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了?」
沈烜在知道了嬴政的做法之後,他皺了皺眉頭。
他沒有想到嬴政居然會做的那麼狠,這樣等於是完全斷了阿房的後路。
也許這對外人來說,這是嬴政所能做的最好的決定,但是對於阿房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
畢竟這樣的話等於阿房一輩子都要困守在秦宮裡,可是兩個不相愛的人本就不會走到最後。
秦雨柔聽著沈烜信上的那些話不由的搖頭。
「父王還是跟以前一樣,他做事情毫不留情,你看現如今可是怎生是好?」
「這件事情不是你所能夠控制的。」
沈烜淡淡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慢慢開口。
「我們只能夠順著事情的發展,繼續下去,畢竟你父王是天下之主,這過分的去插手,只能夠讓事情變得糟糕。」
「但是我實在是看不得別人受苦啊。」
此時的秦雨柔還是不免心中有些悲天憫人的感覺。
「小丫頭。」
伸手敲打了一下自己這媳婦的額頭,沈烜眉頭緊蹙。
「你可知你今日的不捨得,只能夠成為別人眼中的荒唐之舉,畢竟這阿房心中其實還是有惡意的,你父王沒有殺了她,都已經是不錯了。」
「的確如此。」
趙姬也是在旁邊嘆了口氣,「按照你父王的脾氣,若是從前的話,恐怕這早就已經對其痛下殺手,能夠像現在這樣,給她一個名分,確實很難得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沈烜心裡明白,嬴政這一招還是衝動了點,終究會引起別人的詬病,尤其是阿房還是呂不韋那邊親自安排的人,這一旦出了什麼差池,恐怕還是不好交代。
為此,沈烜也是決定要好好的跟嬴政在這件事情上說一說,免得到時候真的朝堂動亂,影響了秦國的政局。
嬴政在和沈烜交換了自己的意見以後,他覺得還是沈烜對自己了解。
不過對於他要讓自己和呂布為和解,嬴政是做不到的。
已經多番的給呂不韋機會,可這個傢伙就始終給自己帶來那麼多的壓力,這一點說到底還是讓嬴政內心感到非常的憎惡。
為此,嬴政也是對沈烜的提議,只聽一半,表明了會做出一些讓步,可是並不會全部去按照沈烜的要求去做。
沈烜對此也是並不在意,畢竟帝王怎麼可能完全按照臣子的意見去做,他所能做的也不過盡人事是聽天命罷了。
倒是呂不韋那頭,這知道了阿房的情況以後心中唏噓不已。
他們當初可是以為阿房必定死在嬴政的手中,所以不免有一些感嘆他們做錯了決定,對無辜的人造成了巨大的損害,可是如今看來,阿房的下場也並不是太差。
「師傅!」
李斯的眼神裡帶著幾分焦慮,「就沒有辦法可以救人了嗎?」
「還能有什麼辦法救人?」
呂不韋搖了搖頭,「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確實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伸手撐著額頭,呂不韋在沉思片刻後再次開口,「大王的決心已定,任何人都無法更改了。」
「那阿房怎麼辦?」
「住口!」
呂不韋直接就呵斥了。
「你到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提起阿房?難道你的心裡就只有兒女之情嗎?」
李斯對於阿房的美麗還是動了心思的。
如果不是因為呂不韋一直要求他作出犧牲,他也不會親自的做出讓阿房進宮這個決定。
可是如今,他是不得不對呂不韋的想法提出質疑了。
「師傅,我實在是忍受不了把阿房丟下的相思之苦,所以我想能不能……」
「不能。」
呂不韋直截了當的就打斷了他的話,眉頭緊鎖一步步的靠近了李斯。
李斯看著他的時候,心裡還是不自覺的慌張起來,下意識的後退。
「師傅,我……」
「啪」的一巴掌打過去,呂不韋的目光也是變得格外的堅定。
「你可知道,她一日是大王的人,那就一輩子都不可能更改,哪可能輪得到你一個尋常人去想三想四?記住,你不過就是嬴政身邊的一條狗,你要做的只是輔佐他,不是搶走他的人。」
李斯握住了拳頭,但是終究什麼反駁的話都沒有說出口,嘆了口氣,「我知道了,對不起,我失策了!」
呂不韋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不用再想那麼多了,其實我也知道,你這心裡的委屈,可是早晚你會有更合適的人選,阿房,你就放棄吧。」
因為阿房帶著必死之心,所以嬴政也是讓趙悠然和羋音兒兩個人守著她,以防止出現什麼差池。
阿房對於兩人的守護並不領情,只是傲慢的把頭別開。
「你們不用盯著我,我已經抱著必死之心。」
「是嗎?」
對於她的話,趙悠然只是輕笑一聲。
「若你真的想死,就不會等到大王到這裡來了才行動。其實你也應該明白,這萬事萬物都有它生存的定律,你也是一樣,若是你真的由此果斷決心,那也不會留下遺書,若我是你,我早就一把劍抹了脖子,根本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心裡的委屈。」
趙悠然的話讓阿房瞬間就愣住了,沒想到眼前這女人居然把事情看得如此通透,實在是讓她有些震驚,看樣子,趙悠然能夠成為一國之母也的確是了得。
羋音兒則是在旁邊嘆了口氣。
「你這樣子,反而讓我覺得和當初的本宮有些相似,本宮從前也是如此對待政哥的。」
「政哥?」
呵呵一笑,阿房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你對嬴政的稱呼可還真的是親近了。」
「那跟你沒關係。」
面對著此女的嘲諷,羋音兒也是拂袖,「我要怎麼說是我的事兒,你可以不把我當回事,畢竟本宮是嬴政所選的妃子,比你要金貴的多了,如今我們只不過是怕你出什麼意外,所以才留在此處,而不是因為要看你臉色才留在這裡。」
「正是如此。」
趙悠然也是微微擺手,同時把目光又一次掃向了眼前這個有些糊塗的女子。
「你聽著,如今這時候,你最好是搞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管是誰送你來的,如今你要看的是嬴政,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