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
「他是六皇子?」
手下懵逼了。
「錯不了。」老鴇子神色嚴肅:「早就聽聞六皇子跟趙坤之間,關係很是親近。」
「尤其是剛剛那個醉酒大漢,好像是陛下身邊的親衛。」
「這一點錯不了。」
老鴇子眯眼之時,眼中更起一抹凝重:「之前總管給我密信,只要看見六皇子來了,就要第一時間匯報。」
「我們可是大意不得。」
京都花船、官窯、等等看似做著皮肉生意,實則不少勾當之下,都隱藏著天家密探。
手下見老鴇子如此緊張,可不敢大意,連忙小跑了出去。
花船內。
凌天見項麟被兩個美女弄暈了頭,心中稍安:「趙琨,你不準備玩一下?」
「殿下,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趙琨一臉認真:「我雖經常在這花船之內出現,不過我趙琨到現在,一直都是童子身啊。」
「我可不曾有過任何亂來。」
純情浪子?
凌天憋著笑:「你看我相信你麼?」
「我……」
趙琨急了:「殿下,要不我脫了褲子給你看?」
「滾。」
凌天笑罵一聲:「不過今晚你必須玩一下。」
「殿下,你真要去赴約?」趙琨有些緊張。
「自然。」
凌天將面前酒水飲下:「在我大婚慶典之上,我已告訴了天下人,本殿下這段時間的一切作為,其實都是先生授予。」
「如果鬼面今晚不出,本殿下之前做的努力,就都會白費。」
「武帝心思深沉如海。」
「何況在朝堂之上,還有蕭妃、蕭遠山虎視眈眈。」
「即使今晚武帝邀約是的一場鴻門宴,我都必須前往。」
「尤其是在本殿下即將離開京都之前。」
凌天之言,趙琨為之一愣,倘若鬼面不出,勢必若有矛頭,都會指向六皇子凌天,可一旦赴約,倘若武帝翻臉,那麼一切。
勢必完蛋!
死局!
無解!
凌天安慰:「好了,既然我敢前去赴約、那麼就意味著本殿下並不畏懼,自有保全之法,你無需擔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項麟一起。」
「為本殿下唱好這齣雙簧。」
「否則!」
「一切必毀。」
嘶!
趙琨聞言這會也不由打了個激靈:「殿下,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這齣戲就一定不會露餡。」
凌天點頭,對趙琨叮囑了一些事情,這才轉身離開。
醉仙樓!
武帝早早的來到包廂:「劉瑾,人手安排的如何。」
「陛下,老奴已準備了精銳數百,只等陛下一聲令下,諸多精銳便能眨眼衝上。」
「很好。」武帝讚賞:「鬼面在大乾也算是打響了名聲。」
「可是。」
「他不應該把手伸的太長。」
武帝眼中迸出一抹寒霜:「既然他不懂收斂為何,那朕並不介意,親自將其打醒。」
「若不從。」
「必死。」
劉瑾聞言打了個冷顫,他從未感覺到武帝如此震怒,心中對鬼面的處境,也難免擔憂了起來:「先生,你今晚可別激怒了陛下啊。」
劉瑾才剛走出屋子,就看見一道身影閒庭信步的走了過來。
鬼面!
劉瑾瞳孔一顫,連忙彎腰:「老奴,見過先生。」
「呵。」
凌天笑道:「劉總管客氣了,你在大乾已是位極人臣,對我一山野之人,行如此大禮怕是不妥。」
「不不不。」
劉瑾連忙搖頭:「先生謬讚了,先生大才,老奴望塵莫及,可不敢在先生面前稱大。」
凌天戲謔一笑:「不過,今晚我能否活著離開這裡,可還是要看劉總管,是否手下留情呢。」
「這……」劉瑾大驚,心思被揭穿,他也有些不自然,下一秒卻是輕笑一聲:「先生說笑了,您現在可是陛下的心頭肉。」
「老奴可不敢對先生刀兵相對。」
「先生就不要嚇唬老奴了。」
劉瑾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心中殺意更濃:「鬼面果然名不虛傳,僅是三言兩句,就能看出事情端倪。」
「如此心腹大患。」
「我可不能將其留下。」
「否則今後終成陛下心腹大患。」
凌天可不管劉瑾內心深處想法,輕笑一聲:「劉總管,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會怪你。「
「畢竟,你也是皇命難違。」
劉瑾神色微微一變,連忙轉移了話題:「先生,陛下還在裡面等您呢?」
「呵。」凌天也沒抓著劉瑾不放,轉身闊步進入了屋子裡面。
武帝在凌天進屋的一瞬,眼神有了一絲變化。
狠辣!
陰毒!
在眼中不斷閃爍:「先生,今日來的倒是早。」
「怎麼?」
凌天大大方方的坐下,端起面前酒杯,將酒水一飲而下:「莫非是我來的太早了,讓陛下有些事情還沒安排妥當?」
「如果是這樣。」
「我可以離開,給陛下足夠多的時間,讓陛下安排妥當了,我在進來。」
武帝嘴角一抽,眼中划過一絲詫異:「先生,你當真不怕朕會對你出手?」
「怕有什麼用?」
凌天也沒絲毫掩飾:「你乃是大乾皇帝,掌握著萬人生死,有很多事情,不是怕就能躲避的。」
「何況……」
凌天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落在了武帝身上:「你我第一次相見,我就已告訴過陛下。」
「哪怕你戰力擎天。」
「可惜,五步之內,吾不說天下無敵、起碼也能做到一換一。」
「倘若陛下不信,大可放手一搏。」
狂妄之言。
天子動怒。
武帝眼神微動:「鬼面,你這是在威脅朕?」
「你可以這麼想。」凌天沒有任何掩飾:「我只想做個閒散之人,倘若你非要將我納入朝堂紛爭,我並不介意會做出一點什麼事來。」
砰!
武帝氣壞了,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鬼面,你真以為朕是你可以威脅的存在?」
凌天未有懼怕,風輕雲淡的說道:「陛下你別如此動怒,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跟我翻臉。」
「畢竟。」
「我只是閒雲野鶴,你卻關係到了整個大乾。」
「不說北周對你虎視眈眈,僅是大乾這段時間爆出的天花疫情,你也束手無策。」
「雖然你選擇關閉城門,可等時間一到,京都又豈能倖免於難?」
天花?
武帝心思不斷變化,拿在手中的酒杯,終究緩緩落下:「你有辦法解決天花?」
「簡單至極。」凌天壞笑一聲,武帝大喜:「先生有何妙計,但說無妨。」
「呵。」
凌天並不著急,品了一口杯中美酒,這才口出驚人之語:「六子悖逆、有傷天和。」
「神罰降臨、欲破此局。」
「唯有一抉、六子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