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安問道:「你是如何發現此人的?」
徐鍇摸了摸鼻子沒說話,他自然不好意思說,這是太妃讓他尋來的。
陳俊安這會兒也沒功夫聽這些,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別的。
在殿裡坐了一會兒,就換了便裝準備出去。
徐鍇問道:「皇上,你要去哪兒?」
「我去瞧瞧曹卿,她現在吃飯沒有。」
一國之君,去管大臣有沒有吃飯,徐鍇都覺得沒臉。
以他這纏人的功夫,怕不要把人給纏跑了。
晚上的時候,曹萬節吃了半碗珍珠米飯就回房了。
讓香秀準備了洗澡水給她沐浴,今天上這一回朝,不知為何總覺渾身哪兒都難受。
脫了衣服,光著身子坐進浴桶,溫熱的水讓她覺得甚是舒服。
尋思著哪天有了錢,也蓋個溫泉莊子,沒事的時候就去享受一番。
陳俊安說送她個別院,其實也不是壞事,京中許多富貴人家都喜歡置辦別院或者莊子。
屋裡不知何時瀰漫起一陣異香,似花非花,甚是好聞。她吸了一口,心想著香秀就是喜歡調弄這些花呀草呀的,這是給她點的什麼香啊?
正思索著,忽然窗戶動了一下,她嚇得一驚,迅速抓起一旁的衣服掩在身上,喝道:「是誰——」
一個人影從窗戶中翻過來,動作利落之極,可見不知翻過多少遍了。
在看清那人影的長相,曹萬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娘的是在做夢嗎?怎麼深更半夜居然看見他了?
見她一副見鬼了的表情,陳俊安卻笑得滿臉燦爛,「我來見你,你怎麼好像看見鬼似的?」
曹萬節頭疼的厲害,幾乎咬牙道:「你來做什麼?」
「我想你了,晚上睡不著覺,就想過來看看你呢。你太沒良心了,我跟你的關係,卻如此不待見我。」
他捧著心口,做出一副心痛不已,又深情款款的模樣。看得曹萬節一陣惡寒,剛想喝罵,忽意識到他現在身份變了,他已經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不是她能隨便呵斥的。
只是誰能告訴她,一個九五之尊大半夜的跑到她這兒來幹什麼?
還是從窗戶里進來的?雖然這樣的事從前他也乾的多了,但到底那會兒還沒當皇帝啊。
她咬咬牙,「皇帝陛下,您半夜闖民宅,這似乎不大妥當吧?」
陳俊安笑得更加燦爛,不知為何,看見她生氣,他卻感到無比的愉悅。
那一雙該挖出來的yin眼在她那裸、露在外的肌膚,那張賊厚的臉皮居然該死的紅了起來。
羞羞怯怯道:「我以前經常來的,你也該習慣了。」
曹萬節這會兒臉都氣紅了,還好她見機的快,找了塊布把身體包裹起來。
但現在這個樣子,還是讓人很容易聯想到女人的身體。
也不知道這臭小子到底有沒有瞧出什麼?
陳俊安躺到床上,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此時此刻他覺得有種前所未有的解脫,做了一些時日的皇帝,每天板著臉,端著范兒,真是快把他憋壞了。
也只有面對她時,他才能露出自己的本性。
他拿眼睛斜著她,嘴裡嘟嘟囔囔著:「怎麼還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