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萬節此時也是心中萬分糾結,曾幾何時,那個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小男孩,變成了野獸大發的大灰狼?
這落差,還真叫人蛋疼。
此刻陳俊安臉紅紅的,眼角眉梢一點春意,是她從沒見識過的銷、魂模樣。
他攬緊她,咻咻的鼻息噴在她側臉上。那一刻,好像要隨時爆發出來。
曹萬節的心都揪起來了……
兩人就這樣一上一下的躺著,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輕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去洗洗手吧。」
曹萬節這才像兔子一樣跳起來,臉上的表情宛如被雷擊過,那不可置信的樣子就好像摸過的是什麼髒東西,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曹萬節到外面洗了十幾遍手才回來,雖然他沒真的碰自己,卻覺身心都被玷污了,有一種說不出的羞辱感。
她居然讓一個未成年的小子給逼成了這樣?
這要是在現代,他這年紀,自己沒準還得以猥、褻未成年人給關起來呢。
在外面站了很久才回到房裡,房間裡靜悄悄的,陳俊安似乎睡著了,能感覺到他輕淺的呼吸聲。
她悄悄走過去,到床上想拿床被子到地上睡,手剛碰到被子,他忽然清醒,一把拽住她,只一帶,她便倒進他懷裡。
他溫熱的身子包裹著她,喃喃道:「怎麼這麼久才回來,身上好涼,別得了風寒。」
她掙扎,只覺怒火衝天,「你放開我。」
陳俊安睜眼睃她,語氣堅決,「你休想去地上睡,在這兒好好實實躺著,我保證不再動你,否則……」
他輕輕哼了兩聲,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曹萬節氣結,卻哪敢再動,只得任他抱著,心裡都快慪出血來了。她平時做事也算強硬的,可偏偏對上他,硬是發不出半點脾氣,真不知他是不是生來就克她的,竟讓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別想了,快睡吧。」他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其實活忙了一天,她身體已經極度疲憊,剛才不過強自撐著,這會兒睡意席捲而來,不過片刻便睡著了。
後半夜過得還算安靜,次日一早醒來,身子依然被他緊緊抱著,身體很是不適,一個堅硬的東西隔著衣服,緊緊抵著她那處柔軟,抵得她甚是難受。
她迷迷糊糊摸了一把,霎時驚得滿臉通紅,大叫道:「陳俊安,你那玩意再豎起來,信不信我給給你打折了。」
陳俊安睜眼睨她,「親親,你也太狠了,這玩意本來就早起就更容易衝動些。」
曹萬節大怒,「別叫我親親,再叫,我弄死你。」
你爺的,還親親?親你姥姥啊。
「好,好,不喊了,不喊了。」陳俊安安撫著,瞅機會又在她唇上咗了一下,然後起身洗漱去了。
曹萬節恨得心裡直流血,他則笑得好似偷那啥成功的貓,果然抱著她睡睡得格外香甜,早起香吻也甜的好像抹了蜜。
「啦啦啦——啦啦啦——」他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歌,這一刻他心情真是好到了極點。
曹萬節卻好像胃裡堵了點東西,怎麼都不舒服。
雪青那小子,怎麼還沒趕過來啊?
這個時候,雪青也是萬分糾結的,因為他在路上,被一個女人給纏住了。
自從曹萬節和陳俊安跑了之後,那些人都忙著去追他們了,也無心跟他打鬥。
這麼一來,倒放了他一條生路。
他和曹萬節約好了在春陽縣聚齊,他便自己往那個方向走了。
結果在路上的時候,他無意中救了一個女人,身邊多了一個粘人的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