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讓二人同時感覺到了嬴政的威嚴。
就算他們知道自古以來帝王之道向來如此,可親眼看到嬴政的魄力,也是真的被震驚了。
一個男子,能夠做到如此地步,的確是了不起。
深吸一口氣,嬴政的眼神裡帶著一抹堅定。
「既然現在我國人都敢到大秦的地方來撒潑,那麼就讓他們看看大秦的威力,讓他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寡人倒是要知道,他們這些人是不是真的膽子大到連死都不怕。」
「大王。」
這時候朝廷上也有不少人站了出來。
「可是您這樣做未免會引起更大的騷動,如果倭國人到時候跟你追究其他的事情,那該怎麼辦?」
「怎麼?你們怕他們?可是寡人告訴你們,寡人並不怕,寡人既然已經決定了要繼續征戰四方,那麼對於眼前這個小小的挫折,自然不放在眼中,爾等若是害怕就滾蛋。」
嬴政的話也是讓那群人心中駭然,知道他是徹底的發怒了,再這樣耽誤下去,恐怕事情有變,因此一群人也是紛紛後退。
此時,嬴政也是再次轉身,他把目光看向了兩位嬌妻。
「如今倭國人作祟,寡人必須要手持天子劍去前線,為沈烜撐腰的,朝廷之上恐怕需要你們二人聯手。」
「什麼?」
趙悠然有些意外,「你是要讓我們兩個女子去做這件事情,可是不是還有王太后嗎?」
「不用她。」
對於此事嬴政也是態度決然,「母后既然離開了朝堂,那就不要再讓她回來了,畢竟外頭的人對她的關注現在也已經慢慢的冷淡了許多,母后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再也不用受我們的約束。」
理解了嬴政的想法之後,趙悠然也是輕輕點頭。
「既然如此,那麼就按照你所說的去辦,我這就去安排。」
看著自己媳婦雷厲風行的模樣,嬴政也是又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胡亥母親羋音兒。
「音兒,你這時候也得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協助她。記住你們是一體的,可不要鬧情緒,咱們在秦朝之中,可是不外乎有很多人是挑撥離間的,阿房現在已經被關起來了,但是其他的美人也不見得是好相與的,你從前跟他們不對,如今也要學會小心一些,多謝大王關懷。」
如此,嬴政也是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為了讓呂不韋不發現自己的一些計劃,嬴政這時候他也是有著自己的決斷,沒有讓人把消息傳出去,讓呂不韋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
他讓人低調的準備一切,同時封死了整個朝廷的消息,傳話出去,若是有人把一切傳到了塞外,那麼就要讓他不得好死。
因為嬴政安排得當,塞外根本就沒有大臣能夠知道這一切。
就算是呂不韋也只是心中有些好奇,怎麼朝廷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嬴政早就已經悄悄地動身前往。
此時,大營內對沈烜有意見的戰將也是眾說紛紜。
「雖說大王讓你來監督,但是像你這樣子,貿然地想要跟倭國的人去鬥爭,那實在會容易引起鄰國的折騰,畢竟倭國旁邊還有其他的國家是支持他的。」
「你們所說的話本相也是知道。」
沈烜這樣說著,態度卻是沒有絲毫改變。
「倭國雖然有著其他國家的支持,但是若是我們能夠同仇敵愾,卻也不是什麼難以戰勝的對手,你們如此說其實也是不夠看清楚現在的局勢,咱們可是會順利拿下那些對手。」
「這話恐怕只有你自己才信。」
呂不韋直截了當的就開始呵斥了他,眼神里多了幾分的無語。
「沈烜,老夫告訴你。如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是有權利對你先斬後奏的,你若是還不肯罷休,那就只有走到這一步。」
「好啊。」
沈烜對此也是露出了淺笑,「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跟你再去多說的,你只管去出手看看能不能殺死我。」
「你」
就在呂不韋拔劍的同時,一支利劍射入了營帳之內,緊跟著,隨著王軍到來,嬴政也是穿著盔甲走向了呂不韋等人。
呂不韋有些震驚。
嬴政居然又御駕親征了,這一次的事情,怎麼沒有人提前通知?
望著呂不韋緊張的樣子,嬴政的目光也是深沉很多,痴笑著看過去一眼。
「怎麼,你好像對寡人的到來非常的震驚?」
「沒有。」
呂不韋彎腰行禮,「大王是天子,天子到哪裡了都是應當的,微臣不敢有怠慢。」
「行了。」
嬴政直截了當的就呵斥了他,目光陰沉。
「你不用再跟寡人說這些話,其實你是什麼樣的人,寡人還能心裡不明白?呂不韋,你這一次可是把主意打錯了,你對沈烜出手恰恰就是對寡人動手,你覺得寡人會你更信任一些,還是對沈烜更有把握的?」
意識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呂不韋也是重重磕頭。
「大王,微臣的確是為了秦國赤膽忠心。」
嬴政對於他這話只是感覺到好笑,他輕輕搖頭,「忠不忠心,寡人不知道,但是你現在如今對沈烜表現出來的這種姿態,就是讓寡人心中感到厭惡。寡人知道你心裡在盤算什麼,你想著說讓寡人對沈烜冷落一些,你就可以重新再來,但是破鏡不能重圓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清楚?」
嬴政這話說的很清楚,瞬間讓眼前的呂不韋感到心中駭然。
看樣子自己不管再做什麼安排,都沒有什麼機會可以能夠讓嬴政再去更改自己的想法了。
嘆了口氣後,他也是苦笑一聲。
「罷了,大王既然已經有了分寸,那麼微臣也不再多說什麼。」
「那你就退下!」
嬴政直接從他身邊走過,逕自走到了沈烜身邊,一把拉著他的胳膊,「你也是,明明寡人是給過你特權的,可是為什麼對這些雜碎卻如此的畏懼?」
沈烜微微一笑。
「身為大王的臣子,而且還是當朝駙馬,怎麼可以毫無分寸的做事?既然有人懷疑,那我當然要給他們說清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