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柔的這一番話頓時讓嬴政和趙悠然鬆了口氣,其實他們在這時候也是絕對相信,身為姐姐的秦雨柔一定能夠把事情給妥當解決。
只不過對於扶蘇他們夫妻二人,還是心中有些頗為不是滋味,都是一樣的,孩子卻是性格如此的大不相同,這實在也是讓他們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既然沈烜說了,扶蘇這孩子性格溫潤如玉,但這是一個難得的帝王之才,那麼他們也不再多心,只要等著秦雨柔夫婦二人把自己這個兒子性格磨練好,那也就應該沒事了。
「大王,你就安心調養身子吧。」
羋音兒這時候也是莞爾一笑,「我看長公主這本事可是不賴,有沈烜在他的身邊,甭管這扶蘇公子多麼的猶豫不決,都應該不成問題。」
「寡人知道。」
嬴政輕輕點頭,但是也是有一些焦慮。
「可是扶蘇這孩子總不能成天靠著別人了,寡人知道這萬般的事情都由不得人,可是還是想要拼一把,為他們籌謀一切。」
「也不能操之過急呀。」
此事上,沈烜和秦雨柔二人也是有著不同的想法。
「教訓他是一回事,可是要讓他徹底的明白如何做一個恰當的君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如今可不能夠隨便的就判定扶蘇這個人如何。」
嬴政聽著這話,不由一笑,「行了,你們也不要說寡人對扶蘇要求苛刻,寡人這也是無奈之舉,扶蘇到底是長子,要承受的壓力必定是巨大的,如今這一刻寡人之所以一直對他有如此的責備,那還不都是因為愛之深責之切,就跟雨柔一樣。」
「你對扶蘇和對雨柔一樣,開什麼玩笑。」
蝶妃和趙悠然同時笑了,「這兩人之間的差距天差地別好嗎?雖然你對扶蘇也是疼愛有加,但是你對柔兒那可是付出了全部啊。」
「那不一樣。」
嬴政此刻也是老臉一紅,「這女兒當然是要貼心的去呵護,兒子吧,稍微適當的點到一些就可以了。」
「那你對我呢?」
趙悠然忍不住有些吃味兒直接就反問了一句。
嬴政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傻瓜,你和柔兒都是我的親人,我如何會對你不好?再說了,哪有跟自己女兒吃醋的。」
「現在不就是有了?你不是已經看到了?」
嬴政看著眼前這小女子如此的痴纏,嬴政也是眼神溫柔。
「好啦,寡人可以承諾你此生,唯有你占據了我心裡最深的一角,如此你也該放心了。」
趙悠然釋然一笑,但很快轉移話題。
「你最近怎麼沒有去見阿房?」
「大王不是已經跟她把話給說清楚了,如今……」
「王后這是何意思?」
嬴政苦笑一聲,「你這是迫不及待地把為夫給推出去呀,寡人想多陪你們一陣子也不行?」
羋音兒也是在旁開口,「當然可以,但是阿房妹妹她恐怕容易多心,所以我們覺得你也應該要去陪陪。」
秦雨柔在旁邊嘖嘖嘴,一臉的不可置信。
「二位娘親可真的是大度,若是換做了我,可沒這個心思。」
說著,秦雨柔把目光看向了沈烜,「你要是敢花心的話那信不信我把你給閹了!」
此言一出頓時讓嬴政都有一些尷尬。
幸好自己的媳婦兒沒有像女兒那樣的霸道,要不然他還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女兒可不能胡鬧啊!」
趙悠然直接就掃了秦雨柔一眼,一邊皺眉。
「這你對自己的夫婿如何能夠……」
「娘親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再說你也不看看,沈烜身邊都有些誰,我這會跟他們吵起來嗎?倒是你和音兒娘親,你們身邊的那些人我看都是牛鬼蛇神,一大堆呢。」
這話讓二人同時有些愣住,「為何會如此說?難道你已經見過那些新進的妃嬪了?」
「當然。」
秦雨柔撇嘴,「那一日我來見父王,就有一個叫褒美人的,撞上我以後,直接就叫囂,說哪來的野丫頭?死一邊去。」
「此話當真?」
嬴政皺起眉頭。
「寡人記得褒美人應該是哪一個附屬小國送來的和親公主,怎麼,這個賤人是想要以她的愚蠢之姿來對秦國的公主頤指氣使?這是不要命了?」
「大王你也不要太過的激動。」
趙悠然對此有著自己的看法。
「這人之所以敢如此叫囂,怕是想故意試探大王,大王若是真的想要對他下手的話,那么正好給了那些偏遠小國一些機會,他們想要和親的目的,哪是什麼為了更好的伺候大王啊。」
沈烜此時也是頻頻點頭,他還真沒想到,趙悠然身為一個女子,居然能夠想到這麼多的方方面面的關鍵,如今看來當初把她和嬴政撮合在一起,當真是修復秦國歷史的最佳手段!
沈烜慢慢的靠近嬴政,「既然這個公主既然做出了如此事情,當然不能不追究,微臣作為封疆大吏那麼理所當然可以去質問。」
「很好!」
嬴政沒想到沈烜的腦子動的這麼快,輕輕點頭。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準備,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和柔兒親自去處理。」
「不用她去。」
沈烜直接就搖頭,一邊苦笑,「公主去了,那鐵定是要鬧起來,這樣的話反而不妙。」
「什麼意思?」
秦雨柔撇撇嘴,「夫君就是說我這脾氣太暴躁?」
「哪敢?」
沈烜輕笑著搖頭,「我只是不希望你在這件事情上被別人落下口舌,好像是你親自去興師問罪,把一切交給為夫不好嗎?」
秦雨柔臉頰微燙,「好吧,那既然夫君這麼說,我自然沒有意見,就按照你所言。」
午時的時候,沈烜也是和虢國的使者見面。
虢國使者看到了沈烜身邊的天子劍,頓時大感意外。
嬴政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給了此人,可想而知,他對於這個駙馬和公主有多麼的重視。
來之前他已經知道了一些大概,也明白沈烜這一次肯定不是請他們喝茶聊天這麼簡單,因此他也是戰戰兢兢的開口。
「沈大人不知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
沈烜一字一句的發問,「本大人只是非常懷疑,虢國公主是否連禮儀都不知道。」
這話頓時把那人嚇了一跳,「我國一向是以禮儀為準的,絕對不會做出違背禮儀之事。」
「那麼今日有人冒犯了公主,你說這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