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凌天擺手,下一秒目光落在了趙琨身上:「趙琨,看來本殿下倒是小瞧了你。」
「殿下。」
趙琨惶恐:「在殿下胸襟面前,我趙琨算不得什麼。」
「好了。」
凌天擺手:「你也不用如此謙虛,能在京都之內,隱忍到此等地步,足矣看出你之才華。」
「不過,你可要想清楚。」
「跟在我身邊,可許諾不了高官厚祿、甚至還有殺頭的風險。」
「趙琨不悔。」
趙琨堅定道:「那北周蠻子,在京都設下擂台,挑釁大乾的時候,尋常百姓都有三分熱血,反倒是位高權重之人。」
「貪生怕死。」
「唯有六殿下捨身而出,一擊廢掉拓跋弘胳膊。」
「此等戰力,放眼天下,誰人能出其右?」
「之前朝堂之上,殿下一句鐵馬冰河入夢來,是何等氣概?」
「殿下一句邊關就死,就已註定殿下乃潛龍在淵。」
「趙琨願跟隨殿下左右,雖死無憾。」
趙明友聞言眼神微動、僅是剛才那一瞬,他腦海裡面就划過了無數個念頭:「殿下,老臣趙明友,雖並非權貴。」
「可也終究是朝中為官。」
「多少也有一點人脈。」
「若殿下不嫌,老臣也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吳月香明白自己兒子的大志,輕語道:「六殿下,妾身雖是婦人,不過這麼多年,在京都也有一定基業。」
「在外面也有一些關係。」
「妾身也願鼎力支持殿下。」
嗯?
凌天詫異挑眉:「趙大人,你也跟著趙琨發瘋?」
「不!」
趙明友搖頭:「老臣本是趙家之人,祖上是以武建功立業,可現在趙家,早已淪為了蕭妃犬馬。」
「暗中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雖年邁,可終不願自甘墮落。」
「六殿下身在天家,都能隱忍二十載,老臣這算不得什麼。」
「何況殿下對琨兒有救命之恩,我當鼎力支持。」
趙明友堅定之餘,亦有一絲賭博:「琨兒雖是年輕,可他看事長遠,尤其是他認定的事情,無法更改。」
「琨兒既然願跟在殿下身邊,老臣自然不會有二心。」
「更別說現在朝堂之上,黨爭不斷、老臣一直明哲保身,指不定什麼時候,也會被他人玩死。」
「我還不如一搏前程。」
趙明友說到後面,眸內精光奕奕,顯然是打算放手一搏,凌天大致明白了趙明友底氣何來:「趙琨,雖然你打算跟著我。」
「不過我也不能就這樣稀里糊塗的接待你。」
「不管怎麼樣,也要先培養一下感情。」
趙琨有些懵:「殿下何意。」
「呵。」
凌天壞笑一聲:「你可懂得勾欄聽曲?」
「啊?」
趙琨聞言驚了下,隨即回神過來,由衷一笑:「殿下真乃奇人也。」
「收起你這色樣。」凌天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
趙明友有些懵:「琨兒,剛剛殿下是何意。」
「父親,殿下大才,我相信跟著殿下混,絕不會錯。」趙琨越來越期待了。
酒樓外。
凌天身影靈動的在巷內穿插:「看來武帝終究是對我不放心。」
凌天也沒多想,如果換位思考,他在武帝位置上,那麼在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斬殺。
臥榻之處容他人酣睡!
帝王之術、最忌懦弱。
雖武帝需要治國之道、可皇權更需要獨攬。
凌天才剛將武帝侍衛甩開,剛想摘下面具,耳眸微動,眸內泛起一抹精芒:「閣下好身手,連我都差點沒發現。」
「呵。」
一聲靈動嫵媚的聲音飄蕩到了凌天耳中:「鬼面先生,莫不是這麼快就忘記了妾身。」
拓跋珂?
凌天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夜幕中,一道絕美身影正緩步走出。
拓跋珂美眸一直落在凌天身上,似乎是要將凌天給生吞了一般。
「嘖。」
凌天挑眉一笑:「看來上次在擂台之上,三公主還隱藏了實力。」
「在先生面前,小女子這又算的了什麼。」拓跋珂柔情一笑,盡顯嫵媚姿態。
「哦?」
凌天輕笑:「三公主等待許久,不會就為了跟我說這些吧。」
「先生何必如此不近人情?」拓跋珂水汪汪的眼眸之內,湧現了一層霧氣,似乎隨時都要落淚一般:「先生針對大乾國情。」
「親自製定了定國三策,可是讓奴家仰慕非常。」
「莫不是先生大才,還怕我一介女流不是?」
拓跋珂委屈的不行,凌天心有戲謔:「三公主莫非想桃花開了麼?」
桃花?
什麼意思?
拓跋珂突然想到了什麼,俏臉大紅,美眸一下瞪著凌天:「你……」
凌天心情不錯:「三公主為何動怒,我倒是覺得今日六殿下所贈詩句,頗為貼合三公主。」
「呸。」
拓跋珂怒罵:「難登大雅之堂。」
「難道三公主不覺得很生動。」凌天挑釁之言,拓跋珂柳眉一顫:「先生,我本以為你乃世外高人,沒想到也如此庸俗。」
「莫抬舉。」
凌天搖頭:「山人野鶴而已,何來高雅一說,大雅歸俗莫非三公主不知。」
拓跋珂忍著怒,強憋著通紅的小臉:「先生,此番到底不是說話之地,不知先生能否賞臉一聚。」
「不賞。」
凌天斷然拒絕,拓跋珂為之語塞,她也沒想到凌天拒絕的如此乾脆,眼看凌天轉身就要走,拓跋珂心中著急。
竟一時亂了分寸:「先生,我拓跋珂此生尚未求人,你莫非真要拒絕。」
「那又如何?」凌天譏諷一言,登時激怒了拓跋珂:「那就莫要怪我不講禮數了。」
拓跋珂眼眸之內,湧起一絲不甘、憤怒、下一秒二話不說,徑直衝了出去。
細膩手掌,帶起一陣勁風席捲,直逼凌天后背而去。
「好功夫。」
凌天讚賞一笑,隨即輕輕一躲,出手格擋,就在交鋒之時,拓跋珂手掌以一種刁鑽角度,襲向凌天胸口,凌天詫異,竟是一時不察,遭受一擊。
穩住身影,凌天彈了一下胸口:「三公主好身手,這一手漂亮的格鬥術,我大乾境內也鮮有敵手。」
「先生說笑了。」
拓跋珂說的客氣,眉宇之間,盡顯傲嬌之氣:「今日,就讓我領教一下先生高招。」
「如你所願。」
凌天首次認真了起來,在拓跋珂來到身前一瞬,虛晃一招,隨即大手以雷霆之速,一扣拓跋珂手腕。
後者輕蔑一笑,剛想泄力,卻聽凌天輕喝一語:「擒拿格鬥雖然厲害,可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下一秒。
凌天稍微用力,手指一按拓跋珂虎口穴位,拓跋珂登感四肢無力,僅是一瞬,凌天一把將其制服,反手摟入懷中。
任由拓跋珂如何掙扎,都難動絲毫。
「三公主,莫要反抗了。」凌天輕笑:「此乃擒龍手,你越掙扎,就越緊。」
「先生好手段。」拓跋珂終究服氣,小臉漲紅:「現在能否先放了我。」
拓跋珂心中暗罵:「這傢伙胳膊都按在我胸脯上了。」
「太可惡了。」
「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男子敢這樣羞辱我。」
「我一定要看看著面具下的真容。」
「不放。」
凌天搖頭:「明明是你先對我出手,憑什麼你讓我放開,我就要放開。」
「難道你爹沒告訴你,做錯了事情就要挨打麼?」
「你……想做什麼?」拓跋珂有些慌了:「我可是北周三公主。」
「我管你幾公主。」凌天不屑:「今天,你敢偷襲我。」
「明天,你就敢暗殺我。」
「今日,我就代表你爹好好教訓教訓你。」
「先……生,你想如何?」拓跋珂語氣服軟,凌天卻是故意貼在了拓跋珂耳垂,用極為戲虐的聲音說道:「今天。」
「爸爸要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