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對你們好。」
沈烜微微一笑。
「但在這之前,爾等趕緊修煉去,我這邊要制定奪島計劃,然後,咱們在那裡建立自己的根據地!」
「這是何意?」
秦雨柔微微一怔。
「聽你這話的意思,仿若我們這次出來,就不會回去了!」
沈烜敲打秦雨柔腦袋,輕笑。
「不是不回去,而是必須有一處安身立命之地。自古以來,君王從來都是要誰死,誰就必須死,從無例外。我們這為了活著,必當要做些安排。」
沈烜現在想的就是在海上的孤島建立屬於自己的地盤,創建軍隊,以秦王的名義征戰四方。
至於那個島嶼,可以說是用財富從嬴政的手中買下,將來自己要和家裡人做些什麼,就不用嬴政插手。
這想法說出來以後,馬上得到了秦雨柔的支持。
「夫君真的是聰明。如此一來,那些朝臣愛怎麼議論就怎麼議論,大家都可以不在乎了。」
「也並非如此。」
沈烜笑著搖頭。
「這要看大王的想法。如果他是一個自信的人,就不會覺得這件事無法控制,從而選擇阻止我們這麼做。」
秦雨柔撇嘴,心底倒是不知道了。
這自己的父王,到底是不是夠自信……
秦國朝廷中。
沈烜的提議直接遭到了不少的大臣反對。
「大王,這右丞相簡直是大膽,居然敢說出如此愚蠢的話來,臣等請命,把此人誅滅!」
「住口!」
嬴政直接喝叱一聲,目光冷然。
慢慢的從王座上走下去,嬴政嘴角勾著冷笑。
「爾等真的以為寡人是蠢蛋,看不出來你們的惡毒心思?若說威脅,你們的威脅,可比沈烜要大的多,難道你們沒有開口說想要什麼,就意味著你們是安全的?」
「這……」
一番話下來,說的這群人面紅耳赤,不敢再去爭鋒相對。
嬴政倒背著手走過去,眼神冰冷。
「爾等給寡人記住,莫要以為寡人是你們隨便可欺的。寡人准許沈烜在海島鎮守又如何?他娶了寡人的女兒,那就是寡人的家人,皇家之人,分封領地,有何不可?」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嬴政到底是偏心的。
即便嘴上說著最狠的話,要怎麼懲治高官,但只要是觸碰到了沈烜的問題,他終究是會變更自己的主意。
再次把目光看向眼前這幫子傢伙,嬴政也是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沈烜要島嶼,他也是說明了每年給寡人三萬兩黃金作為上供,如你們所說,他要是想造反,還需要這麼虧了自己?」
三萬兩黃金?
這數字不免讓周圍的幾人面面相覷。
沈烜若是能給出如此的承諾,大秦國的發展必定是空前繁榮昌盛。
如此,還怕什麼南蠻子和海域霸主?
呂不韋此時走了上去,神色從容。
「微臣認為沈烜右相能夠有遠大志向是好事,若是只為了溫飽活著,如何能夠配得上公主?」
「臣不認可。」
李斯面色一沉。
「大王,臣子應該恪盡職守,如何能夠做出如此威脅陛下的舉動?這豈不是謀逆犯上?」
謀逆?
嬴政這時候臉色已經變得更為難看。
他明顯看出來了,眼前這群傢伙是真的想要至沈烜他們於死地。
早前他只不過是礙於君王的尊嚴,所以才不想跟他們多做計較。
可是到如今,這群傢伙頤指氣使到如此地步,這就讓嬴政無法再忍受,目光里的殺戮氣息也是逐漸的變得更加深沉。
「爾等真的該死。」
嬴政慢慢走上去,目光里透著一絲決然。
「你們可知寡人一步步走到今日是靠著什麼?難道是靠著對你們這些大臣的敬畏,才活到如今?」
言下之意,已經是有一些殺戮的氣息。
呂不韋瞬間下跪。
「大王,如今戰事在即,若是沈烜在,他也不會希望你大開殺戒。李斯等人的確是有做的不妥當的地方,還希望大王能夠寬容一些,把此事翻過去吧。」
「翻過去,呂丞相你說的倒好聽。」
嬴政的聲音再次變得有些低沉。
「寡人也想把這件事情就此作罷,然則,你倒是看看他們,他們是不是願意?」
言外之意已經非常明顯。
眼看著嬴政此刻表現出來的樣子如此滲人,呂不韋知道這件事不好靠著這邊的力量收場。
沉默了良久,他立刻讓人傳信回去,看看沈烜是否能有辦法應對。
雖然是早早就安排了快馬前往,但到沈烜手中的時候,這消息還是滯後了兩天。
然則,嬴政這一遭是真的動了大氣。
這事情一日沒解決,他就固執的不肯接見大臣。
任憑趙悠然和羋音兒怎麼說,都是無濟於事。
沈烜簡單的看過信件,就知道此事多數是李斯妄自尊大搞出來的好事情。
如果不是他背後推波助瀾,嬴政就算是對他們這幫子人新村恨意,也斷然不會表現的如此明顯。
現如今可好了,不管是誰,都要承受嬴政這雷霆之火。
說不準,還要株連九族。
「這個父王真的是太任性了!」
秦雨柔這時候嘟囔著嘴,站在旁邊抱怨。
「從來都只說我是一個任性的,但你們瞧瞧,我這父王卻是更任性!」「然後你打算怎麼做呢?」
沈烜敲打了一下小丫頭的腦袋,搖了搖頭。
「自古以來,帝王當然會有帝王的威嚴,這無可厚非。李斯的目的是要讓我們死,你這都看不出來?」
此言一出,秦雨柔瞬間心中駭然。
「這真的是如此麼?可夫君你是爹爹的功臣啊!」
「傻丫頭!」
趙姬上去挽著秦雨柔胳膊,微微嘆息。
「你可知道,帝王心,海底針。這世上的事情千變萬化,唯一變不了的就是帝王對權力的渴望!夫君越是厲害,越是容易距離死亡不遠。」
這一句話,並不是趙姬故意要嚇唬雨柔,而是不爭的事實。
她這一輩子,除了先王和呂不韋,也就是曾經被嫪毐欺辱,那種被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感覺,別提多恥辱。
到如今,能夠有機會被沈烜心疼,得到他的照顧,那種喜悅感,是無以復加的。
一把拉著沈烜的手,趙姬的眼神堅定了幾分。
「夫君,若是這件事涉及到咱們的未來,哪怕是站在他的對立面,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