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歡迎儀式,也不是真的有多精彩。
你想想,軍營里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總不能弄一幫妞跳舞吧?
再說讓她上哪兒找女人去啊?
所以這歡迎儀式,說白了就是一場演武場演武。
陳俊陽聽到之後,也沒覺得失望,笑道:「早就聽說西北軍軍紀嚴明,今天有幸能見識一下,也是飽了眼福了。」
曹萬節笑起來,「放心,保證好看的。」
陳俊陽剛在觀武台落座,演武場上立刻響起三通鼓。
有傳令官從西北方向奔出,揮舞著令旗在營中策馬而行。
頓時營中士兵隊形迅速變幻起來,一排排的,極有次序的向後退去,留出一大片空曠之地。
傳令官的馬奔到近前,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曹安。沒想到他居然擔任這麼重要的職位。
所有士兵的行動都是由他一人指揮,看令旗顏色和傳遞信號,辨別下一步的行動。真是威風啊。
在黑馬奔進之時,曹安對著觀武台,搖晃了一下手中藍旗。
他本來想打個招呼,這一晃動,所有的士兵也跟著一起晃動,一個個趴在地上打了三個滾才爬起來。
都心中暗籌,都督這乾兒子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又不是要躲箭矢,讓打得什麼滾啊。
在觀武台上的曹成也看得有些傻了,整張臉都氣變色了。樂看小說 .
他見陳俊陽面露疑惑之色,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道:「這就是西北軍最有名的動作,叫做『滾地爬』,為了專門對付敵軍射來的羽箭而特別演練的,今日特別向殿下展示一下。」
他嘴上說著話,心裡卻暗暗叫苦,心想小安這小子這個時侯出什麼么蛾子,什麼滾地爬,他聽都沒聽說過。
陳俊陽卻像是有些信了,不禁大讚道:「好法子啊,此法當應發揚光大,用於砍馬腿也是一絕啊。」
「殿下所言甚是。」曹成拍馬屁道。
等陳俊陽一扭臉,他忙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心說,也是他今天有急智,就這麼給矇混過去了。
曹安見出了錯,也不害怕,唇角掛起一抹笑意,再次揮動藍旗,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士兵軍形調整,頓時圍成了一個圓形。
曹安摸著下巴,看了一眼,似覺得不怎麼滿意,又從背後扯下一隻黃色令旗,在空中點了三下。那圓形圖案下端開始逐漸拉長,上端鼓大,遠遠望去,倒很像是一顆心臟的形狀。
「這是何意?」陳俊陽忍不住又問道。
曹成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裡恨得牙根都痒痒起來,在腦子裡醞釀了一下詞兒,才解釋道:「這是在告訴殿下,西北軍一心為國為民,對皇上赤膽忠心。」
說完話,他又忍不住拭了一把汗,心說,等閱兵完了,他一定把小安那小子吊起來打,瞧把他嚇得這一身的汗。
若再出點什麼差錯,他可不知道該編出什麼荒唐的謊言了。
曹成把牙齒咬得咯咯響,他要不幸變成了鬼,最先掐死的就是曹安。
曹萬節看著,倒沒覺得什麼,本來就是一場遊戲,也用不著整的太認真了。
「好啊。」陳俊陽撐掌大笑,似對於凌家軍的忠心不二很是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