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眾人聞言一愣,拓跋珂手中動作一頓,下一秒嘴角拉出了一抹上翹弧度。
楚婉兒尷尬得要死:「凌天,別人是北周王爺世子,不是什麼公主。」
「羞辱人也不是你這麼羞辱的。」
「大膽!」
拓跋弘眼中殺意爆起:「你一個廢物皇子,竟敢羞辱我家公子。」
「退下!」
拓跋珂摺扇一揮,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中,拓跋珂也沒隱瞞,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六殿下,拓跋珂自認易容術天下無雙。」
「不知你是如何看出破綻的。」
這會拓跋珂也沒刻意壓低聲音,靈動之音惹得眾人大驚。
真是女人!
「嘿嘿。」
凌天認真一笑:「其實,我就是詐你的。」
「沒想到你這麼沉不住氣。」
「就這樣承認了?」
「看來你這心態也不行嘛。」
「你……」
拓跋珂面色微變,首次感覺到了羞辱。
「好一個六殿下。」
拓跋珂恢復了冷靜:「明日一早我將會進宮,到時大乾皇帝,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兩國開戰。」
「大乾!」
「必敗!」
拓跋珂說完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拓跋弘也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凌天。
遠處!
凌羽一拍窗戶:「這北周蠻子也不行啊。」
「就這麼算了?」
「浪費本宮的時間。」
凌天掂了掂手中銀子:「這冤大頭多來兩個就好了。」
「不過!」
凌天看了一眼翠竹和翆蘿,心中搖頭:「這兩人太弱了。」
「遇到一些江湖流氓還能應對。」
「像是拓跋弘這樣真正的強者,可就麻煩大了。」
雖異界為人,實力不足前世十分之一,面對拓跋弘,凌天還是有取勝之能。
那樣一來,勢必暴露,屆時如何離開皇城?
實力!
必須要有一個強力的保鏢。
「六殿下。」
李玉蛾來到凌天面前,盈盈彎腰:「今日您頂撞了北周使臣,陛下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父皇那邊我自會請罪。」
凌天寬慰一語:「不過我這兩個侍女,傷得不輕,還望小姨母給安排一下。」
「好說。」
李玉蛾對身後侍衛打了個眼神,很快就有人扶著翠竹兩女入府治療。
使者行宮!
拓跋弘怒火未退:「公主殿下,那個廢物,當眾揭穿你的身份,他就該死。」
「殺了他之後呢?」
拓跋珂美眸之內泛起一抹慍怒:「兩國死戰,血流成河,哪怕取勝,我北周也僅能慘勝。」
「還是說逞一時之快,將六皇子斬殺,我們在大乾境內,開始逃亡?」
拓跋弘欲言又止,他的確沒想那麼多。
「好了。」
拓跋珂似是做了某種決定:「不管如何,明日見了大乾皇帝。」
「必須要態度強硬。」
「否則這次就白來了。」
「公主,那楚婉兒怎麼辦?」拓跋弘心有不甘。
北周不缺女人,可楚婉兒身份特殊,是鎮北王之女,當初鎮北王斬殺北周數萬將士,是北周夢魘。
如今楚家長媳李昭君正在邊關,在李昭君的指揮下,大乾邊關可謂是銅牆鐵壁。
強攻可破,必傷筋動骨,如果可以帶走楚婉兒,當以攻心之術,到時大乾邊關,不攻自破。
「哼。」
拓跋珂輕哼:「這次國主讓我來,就是為了帶走楚婉兒。」
「不論花費多大代價,楚婉兒都必須帶走。」
「大不了就強搶。」
「是。」
拓跋弘尊崇領命。
大乾皇宮!
武帝剛處理好政事,劉瑾端來了安神茶:「陛下,您歇歇吧,不可操勞過度,虧空了身子。」
「老六那邊怎麼樣了。」武帝輕抿了一口茶水,劉瑾賠笑:「陛下,探子剛剛來報,北周使臣找去楚家了。」
劉瑾將事情大致說了下。
砰!
武帝一掌打在了面前長桌之上,輕哼一語:「北周蠻夷,當真是痴心妄想。」
「不過老六倒是眼尖,居然能看出拓跋珂的身份。」
「倒是幫了大忙。」
劉瑾不懂,也不敢多問,揣測聖心,乃是死罪。
武帝放下茶盞:「讓老六明天一早跟楚婉兒進宮。」
「畢竟這是他媳婦。」
「他現在都想離開朕了,總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讓朕給他擦屁股。」
「是!」劉瑾額頭有汗,他已能察覺到武帝的憤怒。
「劉瑾!」
「老奴在。」
「你安排監察司的人,秘密調查一下,拓跋珂一行人的入關文牒是何人所閱?」
武帝眼中迸出一抹寒霜:「拓跋珂能改頭換面進入我大乾國使臣行宮。」
「下面的人都是做什麼吃的?」
「難道我大乾已腐敗到了如此地步?」
武帝生氣了,前有北方旱災,後有南方洪澇,更有蝗蟲過境,現在敵國公主居然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大乾!
撲通!
劉瑾被嚇得撲通跪地:「老奴馬上就去安排。」
鎮北王府!
凌天也跟幾人慢慢熟悉了起來,李玉蛾跟李玉蘭是親姐妹,李家在京都經營者布匹綢緞,生意不錯。
李玉蛾是那種典型的女強人,至今也未有婚配。
至於楚家雖有國公之銜,可惜的是,鎮北王死後,彈劾奏章接踵而至,好在武帝未曾搭理,否則楚家必亡。
自古武將善終者不足九成。
其實凌天心中清楚,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就是秦昭君,這個大乾唯一的女將軍,也就是楚婉兒的嫂子,楚家長媳。
用膳之後,凌天這才告辭離開。
「這色胚終於走了。」楚婉兒鼓著腮幫子,惹得李玉蛾發笑:「婉兒,你在想什麼?」
「小姨,今天他當眾羞辱北周使臣,怕是會有大麻煩。」
「不!」李玉蛾自信搖頭:「有麻煩的是北周使臣,而不是六殿下。」
楚婉兒撲閃著美眸,一臉狐疑:「小姨,為什麼。」
「婉兒,難道你忘記了拓跋珂的身份?」李玉蛾絕美的臉上,滿是自信。
楚婉兒似是想到了什麼,身子猛的一震,睫毛一顫,瞳孔之內也多了一抹精芒,嘴角卻是湧現了一抹弧度:「這傢伙居然鬼使神差的幫了陛下大忙。」
「同時也挽救了大乾。」
「難道他當真一直都在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