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
蕭妃這會氣的不行,心中又有些後怕:「蕭妃,你到底在做什麼?」
「剛剛你差點就沒把持住。」
「我的天。」
蕭妃想到這,就不由打了個激靈。
「母妃!」
凌羽見蕭妃走了出來,連忙小跑了過來,見其面頰坨紅,凌羽擔憂:「母妃,您怎麼了?」
「都怪莫都統帥,現在連母妃的面子都不給了。」
「夠了。」
蕭妃心中很慌,如果這會凌羽跟肖玉回了屋子,那可就慘了,到時候自己在裡面發生了什麼,豈不是也都被人知道了。
「母妃。」凌羽卻是不甘心:「兒臣只是想不明白,那莫都不過是一個統領,他怎麼敢在您面前囂張的。」
白痴!
蕭妃有些恨鐵不成剛:「羽兒、玉兒,正好今晚本宮有時間,你們兩人也都在這。」
「有些事情,本宮也正好對你們叮囑一下。」
蕭妃說完朝著外面走去。
凌羽兩人只能跟上,後院涼亭內,蕭妃落座,凌羽也坐了下來:「母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你為啥這麼緊張?」
「羽兒。」蕭妃道:「你還是太過年輕了,莫都到底是黑甲軍統帥,你已是儲君,黑甲軍遲早都是你的部下。」
「難道你要親手把你的部下推出去?」
「母妃,我不是那個意思。」凌羽剛想解釋,蕭妃一個眼神,嚇的凌羽不敢吱聲。
下一秒!
蕭妃目光落在了面前肖玉身上:「玉兒,今晚那鬼面沒傷害著你吧?」
咯噔!
肖玉面色陡然大變,下一秒卻是連忙搖頭:「沒……沒有。」
鬼面?
凌羽聞言大驚:「母妃,你說鬼面今晚真在我府中,還和他在一起?」
「賤人!」
凌羽說著就要動怒:「你是不是忘記了本宮告訴過你,有鬼面先生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本宮。」
「羽兒!」
蕭妃喝止了凌羽的動作,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忘記了本宮對你說的話。」
「今晚玉兒做的很好。」
「雖鬼面潛伏在太子府,玉兒若是露餡,那才是你的災難。」
凌羽稍微一想,也想到了深意,難免心中一顫:「母妃,那先生現在……」
凌羽說著就要轉身。
「回來。」
蕭妃呵斥:「等時間合適了,先生自然會見你。」
凌羽雖滿心期待,可這會也只能選擇隱忍不發:「母妃,我知道了。」
蕭妃眼眸落在了肖玉身上:「玉兒,今後太子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本宮。」
「一切。」
「都有本宮為你做主。」
蕭妃那溫柔的話語,倒是讓肖玉一時半會之間分不清真假:「母妃,太子殿下整日操勞,其實他對我很好的。」
「也沒有欺負我。」
肖玉到底是聰明人,她可不會把家裡的事情,拿到外面說。
果然!
蕭妃眼中涌過一抹讚賞:「今晚的事情呢?」
「啊?」
肖玉緊張:「母妃,今晚還有什麼事麼,我怎麼不知道。」
蕭妃點點頭沒在繼續多言,心中卻是有些不淡定,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完事了沒有,我也不能一直拖著兩人啊。」
太子府外!
莫都卻是眉頭緊鎖:「奇怪,我明明看見鬼面進去了,為什麼沒有一點影子?」
「他莫不是真有三頭六臂不成?」
「統領。」
心腹小跑了過來,將一封密信遞給了莫都,打開一看,後者面色微變:「吩咐下去,所有黑甲軍,全部撤離太子府。」
「統領,就這麼算了?」心腹大驚:「可是鬼面乃是陛下點名……」
「讓我們撤退的人也是陛下。」莫都輕喝,屬下一下緊張了起來,不敢吱聲。
京都大街。
一輛馬車之內,武帝正安靜的看著密信:「劉瑾,還能堅持多久?」
「這……」
劉瑾惶恐難安:「陛下,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怕是不出半月,京都之內也會出現大面積感染。」
「這麼快?」
武帝皺眉:「李華佗那邊可有研究出藥物?」
「陛下,暫時沒有。」劉瑾也很緊張:「老奴已經派人去催了,可李神醫送出去的藥,都石沉大海,這次天花來勢洶洶。」
「和往常很不一樣。」
武帝眼中精芒迸射:「不惜一切全力調查天花根源,若有人摻和其中,不管是誰,朕都會讓他付出慘重代價。」
「算計朕沒事。」
「可他不應該以萬千生靈作為賭注。」
武帝這會是真的生氣了。
劉瑾下意識縮了下脖子,他能感覺到武帝那滔天殺意。
武帝腦海深處卻是再次響起了鬼面之言,心中一動:「前面是不是要到老六府了?」
「陛下,前面不遠就是六皇子殿下的府邸。」
武帝放下了手中密信:「不管怎麼說,老六在大婚慶典上,是為大乾爭光了。」
「朕在他大婚之後,也沒來看看他。」
「倒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武帝擺手:「今日順路,就去看看老六吧。」
「是。」
劉瑾額頭冒出了冷汗,磕磕巴巴的:「陛下,六殿下他這會,正在花船里啊。」
武帝面色不悅:「這老六家中有了美嬌妻,還去那種地方。」
「陛下。」劉瑾拍著馬屁:「其實六殿下也是年輕氣盛,應該是楚小姐承受不住吧。」
武帝瞪了一眼劉瑾:「你一個太監,你還懂得挺多。」
劉瑾賠笑不敢多言,武帝輕語:「那也要去看看,剛好朕還有事沒做。」
很快。
車隊就出現在了六皇子府外,院內楚婉兒看著突然出現的車隊,還以為是凌天回來了,下意識想要轉身,可定睛一看。
天子龍駕!
陛下親臨!
楚婉兒眼皮一顫,連忙小跑了出去,跟在她身後的還有柳詩灩等人,剛到門口,楚婉兒率眾跪地:「參見陛下。」
「都起來吧。」
武帝放下了威嚴,看向楚婉兒的眼神,有著一抹慈愛:「婉兒,老六可在。」
「陛……陛下……」楚婉兒憋得小臉漲紅,她壓根就不會撒謊。
「他又去花船了?」武帝也沒過分為難。
撲通!
楚婉兒跪地:「陛下,六殿下只是玩心重了點,他去花船隻是單純的喝酒,不會做其他事的。」
傻丫頭!
武帝內心一緊,將楚婉兒扶起:「朕不是跟你說過,在朕面前不用緊張麼。」
「是。」楚婉兒領命,武帝一拍其肩頭:「還叫陛下?」
「父……父皇。」楚婉兒羞紅了小臉,武帝倒是爽朗一笑:「婉兒,等老六回來了,讓他滾來見朕。」
「是。」
楚婉兒點頭,武帝也沒多做停留,轉身離開,楚婉兒也一臉懵,這就走了?
馬車內!
武帝將懷中一個盒子丟給了劉瑾:「把這玩意丟了。」
「今後任何人不許再提此物。」
「忤逆者。」
「斬。」
後者大驚,這不是給楚婉兒準備的避子藥麼:「陛下,難道您是真打算讓六皇子去邊關了?」
武帝眼眸閃爍,沉吟道:「也許鬼面說的對,這次天花成災。」
「老六乃是破局之法。」
「也是時候讓老六磨練磨練了。」
「倘若他真的要死,讓品行上等的楚婉兒,為他留下一兒半女,也算是朕給他的一點補償了。」
武帝哪裡知道,這會在太子府內,凌天卻是狂暴衝刺了起來。
「啊!」
突然一聲痛並快樂的驚呼,一下劃破了太子府的寧靜,剛來到院外的凌羽大驚:「有刺客?」
下一秒。
太子精銳也圍了過來,不等他們回神,太子府院牆之上,一道黑影縱身躍下。
凌羽皺眉:「那是……」
「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