后,她才是高山流水,至於你,微如塵埃都算是抬舉你,侮辱了塵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