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藏匿山野、攝政天下

  深夜。

  平靜山間,隨著一道低沉壓抑的聲音響起,大戰結束。

  山頂涼亭內。

  秋月整個人都趴在了欄杆上面,原本高傲的眼神,在這個時候,充滿了嬌媚:「主人,你……好厲害。」

  「嘖。」凌天吧唧嘴,手指捏著秋月的下巴,輕聲道:「剛剛跟你說過的事,你可還記得?」

  「主人放心,我不會辜負您的。」秋月眼眸之內湧現了一抹寒霜,雖然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為主人奉獻一切。

  但,秋月並非機器,她也是有血有肉,這麼多年蕭妃為人刁鑽刻薄,對她們不是打就是罵,甚至不少跟她一樣衷心蕭妃的人。

  都已被蕭妃徹底玩死。

  現在。

  報應終於淪落到了自己身上,在蕭妃打算拋棄自己的時候,秋月的心就已經死了。

  既然你不仁,我又為何要有一絲仁義?

  「呵。」凌天對秋月的眼神很滿意,她越記恨,對自己就越有利:「秋月,你只要安心為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可倘若你背叛我,後果,你承擔不起。」

  凌天話語很冷,秋月狠狠一顫,剛剛那一瞬,她能感覺到死亡降臨,尤其是自己和凌天有過交手,準確來說,她對凌天的實力,很是相信,如果真想擊殺自己,對他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

  「主人,秋月不敢。」

  秋月眼神尊敬,卻又有些擔憂,好像是在擔憂今後不會再享受凌天耕耘一般。

  女人!

  凌天笑笑,湊在了秋月耳邊:「你放心,你這美麗的身體,吾還未欣賞足夠。」

  「啊。」秋月小臉大紅,呼吸亦有三分急促:「主人,你真是壞死了。」

  「時間不早了,你若再不離開,你那蕭妃娘娘怕是會等的著急了。」凌天心情大好,爽朗笑出了聲。

  山腳下。

  馬車裡面的蕭妃這會不斷張望,可惜一直都沒有看見秋月影子:「該死,這鬼面先生有這麼強麼,這都過去一個時辰了,還沒下山。」

  「難怪他會一直盯著本宮。」

  蕭妃心中泛起一抹漣漪,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蕭妃啊蕭妃,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可是陛下的女人,怎麼今晚被人挑逗,你不僅沒有一點生氣。」

  「甚至還有一點期待?」

  「你怕不是中邪了吧。」

  蕭妃連忙按下心思不去亂想,可越是這樣,自己身體就痒痒的厲害,尤其是渾圓飽滿,就像是有螞蟻嘶啞一般,弄的她心癢難耐。

  「可惡。」

  蕭妃越想越是生氣:「難道……」

  「呸,這鬼面先生,也不知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居然可以將陛下哄的團團轉。」

  「這無非就是一個淫賊而已。」

  「若不是看你功夫了得,本宮今晚定將你捆綁交給陛下,也算是為國除害。」

  蕭妃這麼想的時候,夜色下,一道身影踉踉蹌蹌的跑了下來。

  「秋月。」

  蕭妃看秋月走不動道的樣子,心中莫名有怒:「浪蹄子。」

  「娘娘。」秋月看見馬車,一下就哭了起來,身子一下跪在了馬車外:「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哭什麼哭。」蕭妃心煩意亂的:「你還沒爽夠麼?」

  「娘娘,我……」秋月被蕭妃的語氣嚇了一跳,不敢多言,唯有眼淚不斷落下。

  「夠了。」蕭妃輕喝:「入內說話。」

  「是。」秋月一顫一顫的鑽入了馬車。

  蕭妃看了一眼秋月,尤其是他那嫵媚的眼神,酡紅的面頰、乃至整個人由內到外散發出來的氣質,似乎有了一個整體的變化。

  「這便是女人跟女孩的差別啊。」

  「娘娘,鬼面他太不是個東西了,您不用對她如此謙虛的。」秋月怒斥:「剛剛他那樣對您,已是死罪,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姐妹,就可以將他斬殺。」

  斬殺?

  蕭妃不屑:「你也不想想看,剛剛你在他手中,又堅持了多久?」

  「我……」秋月一下就沒了脾氣,剛剛凌天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是令人震撼。

  「行了。」蕭妃故意拉著秋月的小手:「他剛剛一直在欺負你?」

  「我……」秋月眼眶帶淚,用力點頭:「娘娘,他一直……沒停。」

  「什麼?」蕭妃愣了:「他這麼厲害。」

  「我也不知道。」秋月面頰大紅,眼中滿是怒火:「娘娘,他居然這樣對我,我一定要殺了他。」

  「好了。」蕭妃按下躁動的情緒:「今晚發生的事情,不許有絲毫泄露,你可明白?」

  「是。」

  秋月故作惶恐。

  「秋月。」蕭妃語句嚴肅:「你心中是不是在記恨本宮?」

  「娘娘你在說什麼。」秋月大為震驚。

  「秋月,其實你不用這樣緊張的,有什麼你大可直言不諱。」蕭妃道:「畢竟你跟在本宮身邊多年,也算是本宮看著你長大的,今晚你遇到如此事情,本宮選擇了犧牲你,你心中豈能沒有怨恨。」

  「娘娘。」秋月緊張至極:「秋月的賤命,都是您救的,如果沒有你,秋月早已死了,能為娘娘辦事,是秋月的榮幸,也是秋月的職責。」

  「呵呵。」

  蕭妃搖頭:「秋月,今晚這鬼面如此羞辱你,本宮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無論如何。」

  「本宮都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普天之下,還沒人可以威脅到本宮。」

  蕭妃眼眸之內寒霜迸起,卻是沒有注意到秋月神色微變:「蕭妃,看你這面色,無非就是饑渴了。」

  「別人不知,難道我也不知麼?」

  秋月一直跟在蕭妃身邊長大,武帝從未寵幸過蕭妃,曾經多少個夜晚,秋月都能聽到,在蕭妃鳳帳之內,都會傳出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

  那便是蕭妃孤獨最好的證明。

  今夜!

  鬼面褻瀆蕭妃,按照蕭妃平時脾氣,早已將其斬殺,奈何蕭妃選擇了隱忍,這就證明她內心其實並不抗拒。

  秋月心中冷笑:「不過,你選擇跟先生作對,就是你失敗的開始。」

  太子府。

  凌羽跟蕭遠山正在著急等待。

  「奇怪,娘娘已出去了這麼長時間,為何還不見回來?」蕭遠山心中著急:「難道是出了什麼差錯。」

  「母妃!」

  凌羽看著門外出現的身影,一下起身,不顧屁股的劇痛:「母妃,今晚怎麼樣。」

  「哼。」

  蕭妃瞪了一眼凌羽,心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雖然凌羽聰慧,可凌羽養尊處優習慣了,對一切事情,已經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否則也不會平白無故就挨了三十大板了。

  「母妃,難道情況有變。」凌羽下意識低頭,剛剛消費那冷冽的眼神,讓他有一種膽寒。

  「娘娘。」蕭遠山見局面不對:「難道鬼面先生拒絕了合作?」

  他這麼說的時候,眼神也在秋月身上掃視。

  秋月作為蕭妃的貼身侍女,修為不俗,能讓秋月此時變得如此狼狽,就足矣說明一切。

  「大哥,事情有變。」蕭妃的話,讓蕭遠山心中一頓:「娘娘,難道您今晚帶的十個死失,都不能將他擒下?」

  「大哥,你有所不知。」蕭妃苦笑:「秋月突然出手,在他手中都堅持不了一招。」

  「什麼?」

  蕭遠山眼皮一顫,秋月自小接受的鍛鍊便是暗殺為主,秋月出手招招攻擊對方死穴、秋月在對方手中,都不能堅持一招,那這樣說來,鬼面的實力,到底強大到了何等地步。

  一擊斃命!

  一招擒拿。

  此等實力,放眼整個大乾,怕是不過一手之數。

  「羽兒。」蕭妃看了一眼凌羽:「你身子有傷,你先回去。」

  凌羽愣了下,又不敢違背,只能撇嘴轉身進入了屋內,敢進入屋子,肖玉就走了過來:「殿下,您身子有沒有好點。」

  「滾。」凌羽心中本就有氣,又看見肖玉對著一首詩發呆,走上前一看,正是當初凌天在大殿之上,隨口隱藏的鐵馬冰河入夢來,登時心火大起。

  「混帳。」

  凌羽怒氣大發,一把就將面前的詩句徹底撕碎:「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想要紅杏出牆了?」

  「殿下,我沒有。」肖玉撲通一下跪地。

  「賤人。」凌羽氣壞了:「你還說沒有。」

  凌羽可沒客氣,氣呼呼的一腳踹在了肖玉身上:「賤貨,沒有本宮的命令,你不許起來,否則就是忤逆本宮,你可知忤逆本宮,是何等罪過?」

  「妾身不敢。」肖玉忍著怒,身子都在不斷顫抖,這樣的打罵,她其實早已經習以為常,心中只求一個機會,可以脫離苦海。

  院內。

  蕭妃擺手讓秋月下去休息,蕭遠山目光如炬:「娘娘,秋月她……」

  「被鬼面占有了。」蕭妃未曾有絲毫掩飾,蕭遠山嘴巴大張,顯然不敢相信,鬼面這麼大膽,膽敢凌辱蕭妃侍女,蕭妃道:「大哥,鬼面之心,遠比你我想的複雜。」

  「鬼面!」

  「他想推翻朝政、扶持傀儡、隱藏山野、攝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