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顧辭性命垂危

  顧辭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還問我?我敬完酒後找不到你,宮人說你出去散心了,我便在這裡等你。以後做什麼事都要告訴我,好嗎?不然我會擔心你的。」

  謝苒調皮地回答:「我這不是看你正忙著嘛,已經交代身邊的宮人了。」

  顧辭半是玩笑半是威脅地「嗯?」了一聲,謝苒立刻調皮地回應:「是,遵命,夫君!」兩人親昵了一陣,這才注意到身後的少年。「苒兒,這位是?」顧辭問道。

  謝苒假裝生氣地嗔怪:「都怪你一直…差點忘了介紹。這是我今天在雨中遇見的少年,吏部尚書之子,遭受嫡母的欺壓,跪在雨中…我覺得他可憐,便讓他做了我父親的門生,希望他將來能考取功名,入朝為官。」

  顧辭溫柔地說:「夫人真是慈悲為懷,為夫感到很欣慰。」

  謝苒溫文爾雅地同少年介紹道「這位是我心愛的夫君,當朝皇帝的胞弟燕王殿下。」

  少年恭恭敬敬地深深鞠了一躬:「拜見燕王殿下,今日多得燕王妃的慷慨相助,來日若能金榜題名,必當親自登門拜謝,表達感激之情。」

  燕王殿下禮貌地回應:「燕公子不必多禮,現今科舉之門為有志之士敞開,期待他日在朝堂之上,與燕公子共商國事。」

  謝苒輕笑著打斷:「好啦好啦,你們就別這麼客氣了。我與王爺也該回府了。家父應該還在殿內,燕公子進去與他說明情況便是。」

  「多謝王爺王妃,在下先行告退。」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顧辭小心翼翼地扶著謝苒步入了馬車。

  行程至中途,忽遇刺客沿街伏擊。顧辭在馬車裡對謝苒叮囑,聲線堅定:「無論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明白了嗎,苒兒?」話音未落,他已提刀迎戰,直面那些面目猙獰的殺手。原本看似直取顧辭性命,其中一個刺客卻突然躍入馬車,利刃抵住了謝苒的咽喉,對顧辭冷聲道:「想要王妃安然無恙,你便在此自刎吧。」語畢,架在謝苒脖子上的刀微微加力。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謝苒機智地對準刺客的腳狠狠一踩,靈巧地掙脫了束縛。顧辭迅速將她納入懷中保護,就在這時,一支冷箭破空而來。為了護住謝苒,顧辭左肩不幸中箭。幸好,顧辭的貼身護衛夜影及時率隊趕到,除了射冷箭的那個刺客,其餘刺客均被一一擒獲,但可惜已服毒自盡,無一活口。謝苒瞥了一眼顧辭肩上的冷箭,冷靜地對夜影下令:「箭上有毒,快,立即護送王爺回府。」

  回到王府,謝苒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一盆盆被急匆匆端出的血水,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情況究竟如何了?」

  御醫面色凝重,聲音低沉地回應:「稟王妃,王爺不幸中了五毒散,所幸中毒不深,又及時發現並救治,否則恐有生命之虞。請王妃安心,王爺已脫離險境,老臣將為王爺再配幾副調養的藥方,過幾日便可醒來。」

  「本宮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微臣遵命。」

  御醫退去後,謝苒立刻喚道:「連紋!」連紋應聲而來,迅速出現在她眼前:「小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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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立刻去,通知宮人速速入宮稟報聖上,要徹底查清此事。」

  "是!"連紋領命,步履匆匆地離去。謝苒的眼神迷離,她不停地祈禱,心心念念地希望顧辭能從這場生死邊緣掙扎回來。淚珠不由自主地滑落,她心疼地凝視著榻上虛弱的顧辭,輕聲呢喃,"顧辭,你不能有事,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我。"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連紋返身回來,稟告道:"已將此事急報陛下,陛下聞之雷霆震怒,已下令徹底追查。"

  四天了,這是顧辭昏迷的第四個清晨。他終於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朦朧中,依然能清晰地辨認出謝苒的身影。他無力地扯出一個笑容,聲音微弱:"苒兒,你怎麼哭了?"說完,他想起身,可剛動了動,卻牽扯到肩膀上的傷口,不禁悶哼出聲。

  謝苒急忙扶住他,聲音哽咽:"你別亂動,你身體虛弱著呢。"她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淚痕,一邊輕聲詢問,"餓了嗎?"

  顧辭輕輕搖頭:"不餓,只是有些口渴。"他望向門口,語氣關切,"夜影呢?"

  謝苒為他掖好被角,柔聲回答:"夜影去打探消息了,估計這會兒也該回來了。"

  顧辭微微點頭,再次閉目養神。就在這時,夜影匆匆而來,手中握著一封信。他走到床榻旁,跪下稟報導:"啟稟主子,屬下在城北的巷子裡發現一具屍體,疑似那日射冷箭的刺客,看起來是被熟人滅口。這信是從刺客身上翻到的。"

  謝苒接過信封,看罷,心中一驚,這些刺客,果然是衝著王爺來的。她將信交給了顧辭,讓他親自過目。顧辭仔細看過,面容凝重:"這幾日,我一直在思考,到底誰要謀害於我?"

  "會是大王爺嗎?"謝苒試探地詢問。

  顧辭搖頭:"不可能,我們和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矛盾。」

  謝苒接著道"那麼,除了大王爺,嫌疑最大的便是顧均了。

  "顧辭聞言,眸光一寒:"我早就料到他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沒想到他居然喪心病狂到要置我於死地,當真是不把我這個皇叔放在眼裡。"他的拳頭緊攥,眼底滿是戾氣。

  謝苒勸慰:"你別多想,他現在還不敢公然與你為敵。他在暗,我們在明,萬不可貿然行動。"

  顧辭嘆了口氣:"我不怕他不敢與我為敵,只是怕他狗急跳牆,做出更可怕的事情。"頓了片刻,他繼續說:"不管怎樣,我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你打算怎麼辦?"

  "我自然有辦法應付。"說著,顧辭轉過頭來望向謝苒,溫柔地道:"你且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哪怕拼盡全部。"

  聽了顧辭的承諾,謝苒感到非常欣喜,她輕撫他俊朗帥氣的臉龐,眉宇間滿是甜蜜,嘴角掛著淺淺的梨渦,嬌羞而美麗。"謝謝你阿辭!"

  顧辭伸手,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秀髮。

  翌日,燕王中毒,幸虧有御醫從死神手中奪回了他的生命。消息傳到皇帝耳中,龍顏大怒,下令嚴查此事。然而,調查中途刺客皆死,線索中斷,不得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