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沒有分寸的人才不能談感情!」
沈烜把秦雨柔摟在懷裡,輕笑一聲。
「咱兩這樣就很好。」
「哼!」
秦雨柔臉頰微微一紅。
「還說呢,你要不是把我變成了童養媳,或許本公主……」
一把將秦雨柔扣在懷裡,沈烜眼神霸道。
「不管你怎麼說,都改變不了你是本相媳婦兒的事實了!」
秦雨柔笑了笑,那眼神溫柔的跟可以擠出水來是一樣的。
「貧嘴!行了,既然父王陪著羋音兒,那本公主就去看看娘親,娘親嘴上不說,心底可未必不在意!」
沈烜點頭答應。
「行,公主要怎麼做,微臣都聽你的。不過,你要記住,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了。」
秦雨柔大體也知道沈烜的意思是莫要提起父王和楚國公主的事兒,她瞭然一笑。
「放心,你的娘子也並非蠢蛋,這些事兒,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寢殿內,楚王嫡女音兒,這時候戰戰兢兢地看著嬴政。
她心底很想見胡亥,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之前,嬴政說了只要侍寢可能就願意放了胡亥,音兒為此也是糾結不已。
是犧牲自己,還是犧牲兒子的自由?
正在翻閱著書簡的嬴政,注意到了音兒的反應,直接冷然開口。
「寡人不屑勉強,除非你自己願意,否則,不必侍寢。當然,到了夜晚,寡人也會離開這裡。」
「我願意!」
音兒最終是開了口。
這話讓嬴政有些愣住了。
他本以為音兒會寧死不從,誰知道這女人居然真的答應了?
看起來,為了孩子,不管是什麼樣的女子,都會有著如此大義凌然的模樣。
湊上去用手勾著此女的下巴,嬴政覺得現在看她,卻是有著幾分不同以往的美麗。
那柔弱的樣子,顯得格外的動人。
或許是因為嬴政向來不喜女子過於強大,如今對音兒,他確實有些許動心。
音兒從未如此和嬴政靠近過,心跳的很厲害。
因為仇恨,從前看嬴政她從來都是滿臉的憤懣,但如今,盯著那張俊彥,她無法說服自己毫無動心之念。
「怎麼了?」
嬴政攬她入懷,語氣下意識的溫柔了幾分。
「寡人是否給你帶來了一些壓力?若真的如此,那寡人跟你賠罪!」
音兒直接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嬴政。
「大王,你……」
「別覺得意外。」
嬴政略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寡人啊,從來就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若非是遇到了王后,大概此生都會痛恨女子。」
音兒沒有插嘴,只是默默地聽著……
沈烜在府中沒有聽到宮中出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心底也稍稍的放鬆了幾分。
只要嬴政沒有殺人的意思,那他和胡亥的母親談情說愛就有一線希望。
「喂!」
秦雨柔直接搶走了沈烜的書,一臉的不高興。
「我發現你這真的對政事的關心,要比對我更多呢!」
「這可是冤枉為夫了不是?」
沈烜立刻抗議。
「這對你的感情,為夫何曾不認真了?你啊,甭說的好像為夫就是一個愚蠢的笨蛋一般,為夫並非是那種庸碌無為之人。這次如果能讓你父王成功,你母后也能多一個幫手。」
這話引起了秦雨柔的緊張情緒。
「怎麼說?莫非這件事,還有什麼變數不成?」
「變數,肯定是有的!」
沈烜取來了自己截獲的不少信件,這些裡面就有這幾年呂不韋偷偷安排的一些女人身份底細的具體資料。
看似都不過是尋常百姓家的人,實則背地裡多不堪,只有他們才知道。
秦雨柔突然之間喟嘆一句。
「爹爹真的很可憐啊!」
沈烜也是略有同感。
「自古以來,哪個帝王不是如此?承受痛苦的同時,還不得不親自招架外界的一切流言蜚語,這種孤獨感,並非是尋常人能體會得到的。」
「那可不可以幫助我爹爹呢?」
牢牢地抓著沈烜的胳膊,秦雨柔委屈的撇嘴。
「這樣看著爹爹一個人奮戰,本公主做不到。」
這個丫頭,還真的是把父親看成了世間最好。
沈烜為之感動的同時,也明白這是嬴政種瓜得瓜的結果。
若非是從小到大嬴政都對這個女兒保護有加,也不會換來今日的善因。
寢宮內。
音兒看著身側的嬴政,心情卻是無比複雜。
對他,自己真的可以狠心的刺殺麼?
手裡的刀子明明隨時可以刺上去,但看著嬴政熟睡的樣子,音兒終究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說她愚鈍也好,痴傻也罷,對於一個自己付出全身心的男人,她終究是……
「為何沒有動手?」
聽到嬴政的聲音,音兒直接嚇得跪下,但嬴政卻是把她攬入了懷抱,嘴角勾著一抹燦爛的笑容。
「要不要寡人,把你不殺的理由說出來?」
「你,你少得意了!」
音兒直接漲紅了臉,張嘴就要解釋,但下一秒,直接被嬴政牢牢地扣在懷抱。
「愛寡人很困難麼?孩子都生了,還要掙扎什麼?」
音兒紅了眼眶,抬起手對著嬴政的肩膀就是兩下。
「還說呢,孩子生了這麼久,你都未曾讓臣妾……」
意識到自己的稱呼從我變成了臣妾,音兒自己都嚇了一跳。
難道,潛移默化的,自己對嬴政,已經愛上了?
嬴政心情大好。
他就知道,不管是朝臣還是女人,最終都會被他馴服。
當然,這話他也是不能跟音兒去說的,免得這個小妮子又開始鬧騰。
「幹嘛這樣看著臣妾?」
音兒紅著臉別開頭,但卻是未曾改變稱呼。
畢竟已經成了事實的事兒,欲蓋彌彰也沒有用處。
嬴政朝著她招招手,「過來。」
音兒沒有防備,順從的靠近了嬴政。
下一秒,嬴政直接把她攬入懷抱,按倒在軟塌上。
「王上!」
音兒面色緋紅,輕咬著薄唇。
「您,您這樣不妥當!」
「有何不妥當?」
嬴政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你是寡人的蝶妃,這寡人寵幸你,有什麼不可以的?」
「咣當!」
門口突然響起了砸碎東西的聲音,嬴政下意識的把音兒擋在了背後,一把抓起了佩劍。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擅自闖入寡人的寢宮?」
這時候,寢宮大門被打開,阿房一臉委屈的走向了嬴政,怨恨的盯著音兒。
「大王,你怎麼對這個賤人這麼好了,為何要封她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