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大意。」
沈烜這時候收起了笑容,眼神帶著幾分擔憂。
「你們要明白,凡事無欲則剛,這呂不韋對外塑造的形象,可不就是如此。這種人,往往最可怕!」
如此的言論,讓秦雨柔和王若梅也是多了幾分心思。
確實,對付呂不韋,那是不能掉以輕心的。
之後,沈烜立刻請命出征。
然而,如他所想的一樣,呂不韋從中百般阻撓。
「大王,沈右相新婚燕爾,若是這時候讓他出征,公主和王將軍的女兒怕是會心中有微詞,這打仗的事兒,不如交給微臣吧!」
嬴政尚未開口,幾個呂不韋的黨徒也是馬上湊上去幫腔。
「大王,沈右相如此不重視您的賜婚,只知道去戰場,臣等認為,他或許是存在什麼其他的野心!」
「說什麼呢!」
嬴政拍著桌子直接起身,眼神冰冷。
「爾等以為,沈烜和你們一樣,是那種只知道風花雪月的酒囊飯袋?他所做的一切,可比你們要好的多!」
說著,嬴政朝著內侍監使眼色。
內侍監王公公立刻懂了嬴政的心思,馬上站出來。
「幾位大人公然對當朝駙馬不尊重,來人,拉出去丈責二十大板!」
「你算什麼東西!」
此時,一名武將直接站起身,狠狠的盯著內侍監,咬牙切齒。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監,居然敢……」
話音未落,嬴政的天子劍迎面而來,直接穿透了此人的臟腑。
望著突如其來的一幕,呂不韋的眼神也是帶著幾分恐慌。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殺人,這還是十多年以來頭一遭。
站起身,嬴政看著目瞪口呆,奄奄一息的武夫王莽,嗤笑一聲。
「你以為,寡人真的重視你們這等武將到可以不顧王權?爾等該知道,朝堂,是寡人的!」
說著,嬴政直接拂袖,眼神有意無意的掃向了呂不韋。
「呂丞相。寡人若沒有記錯的話,此人應當是歸你管轄。怎麼,朝堂上,居然是此人的天下?內侍監之所以敢如此說,若非是寡人的意思,他豈能越俎代庖?」
這話說的呂不韋心底一陣畏懼,直接跪倒在地。
「大王,微臣也不知道王莽為何如此?」
「不知道?」
嬴政吃笑著走了上去,眼神冰冷。
「狐假虎威的故事,你可曾聽說過?若是沒有聽說,不如我跟你講一講,如何?」
呂不韋意識到了嬴政這一刻是要自己引咎,立刻匍匐在地。
「微臣沒能管好身邊之人,實在是有錯,大王可用各種方法來懲處,微臣,絕對沒有任何怨言。」
嬴政轉過身,卻是冷然一笑。
「懲罰你?寡人可不敢。如今咸陽城內,多少人對呂丞相歌功頌德,說什麼天下太平,都是拜你所賜。」
「微臣惶恐!」
呂不韋再次叩首。
他根本不曉得是什麼人在背後說出如此狂妄悖逆的言辭,一時間心中駭然。
「大王。不管旁人怎麼想,可微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斷然不會有什麼罪大惡極的念頭!」
這話雖然說的鏗鏘有力,但嬴政根本不相信。
呂不韋想要的權力,要真的這麼容易能丟下,才是真的很奇怪。
只不過,殺了王莽這個武將,這次必定會引起朝廷不小的動靜,如果還要對呂不韋下手,那肯定會適得其反。
因此,嬴政拂袖發話。
「丞相雖然有過失,但做錯事情的是王莽自己。傳旨,王莽悖逆狂妄,家人流放千里,他本人五馬分屍。至於呂丞相,閉門思過一個月!」
如此的安排,也算是對呂不韋給足了面子。
呂不韋自然不敢繼續鬧情緒,立刻退下。
嬴政此時心情不好,大手一揮,讓其他大臣全部退下,自己則是和沈烜商量朝堂上大臣整治的問題。
「大王不必著急。」
沈烜淡然一笑。
「呂丞相的實力驚人,幾十年來安排的人大大小小加起來怕是超過百人,要想全部撤換,並不容易。」
「但寡人身邊的護衛已經全部跟換了!」
嬴政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這些年,為了能讓呂不韋知道他不能掌控自己,嬴政背地裡做的小動作也不少。
沈烜對這些也是明白的,所以在呂不韋想要針對嬴政的反抗做一些舉動的時候,直接反駁。
但這一次,沈烜也是收起了輕鬆的神色,再次提醒嬴政。
「大王,派人保護好王莽的家人,若是他們流放的時候死了,必定讓人覺得您是暴君!」
如此的言辭,讓嬴政瞬間黑了臉。
「這居然還有人想要背地裡下黑手?」
「未必沒有。」
沈烜清楚朝堂的爭鬥就是牽一髮動全身,稍有不慎,必定會造成不少的壓力。
呂不韋是聰明人,知道王莽肯定會把很多事情告訴王莽的家人,所以必定斬草除根。
「夫君你真的是玲瓏心,想的深遠!」
秦雨柔和王若梅兩人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沈烜也是收起了臉上的狠辣,笑著走上去。
「夫人,你們可是有好消息要說?」
「是啊!」
王若梅這個大喇叭直接笑著開口。
「今兒個我和姐姐出去溜達了一圈,不少貴婦都在討論呂不韋是否要迎娶王太后,你說這算是一個勁爆的消息與否?」
「胡鬧!」
嬴政直接黑了臉。
「這種無稽之談是從何而來?」
「的確是有。」
秦雨柔這時候無奈嘆息。
「呂丞相對外宣稱的是跟王太后自小有情,如今大王業已成年,也應該去有著一些其他安排。」
「胡說八道!」
嬴政抓起天子劍就要往外走,卻被沈烜攔住。
「大王何必為了外界的虛言所迷惑?如今這事兒,你去問問王太后,不久知道真假了?但微臣知道,王太后必定不會答應!」
「說得好!」
趙姬拍著手走了進去,眼神堅定。
「孫女婿倒是比哀家的兒子都要了結哀家的心思,這呂不韋造謠的事兒,哀家自然會處置,而且,已經對那些個王公大臣的貴婦實施了丈責,皇兒,你可放心,丟人現眼的事兒,哀家必定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