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復得,裴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狠狠攫住她唇瓣,不似以往的簡單一吻,這次吻得極具侵略性。
姜姣過了好一會才後覺裴聿竟然主動親吻她,真是讓她受寵若驚。
她沒有反抗,依著裴聿的動作睡下身。
裴聿攏住她腰肢,將她緊緊箍在懷中,眸底哪還有克制自律。
「姣姣~」許久他離開她唇,嗓音啞得不像樣。
姜姣呼吸紊亂,眼底水花一片,「嗯~」
「我帶你走,你願意嗎?」裴聿撥動姜姣凌亂的長髮,將她攙坐起來。
姜姣自然是願意的,她一開始就沒想嫁裴硯,如今親眼見到他發病的樣子,再不跑就真等著人來收屍吧。
「願意。」姜姣肯定回復。
裴聿唇邊噙笑,撫摸過她頭髮臉蛋,拉住她的手走出房間,走下樓去。
姜姣快步跟著裴聿,她身上還穿著參加宴會時的輕婚紗,裙擺在她行走時堪堪拖過地面,及腰捲髮順在身後,在輝煌莊嚴的裴家真就像是神秘古堡的公主。
不,在逃公主。
因為她在和裴聿逃跑。
望著眼前那道高大的身影,姜姣唇角止不住上揚。
只可惜她沒高興過久,剛出電梯,就看見裴漠遠坐在沙發上,似是在等她和裴聿,面色說不出的晦暗。
裴聿拉著姜姣縴手,看見裴漠遠慢下了腳步,他凝視自己父親一眼,什麼話都沒說拉著姜姣要走出裴家去。
姜姣轉頭看著裴漠遠,也什麼話都沒有說跟隨裴聿腳步。
「就想這麼帶她離開嗎?帶她離開以後怎麼辦?讓她頂著別人的謾罵,說她朝三暮四,明明是哥哥的女人,卻又勾搭了弟弟?」
在兩人快要走出會客廳時,裴漠遠終於開口了。
裴聿腳步頓住,默了默,拉姜姣在身後,回身注視父親。
「是我與姜姣先認識的,她並不知道我是裴家的少爺,也不知道自己要聯姻的人是裴硯,更不知道我與裴硯是兄弟。」
裴漠遠深深出了一口氣,招手示意他們先回來坐下,坐下慢慢說。
裴聿偏頭安撫姜姣別怕,帶著她坐到沙發上去,身子前傾,將姜姣遮在自己身軀之後。
「姜姣與裴硯的婚事作罷,她是我的女朋友。」
裴漠遠審視過裴聿,「姜姣已經見過裴家長輩了,以裴硯夫人的名義。」
他也不是說要拆散兩人,只是讓裴聿自己掂量一下。
姜姣昨天剛以裴硯女人的身份見過家中長輩,第二天又成了裴聿的女朋友。
這要是傳出去,姜姣定要遭受謾罵。
裴聿沉默了,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他心緒有些煩躁,真是沒有細細想過這些。
若是沒有見過裴家長輩倒還好說,可昨天家族長輩都見了,除非他以後不娶姜姣,只要想娶她必得帶姜姣帶去見那些人,屆時被人覺察出來,姜姣定要遭受無數流言蜚語。
而且同在屋檐下,又該讓姜姣怎麼與白阿姨和裴硯相處。
「你們以前的事我不過問,但姜姣既然願意嫁給裴硯,那她與你應該是做過了斷的,她現在是裴硯的,你便不能不管不顧帶她離開,這樣對裴硯不公平。」
裴漠遠是不會同意裴聿迎娶姜姣的,且不說姜姣身世差,就單她已經嫁了裴硯這一點,便再不能嫁裴聿。
裴硯身子有恙,不能接管公司,以後一切都要裴聿撐起來,他的夫人不能是姜姣這樣毫無身世的女人。
「姜姣和裴硯還沒有領證,她便不是他的。」裴聿握姜姣的手更緊些。
「還有裴硯的病情,他差點掐死姜姣,你難道還要讓姜姣繼續待在他身邊受罪嗎?」裴聿語氣滿是質問。
裴漠遠有些無言以對,他垂下眼帘。
「姜姣確實受罪了,裴家會儘量彌補她,但她不能跟你在一起。」裴漠遠說得肯定。
姜姣咬著嘴唇,這一幕她在腦海里幻想過無數次,可真遇見了心裡還是有些悵然。
她嫁不了裴聿,準確說要不是裴硯有病,她連裴家大門都進不來。
「彌補!她差點被活活掐死?她所受的罪你們一句......」
「裴聿!」
裴聿要為姜姣出頭,被姜姣制止了。
裴聿回看她,眼神示意她安心待在他身邊,他會帶她離開。
姜姣將他眼底的思緒全數解讀出來,裴聿確實會帶她離開,但離開之後呢?
裴聿一輩子不回裴家?
他們苟且過一生?
「裴伯伯,我不會跟裴聿在一起,但也不想嫁給裴硯,我想離開,請你放我離開吧。」
姜姣從一開始接觸裴聿就為利用他離開裴家。
儘管中途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讓她對裴聿有了心動,但這不代表她忘記了一開始的初衷,忘記了她想要的是自由。
她喜歡裴聿,但她不會橫插在他們兄弟之間。
裴聿很好,裴硯也很好。
他們都要好好的。
「姣姣!」
裴聿很詫異姜姣的回覆,她明明剛剛還答應他要離開的。
姜姣從裴聿掌中抽回自己的手,有些賭氣說道:「你不是一直都在躲避嘛,那我現在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裴聿:......
他,他躲避......
他那時候裝清高行了吧。他悔。
「裴伯伯,放我離開吧,我會出國走得遠遠的,不會再回國。」
姜姣的決心全在言語裡了。
她不會跟裴家兩位少爺糾纏不清,也不會妄想嫁給裴聿,為了大家以後都有好日子過,她走。
裴漠遠自然聽得出她話中含義,姜姣在裴家這兩日他也瞧出來了,很好的一個女孩子,若非家世,她配裴聿綽綽有餘。
只是可惜啊!
「好,但你要先待在裴家一段時間,裴硯剛發病,我怕他醒來會被刺激到,等他穩定下來我再送你走。」
裴漠遠不想看到兩個兒子爭奪一個女人的場面。但裴硯剛發病,看得出他挺喜歡姜姣的,若是醒來姜姣不在,或者聽見了什麼流言蜚語,怕他身體受不住。
「好。」姜姣一口應下。
她絲毫不擔心裴伯伯是在給她畫大餅,因為沒有父親想看到兩兒子相爭的名場面。
裴漠遠和姜姣三言兩語定下了未來,裴聿想插話都不知如何插起。
以前他總是逃避,現在姜姣拿這話嗆他,他沒有半點底氣與她糾纏。
「那我先去監護室照看裴硯。」姜姣站起身,笑著跟兩人點頭道別。
與裴聿劃清界限說不難過那是假的,可只要想到一段時間後她將永久恢復自由,那點難受倒也可以忍受了。
裴聿站起身想要跟隨姜姣而去,被裴漠遠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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