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想要怎麼做儘管說,微臣就按照你所說的方法去做,只不過希望大王在這之後能夠消消氣,畢竟您這樣的惱怒,只能讓自己不高興。」
「行了。」
嬴政聽著呂不韋在那邊裝腔作勢的說著這些無聊的話,也是有一些煩躁。
「寡人自然會保重身子,畢竟還沒看到你的一些因果報應不是?」
所有人都在看好戲,呂不韋現在可是被嬴政踩到底了,不管接下去有沒有人接替他和沈烜的位置,他都不可能再繼續待在相位上。
事實上嬴政也的確是做這樣的打算,所以在所有人瞠目結舌的同時,撤銷了呂不韋的丞相職位。
呂不韋終究是露出了欣然一笑的神色,彎腰行禮。
下了朝以後,沈烜把這件事告訴了趙姬。
趙姬心中默然了許久,不由得苦笑,「你告訴我有什麼用呢?此人終究還是為自己的行為買了單,他要是沒有這麼囂張跋扈的話,事情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話是這麼說沒錯。」
沈烜輕輕點頭,「可是你當真不想對他的事情……」
「我並不想對他的事情多做什麼解釋。你再說這種無聊的話,我可要跟你生氣了。」
「罷了。」
沈烜這時候也是立刻朝著趙姬擺手。
「你不用跟我這麼有情緒,我本來也是想讓你了卻情緣,畢竟呂不韋這些年來他並不好過,再怎麼的算計我,也是因為心中嫉妒我曾經搶走你。」
「他只在乎他自己。」
面對著沈烜說的話,趙姬只是淡然一笑,眼神里透著一絲冰冷。
「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此人他指心中記掛著他的權利和地位,至於別人的死活,他永遠不會放在心上,所以你所說的那些話永遠不會成為現實的。」
這一瞬間頓時讓沈烜也是感到頭大,眼前這妮子是死活都不肯罷休了。
唉,想想看,這事兒鬧的還真夠大的。
不過這時候,趙姬也是話鋒一轉。
「我不能夠去解決他心中的糾結問題,但有一個人我卻可以引薦。」
「是誰?」
慢慢的把目光看過去,沈烜再次開口。
「只有把呂不韋說通了,才能讓他解散手底下那一大幫子人,同時讓大王清楚的知道哪些人有不良的企圖心。」
「這事我當然知道嚴重了,所以我這不是給你想辦法嗎?」
面對著沈烜的詢問,趙姬也是再一次輕鬆的開口,「你不妨去佛寺,然後安排呂不韋也去那邊一趟。
「去佛寺?」
沈烜有一些不明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呂不韋還要去當和尚?」
「當和尚不至於,但是有一個得道高僧卻是一直給呂不韋當軍師,我猜想這人肯定也是跟呂不韋之所以一路觀察亨通有所關聯的。」
原來如此。
沈烜輕輕點頭,他大概也知道,自古以來有些佛文中人士見不得他人好的,所以很有可能呂不韋所做的決定,大部分都出自於別人之手。
果然在仔細的盯著之後,呂不韋接受了去跟佛教之人溝通,但是背地裡卻是打聽自己的生辰八字會如何。
得知是富貴之命,呂不韋確實沒有什麼高興的念頭,反而是背地裡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殺了佛教之人。
這一波狠心的操作也是讓沈烜等人瞠目結舌,通通都開始知道了呂不韋的人生就是為了殺戮存在的。
未來是不是還能夠有一些人被他利用那就不得而知,可是起碼沈烜知道,呂不韋這人的結局恐怕是再無更改的餘地了。
「相公,你這是很心煩啊。」
一把拉住了沈烜的手,趙姬也是有些內疚,「我知道我所說的一切給你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牢牢的抓住趙姬的手,沈烜搖了搖頭,「你這可是多慮了,這我只不過是感慨呂不韋他終究是逃不過自己的心魔這一關,為了發達,他辜負了大王的選擇,沒有了丞相之位又如何?其實他要是能夠安分一些,大王不會不給他一條生路的。」
這話頓時讓趙姬開始有些發抖,「難道嬴政他打算?」
「天機不可泄露。」
沈烜笑了一聲,「總之現在這情況下,你跟他沒有任何來往,也算是對他的一個最好的保護吧。」
然而這時候朝廷之中突然多了一大批人彈劾呂不韋,各種的罪名都出來了。
光是呂不韋的狂妄之罪就已經出現了三百條。
嬴政看著那些證據也是心中一陣的暴怒。
沒想到居然有人在背後做出如此違法亂紀的事,即便是早就已經知道呂不韋為人囂張跋扈,但是真正的去面對著這人的一切嬴政還是開始有些憋不住想要殺了他的念頭。
沈烜知道有人故意想要挑唆,嬴政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君,但是有自己在,他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面對著嬴政勃然大怒的態度,沈烜終究發話,「別的不說,當年的呂不韋親自花費了一大堆的金銀珠寶只為了把你和王太后換回去,難道這些都是沒有良心的舉動嗎?大王,我們雖說要防備著敵人,但是偶爾也要做一個有良心的君主,不可能被別人說什麼就可以為所欲為。」
「是嗎?」
嬴政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沈烜,突然笑了。
「好小子,也就只有你敢跟寡人說這些,剛剛聽了那麼多,真的是頭痛。」
說起頭痛,沈烜還是不放心,再次抽到了嬴政的跟前,給他把脈。
他發現嬴政身體裡居然多了一種水銀的毒,再次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沈烜把目光看向了嬴政,「最近幾天大王都使用了哪一些東西?」
嬴政瞧著他這反應,再次警惕起來,「怎麼你又發現了寡人身體不對了?」
沈烜四處張望了一會兒,俯身湊到他的耳畔,「大王隔牆有耳。」
嬴政如此也明白,這自己又在不知道的時候,被人算計了一大波。
聽著沈烜說的自己還有毒在身,嬴政急了。
「這毒,會不會影響到寡人的愛妻?」
「並不會。」
沈烜搖頭。
「對方目的昭然若揭,是衝著您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