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西北軍，就這幾百個女人，根本不夠分的，所以天還沒黑，就有好多在這兒排隊的。
還有人為了爭個位置，大打出手的。
離得好遠就能聽到吵鬧之聲，「我先來的。」
「老子才是先來的呢。」
「我，是我。」
「媽的，欠揍。」
這個時候，通常曹萬節是最不願出門的，因為你不管走到哪兒，隨處都可能看見不該看的。有些喜歡玩野外的，不在紅帳里，帶著女人到處滾的也不是沒有。
以前每當有犒軍的時候，她都是把自己鎖在屋裡，蒙著被子睡大覺，誰叫門也不開。
可是這回不行了，兩位皇子都在，陳俊陽身上又擔著欽差的名頭，她總要陪著的。
一路穿過各處大小紅帳，她在軍營里人緣不賴，又是有名的美男子，幾乎大多數士兵都認識她，瞧見她過來，都笑著打招呼：
「都督好。」
「都督吃了嗎？」
……
曹萬節一路含笑著繞過這些人，瞧他們提著褲子的樣子，臉上也微有些發囧，兩頰都染上紅暈，看著更多了幾分風情。
那些大兵們瞧了，更願意拉著她說兩句，本來很短的路，倒走了小半個時辰都沒繞過去。
正走著，忽然身後有人喊了一聲，「曹都督。」
曹萬節回頭一看，見兩個偏將都在一個紅帳前排隊，便微笑著跟兩人點頭示意。
人群里她的幾個親兵也在，皮小五排在最前面，早巴巴輪到他了。中國小說庫 .
她心裡彆扭的不行，臉上又不敢露出來，每走過一處，身後還不如傳幾句她的閒話。
「你說咱們都督就從沒來過紅帳嗎？」
「好像沒聽說過。」
「你說她就沒那方面的需求嗎？」
閒著也是閒著，身前身後幾人頓時被吊起了興致，關於曹萬節究竟行不行，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有的說：「就他那小身板甩不出二兩湯汁來，八成是不行。」
有的說：「那看人也不能只看胖瘦，你瞧猴子，比他還矮，還瘦，不是照樣往前湊合。」
「我覺得吧，都督那相貌長得太俊了點，當男人可惜了，你瞧來得這些女人，個頂個都算上，還什麼花魁呢，沒一個比得上咱們都督的。」
「那是，就都督這小模樣，確實撓人，要是能讓我碰上一碰，就算掰歪了也值。」
「滾蛋吧，就你？都督是什麼人，那是你能碰的？」
「聽說她整日跟那個乾兒子睡在一處，兩人之間有沒有……？」
話不能點名了說，講究的是點到為止，不過眾人都明白過來。
有人捂著嘴，噗嗤笑著。
這個時候曹萬節已經走出很遠了，那陣閒話雖沒聽太清楚，多少也進了幾耳朵，軍營里什麼時候都有閒得發慌的，關於她的閒話就沒斷過。
那些當兵的心痒痒的，惦記她的也有不少，可因為地位在那兒擺著，也沒人敢對她下手，她也從沒在意過。
可是這會兒，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些心神不定起來？
這種感覺好久沒有過了，只有韃靼要進攻的前幾日，她曾覺得心神不定過。
來到中軍帳，一進門發現不僅陳俊陽在，陳俊熙也在，還有龐俊、曹成、陸良恆都在場，幾人正有說有笑的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