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選秀危機2

  「嗯」顧辭漫不經心地答道「朕登基不久,朝綱不穩。國庫空虛,百姓艱難,朕自然不會因一己之私而枉顧國本。朕意已決,你們無須再費唇舌勸諫朕。」顧辭不客氣地說道。

  吏部左侍郎皺著眉頭說道「陛下英明神武,乃千古一帝,天下萬民皆仰慕陛下,願意擁戴陛下繼承大統,成為一代聖君。只是如此一來,豈非委屈了陛下?皇室子嗣單薄,還請皇上體恤萬民疾苦。」

  顧辭嗤笑,譏諷地問道:「李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認為朕沒有子嗣,便是罪人不成?怎麼在你口裡,朕反倒成了昏庸無用之人,還變成了罪人?李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小心禍從口出。」

  「陛下恕罪,微臣並不是這個意思。微臣只是擔憂陛下年紀輕輕,若不及時播種,怕是日後難孕,辜負列祖列宗。」

  「放肆」

  「朕雖登基不久,但朕有勵精圖治,勵志改革,使櫟朝國富兵強,百姓富足安康的信念。如今朝廷上下上上下下,誰敢不說朕英明?」

  李大人被顧辭的話給嗆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切道:「陛下,皇家子嗣單薄,這並非您的錯。您身份高貴,怎麼會是罪人呢?」

  顧辭面露嘲諷,「既然朕不是罪人,那你為何還要讓朕廣招秀女充盈後宮?你這番話,分明就是在咒朕斷子絕孫。」

  「微臣絕無此意。」李大人慌忙解釋道。

  「那李大人到底是何意?」顧辭咄咄逼人的追問道。

  「微臣……」李大人被噎住了,他哪知道該如何回復皇帝。他是想讓皇帝選秀納妃充盈後宮,但不知怎的惹怒了皇帝。

  「莫不是你想要藉助選秀之機,為你們吏部謀福?」

  顧辭這句話戳中了李大人的軟肋。

  「微臣並無此意!」李大人趕緊解釋道。

  「你不必向朕解釋,朕不想聽。李愛卿身為吏部左侍郎,應該做好你自己的分內之事,其他事休要多管。」

  接著又說道「你們不就是認為朕無子嗣,不配執掌江山嗎?」

  「微臣冤枉啊!」李大人驚慌失措地喊道。他哪敢說皇上你沒有子嗣呀?那不是嫌自己的腦袋太硬嗎?

  「呵,你說不是,那就不是吧。」顧辭擺擺手,不欲跟他多做糾纏「行了,你回去吧。」

  李大人鬆了一口氣,剛準備告退,忽然又聽皇帝說道「對了,最近你們吏部的職責似乎很繁雜,你看是否需要減少些職權,騰些位置出來?」

  「微臣惶恐,微臣一定竭盡全力完成陛下交予的任務。」李大人急切地表忠心道。顧辭滿意地點點頭。

  「微臣告退」李大人如蒙大赦,匆匆逃離御書房。

  顧辭坐在案桌後,揉捏額角。這段時間他的確忽略了朝政,疏於打理。看來他得花點功夫整頓吏部,把那些不忠心的蛀蟲都清除掉。至於其他的大臣,也需要敲打一番,以儆效尤。

  李大人走出御書房,背脊生汗。這次算是栽了。皇上明著懲罰他,暗地裡卻幫了他,這不就是警告他們,別妄想搞事情,否則下場就像陳侍郎一樣嗎?他現在終於知道皇上為什麼不同意選秀了,原來早就猜透了他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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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御書房內,顧辭揮退太監,吩咐小德子去把吏部尚書叫來。小德子領旨下去通報。

  吏部尚書很快便來了。

  吏部尚書姓林名正,二品官員。林正膝下有兩女一兒,長女嫁入王氏,二兒子娶了李氏的侄女,三女兒則嫁給張侍郎的侄子。林正是個實幹派,一心撲在辦差上。

  他跪地行禮,態度十分謙卑,絲毫沒有因為升遷而趾高氣揚。拱手彎腰作揖,恭敬道:「下官見過皇上。」

  顧辭淡淡說道:「林愛卿平身。賜坐」

  「謝皇上」林正謝恩起身坐在椅子上,等待顧辭說話。

  「今日朕召你前來是想問你,吏部為何遲遲未能籌集糧草?」顧辭沉聲問道。

  「啟稟陛下,微臣辦事不力,甘受責罰。」林正低下頭說道,態度誠懇,一副引頸就戮的姿態。

  「你先起來說話。」顧辭溫和地說道「此事與你無關,朕找你來只是為了問清楚。」

  顧辭不動聲色觀察林正的臉色。他是真的糊塗,還是裝模作樣,試探自己的耐性。

  「罷了罷了。」顧辭揮揮手,「你先回去吧。」

  林正告退離開,回到府邸,立刻寫奏摺,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寫清楚,呈送給皇上批閱。

  處理完這些事務,似乎是累了,不知不覺中,顧辭竟然伏案睡著了。等他醒來時已過午膳的時辰。

  「皇上,您醒了。」小德子伺候顧辭穿衣洗漱。

  顧辭伸了伸懶腰,「朕已經睡了這麼久嗎?」

  「可不是嘛。」小德子笑眯眯地說道:「現在正值冬季,天氣寒冷,奴才本想勸您多穿幾件衣裳再睡。」

  顧辭搖頭道:「朕習慣了。」

  小德子忍俊不禁道:「您這麼說,奴才更不敢提了。」

  小德子伺候顧辭用了晚膳後,顧辭又繼續批閱奏摺。

  夜晚,顧辭回到鳳棲宮給謝苒傾訴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謝苒聽後以嚴謹的言辭向顧辭長篇大論地闡述了自己的觀點:「陛下,臣妾深知陛下對臣妾的寵愛與深情,臣妾心中亦是萬分感激。然而,臣妾亦明白,陛下身為天下之主,後宮之事關乎皇室血脈與國家安寧。臣妾身為皇后,應以大局為重,不宜過分計較個人得失。對於選秀之事,臣妾雖心有不舍,但更不願被世人冠以善妒之名。臣妾明白,這是陛下為皇室綿延子嗣、穩固國本的重要之舉。臣妾不願因一己之私,而讓陛下陷入兩難之境。因此,臣妾懇請陛下,以大局為重,進行選秀。臣妾願以寬容之心,接納新人,共同侍奉陛下。陛下之愛,臣妾倍感珍惜。但臣妾更願與陛下並肩,共同守護這大好的江山與百姓的安寧。望陛下明鑑臣妾之心,皆為陛下與皇室著想。請勿因臣妾之私情而誤了國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