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膽。」
蕭妃小臉大紅,凌天壞笑:「娘娘,我可不僅是膽子大哦。」
「就看娘娘能不能能承受了。」
「你……」蕭妃心兒一顫,小手推開了凌天,站穩了身子,幽怨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凌天:「本宮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出城了。」
「哦?」
凌天壞笑:「那按娘娘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躲在京都?」
「還是說娘娘是擔心我去了疫區會送命?」
蕭妃面色微變:「胡說。」
胡說?
凌天來了興致:「娘娘,你眼神現在已經開始躲閃了哦。」
「別胡說。」
蕭妃面龐微變:「你不是答應過本宮,不會幹涉六皇子?」
「娘娘此言差矣。」凌天戲謔一笑:「我這可不是在干涉六皇子哦,我這是在為娘娘掃清障礙。」
「雖然奪權之爭,需要付出不少。」
「可娘娘你別忘記了,不管如何爭奪權貴,這大乾終究只有一個大乾。」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大乾受到了損傷,其實到頭來,吃虧的依然是娘娘你自己。」
蕭妃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輕哼道:「你休想胡言亂語把我糊弄過去。」
「這可真沒有。」
凌天認真道:「難道娘娘想讓太子殿下成功之後,得到一個虧損的大乾?」
「還是說一個殘缺的大乾?」
「亦或者讓天下徹底失去平衡?」
嘶!
蕭妃聞言一愣,看向凌天的眼神,更多了三分詫異:「那你這次去疫區,可有十足把握?」
「當然。」
凌天自信道:「不管做任何事情,吾若沒有十足把握,定不會輕易出手。」
「一旦出手。」
「必將是以雷霆之能,徹底掀開局勢。」
蕭妃柳眉輕皺:「你就如此自信?」
自信?
凌天笑了起來:「難不成娘娘就這麼擔心我?」
「倘若娘娘真有此心,何不成人之美?」
「你……」
蕭妃心兒一顫,轉過身去,輕哼道:「先生,你怕是將本宮想的太過輕浮。」
「不過!」
蕭妃面色陰了下來:「先生既然如此自信,我自有一絲好奇。」
「我倒是想知道先生為何會讓李家放棄布莊生意?」
「不然呢?」
凌天聳肩:「李家雖強,就算有紡車之助,想要抵擋王趙兩家聯手,乃至娘娘的威壓,怕是難如登天。」
「既然如此。」
「放棄李家,豈不是明哲保身?」
「只是……」
凌天故作為難,蕭妃皺眉:「只是什麼?」
「這個……」凌天一臉惋惜:「娘娘,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畢竟!」
「王家這次怕是完了。」
咯噔!
蕭妃心兒一顫,美眸瞪大,全身都在不斷顫抖:「你說什麼?」
震撼之情,未有掩飾。
凌天笑道:「蕭妃娘娘,你不會真以為我是白痴?」
「紡車可是關乎天下蒼生的大事,我可不敢隨意胡來。」
蕭妃聞言一愣,眼眸深處更起一抹膽寒:「混蛋,你到底做了什麼?」
「呵。」
凌天搖頭:「蕭妃娘娘,虧你聰明一世,卻是糊塗一時啊。」
「這紡車雖是賣給了王家,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紡車圖紙,全天下真的只有我有?」
嘶!
蕭妃聞言身子狠顫,一個可怕的念頭,剎那出現在了腦海深處:「你算計我。」
「嘖嘖。」
凌天搖頭:「蕭妃娘娘說笑了,我可不敢算計娘娘。」
「只是這圖紙本就不是我一人所有。」
「若是那人將圖紙公開,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效率提升!
紡車公開!
布匹價格塌房,這也就意味著,整個大乾之內,任何人都有購買紡車的權利。
王趙兩家百萬白銀,已是水漂、泡都沒冒一個出來。
膽寒!
瞬涌心頭。
蕭妃眯眼之時,心中更有一個可怕念頭湧現:「按你這麼說,這擁有紡車之人,莫非是……」
「當今陛下。」
凌天也沒絲毫掩飾,直言不諱,驚聞如此噩耗,蕭妃一瞬大驚,看向凌天的眼神,更起一抹怨毒:「可惡。」
「你居然如此設計本宮。」
蕭妃說著就要出手,凌天戲謔輕笑:「娘娘何必動怒,我這不過是做了自己本職而已。」
「畢竟,我也沒辦法跟當今天子亂來。」
「娘娘與其跟我慪氣,倒不如想想,陛下為何要這麼做。」
陛下!
蕭妃聞言一愣,眼眸之內怨毒更濃:「陛下啊陛下,現在羽兒都已是太子,你居然還如此懷疑。」
「莫非!」
「你當真要將帝位傳給老六那個廢物?」
「可惡!」
蕭妃這會徹底愣在了原地,看向凌天的眼神更起怨恨:「既然你如此無情,那就怪不得我了。」
此刻!
蕭妃似是下了某種決心,看向凌天的眼神,也不由多了一抹嬌媚:「倒是多謝先生提醒了。」
「不過!」
蕭妃話語一頓:「這次先生前往疫區,不知能否答應我一事?」
「說。」
「先生,本宮希望你在六皇子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要出手相助。」蕭妃話語決然。
凌天眯眼:「你想暗殺六皇子?」
「先生,我並無此意。」蕭妃道:「我只是希望先生能答應我這一事。」
「嘖嘖。」
凌天嘖嘖一笑:「看來蕭妃娘娘是想徹底魚死網破了啊。」
「我可不敢。」蕭妃道:「本宮只是不願有威脅存在,只要此事可成,等先生歸來,本宮定有厚禮贈送。」
厚禮?
凌天聞言來了興致,眼眸直直的看著面前蕭妃,嘖嘖笑道:「難道娘娘是想以你自己作為禮物,贈送給我?」
「那我豈不是能享天子之福?」
蕭妃面色微紅,卻是未曾拒絕,只是神秘一笑:「先生何必如此直白?」
「一切水到渠成,豈不很好?」
「嘖。」
凌天卻是欺身而上,湊在了蕭妃面前,一抹蘭花清香鑽入鼻尖,沁人心脾,凌天不由感覺到了一陣沉醉,蕭妃心兒一緊。
下意識後退。
可惜。
凌天大手一揮,直接將蕭妃摟入懷中,那飽實玉團,一瞬緊貼在凌天胸膛之上,大手一按蕭妃渾圓,壞笑一聲:「娘娘。」
「既然你想以身入局,何苦等到我歸來之日?」
「今日可不就是好日子?」
「你敢!」
蕭妃心中一驚,強烈掙扎出了凌天的懷抱,後退了數步,隨著蕭妃驚呼響起,在她身後一下出現了數道倩影。
眾人手持長劍,就這麼看著凌天,似是恨不得把凌天給撕碎了一般。
凌天倒是並不在意,反倒是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搜查之聲,凌天心中暗罵:「真是壞事。」
蕭妃也平復了一下心情:「鬼面,記住你我之間的約定,本宮定不食言。」
輕喝落下之時,蕭妃轉身輕哼:「我們走。」
很快。
眾人消失在了密林之內,凌天倒是並未追擊,戲謔一笑:「蕭妃、你終究難以逃出老子的手掌心。」
凌天定了定心,摘下了面罩返回了隊伍,剛來到隊伍之內,楚婉兒就小跑了過來:「你剛剛去哪了?」
「撒尿。」凌天隨便找了個理由,轉移了話題:「殺手可有擒拿?」
「沒有。」楚婉兒搖頭:「這些人都是死士,服毒自殺了。」
「那便休息吧。」凌天擺手:「今晚修整好了,明日全速趕路,爭取一日到達疫區。」
楚婉兒輕咬紅唇,卻是一把拽過了凌天,來到了馬車之內,凌天輕語:「媳婦,你這是做什麼?」
「我……」
楚婉兒輕咬紅唇,眼中湧現了一抹狐疑:「你是怎麼知道今晚會有人暗殺你的?」
「懵的。」凌天隨口一語。
「有那麼巧合?」
楚婉兒輕哼,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凌天:「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就是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