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瞬間讓呂不韋氣血翻騰,自己親自培養的人居然會為了一個女子這麼不顧一切?
要說愛,他也曾經愛過趙姬,但是就沒有為了趙姬拼上全力,可是如今,自己培養的徒弟居然為了感情走不出來,這可是讓呂不韋心裡感到痛苦萬分。
握住了拳頭以後,眼神也變得冰冷異常,呂不韋再次呵斥。
「你這傢伙真的是……」
「你不要說那麼多。」
此刻,李斯的眼神也是變得堅定異常,失去了阿房他的人生也就消失了。
「你若是真的要走出去……」
呂不韋這時候也是故意強調了一句,「那本相也可以放你走,但是想清楚,我這一放開就不會再讓你回頭了,回頭是一條很難走的路。」
「我知道。」
面對著此人的話,李斯也是再一次昂首挺胸,「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絕不會後悔。」
說著,李斯直接就離開了相府,而這一切自然也被沈烜的人告訴了嬴政。
嬴政知道他們兩人鬧翻以後唏噓不已。
「真沒想到他們二人也會狗咬狗到這種地步。」
沈烜覺得這件事情其實並不難理解。
「大王你可該知道,這人總歸是自私的,自私的時候,若是有人做出了什麼不恰當的安排那麼必定會讓事情變得糟糕,我現在所要安排的就是讓咱們所遇見的未來不要發生。」
「你是說胡亥的事情?」
「沒錯。」
沈烜沉默了片刻以後再次開口。
「近幾日來,微臣聽到城中有傳聞。凡是有姓趙高者,都想要成為宦官,同時有人在出大價錢,讓趙高伺候公子。雖然說王后和微臣都已經做出了絕對的安排,可是不能保證這背後會不會有人給他改了姓名,如果真的是改了姓名,那麼我們就防不勝防了。」
「此話倒是有道理。」
嬴政的臉色也是有些難看,「若是像你所說,那豈不是……」
「放心,這件事情還沒到絕望的地步。」
此刻沈烜也是作出了安排。
「微臣知道大王對於胡亥公子,其實也是寄予厚望,但是這歷史就是歷史,有些東西它是必然存在的,我們所能做的只是把這個傷害降到最低。」
嬴政滿臉的擔憂。
「那麼你覺得這胡亥會不會真的走上那條不歸路?」
「不會。」
沈烜笑了笑。
「雖然微臣知道胡亥公子的性格,比較容易衝動易怒,但是若是說他會做出那種離經叛道的事,而且是憑著自己的意願那是不太可能的。」
歷史上的胡亥也都是因為被趙高欺騙,所以才會有如此的舉動。
然而,更多的其實還是縱容。
沈烜也是嚴肅起來。
「我依然說過那句話,大王和王后以及王妃不能對他太過偏袒,你們如今對他似乎關注度也太大,倒是容易讓人產生錯覺,一個王爺被秦王如此的重視,那意欲何為呢?」
這話嬴政倒是從來沒想過,他也是愣怔了一下。
「如此說來,寡人倒是成了一個做錯事情的人。」
「也不完全是吧。」
沈烜輕輕擺手。
「你就說微臣,那還不是知道歷史卻無法改變,只能夠看著這一切悲劇的發生。」
「也不一定。」
嬴政看著沈烜,卻是眼神篤定了許多。
「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寡人看得到,你為了寡人,給秦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如此的事情,你以為是所有人都能夠做得到的嗎?這可不是尋常人有這個決心的,所以寡人覺得,就算是最後的結局不好,寡人也不會把這個責任怪罪在你的頭上。」
這話讓沈烜露出了一絲笑容,朝著他伸出手。
「這是做什麼?」
看到沈烜如此,嬴政也是有些認真。
沈烜再次開口,「大王就像微臣的兄弟一樣,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所以今日,特有此舉動和大王擊掌為盟,同時在以後的日子裡對公主更好,這就是微臣對你的承諾。」
「甚好。」
聽到此言,嬴政也是再一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能夠有此決心,也不枉費寡人和公主對你的一份心思,好,如今這事兒一定,寡人不會再有什麼動搖的信念,此番就盼著咱們能夠聯手,把心裡的那些陰霾趕走。」
趙悠然在這個時間段也是去找了王若梅他們三個。
即便知道自己身份似乎有些不太妥當說那些話,但忍不住叮囑了趙姬幾句。
「柔兒脾氣暴躁,還希望趙氏女以後能夠多照顧,畢竟本宮以後不能在她身邊,總是不能夠時時刻刻看她這毛毛躁躁的樣子。」
「娘親,你這實在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哄了。」
一聽自己的母親如此的叮囑,秦雨柔也是不由得紅了臉。
「我現在可是武林高手了呢。」
「武林高手又如何?在母親的身邊都是一個孩子不是嗎?如今你若是翅膀硬了,那就不要再聽我說話。」
「別,我當然要聽娘親的話。」
望著女兒這樣,剛剛還在那邊生氣的趙悠然也是婉兒一笑。
「行了,接下去大王會忙很多,吐蕃等地雖然已經成為秦國的旗下之國,可是有不少人卻是對秦國的一些文化嗤之以鼻,這幾日就會有人到秦國來,為的就是跟大王比試,所以這幾天你們都不要離開這裡。為了把這件事情解決掉,我還是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留在這裡協助。」
「那是當然。」
秦雨柔也是摩拳擦掌,「這事兒肯定要幫著父王去解決,難不成還得讓那些南蠻子欺負不成?」
「又不穩重了不是?」
趙悠然也是哭笑不得,「我這是做了什麼孽?怎麼就讓你變得如此刁蠻任性?」
「那要怪我呀。」
沈烜這時候和嬴政也是下朝回來。
面對趙悠然的無奈,沈烜彎腰行禮。
「都是微臣不好,微臣把公主寵壞了。」
趙悠然嘆了口氣,卻是無可奈何。
「你是照顧的很好,本宮無話可說。不過,往後當真不能如此任性了,可否知道?」
「知道了!」
沈烜應了一聲,卻是對上了秦雨柔溫柔的眼神。
「夫君,就知道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