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你別誤會,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裴聿怎麼會讓她走呢,有啥問題溝通解決就是了,走了怎麼行。
走了誤會不就一直藏在心裡了嗎。
他不想和姜姣有誤會,且誤會越來越深。
「我不是不讓你出去玩,也不是不讓你和韓綰玩,而是韓綰......算了,你要玩就去玩吧,我不管就是了。我不會讓你留在家裡伺候我,你是我的夫人,不是我的保姆,不需要伺候我,但我可以伺候你,你要是在家無聊就跟我說,我推掉工作陪你去玩幾天好不好?」
裴聿擁住姜姣的身子,說得認真。
姜姣突如其來的反應確實嚇到了裴聿,讓裴聿以為她心裡很不好受。
姜姣剛生產完沒幾個月,醫生說女人生完孩子要密切關注她的情緒,要是有什麼大的變化就是產後抑鬱了。
這種行為是很危險的,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聽醫生的話,一直都很關注姜姣的情緒,也讓家人都照看姜姣的情緒。
姜姣一直都挺好的。
但最近因為她的身世,姜姣很不開心,他感覺得到。
她心裡可能也很難受,就借今晚去放鬆一下,不想被他給逮了回來。
想到自己剛剛對姜姣的態度,裴聿真想扇自己兩巴掌。
怎麼可以那麼對姣姣呢!
姜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著裴聿,她沒有傷心難過。
她那麼做全是因為看裴聿的態度有些不對,她便想著倒打一耙,好讓他忘記這個事。
真是沒想到嚇到了裴聿。
看著男人小心翼翼觀察著她的反應,姜姣心裡湧上暖意。
裴聿真的是,她好愛啊!
她攬在裴聿肩膀上的手用力,將他拉下來。
裴聿驟然靠近,心臟一跳,這是要跟他算帳嗎?
他剛想著,唇瓣覆蓋上溫潤觸感。
姜姣吻上去,勾著他脖頸的手加力,讓他貼上自己。
祈求的信號一樣。
裴聿和姜姣多熟悉啊!
她什麼反應他一清二楚,諒著姜姣剛剛的反應,裴聿失控中帶著克制。
裴聿克制,姜姣卻一點都不克制了。
她橫衝直撞,跟一開始撩惹裴聿一樣,大膽極了。
裴聿喝了酒,有些跟不上姜姣的節奏,但還是記得一些事。
「等會姣姣,我去拿......」
他還記得姜姣說生孩子很疼,再也不生了。
他也答應過不會再讓她生。
他答應姣姣的事一定會做到,絕不會讓姣姣覺得看錯了人。
裴聿氣息不穩,制止姜姣胡亂觸碰的手,起身要下床去找東西。
哪想他身子剛動,姜姣立馬拉住了他,讓他剛起的身子又跌下去。
「姣姣!」裴聿來不及反應,又被纏住。
「拿什麼,就這樣。」姜姣一副迫不及待,等不及的模樣。
裴聿真是讓她感動,她說不想再生孩子他就一直記得。
無論幾家如何的催促,他都擋在前面堅持著,把所有事都攬住自己身上。
甚至還說出他們要是再催生,他就去絕育的話。
「聽話,我拿東西很快的,別急......」
裴聿安撫姜姣別著急,他拿東西又浪費不了多長時間。
「不要!就這樣,我願意。」姜姣含糊不清道。
她不排斥生孩子。
因為她真的只管生,孩子生出來後完全不用她管。
不僅不用她管,她還能收很多的禮物和合同,是她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而且她生完孩子後,一家人對她畢恭畢敬,大聲說話都不敢,生怕刺激到她,讓她產後抑鬱。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是願意生的。
很願意生。
「姣姣你說什麼?」裴聿腦子有些迷糊,一開始還沒有理解姜姣的意思。
「我說我願意生孩子,反正孩子生下來不歸我管,我還能拿到很多的錢,家裡人還把我供起來,我樂意生。」姜姣緊緊勾著他脖頸,開心說道。
裴聿擰眉。
「生孩子很疼的,我們不生。你要是因為錢生孩子,我也能給你很多的錢。而且就算你不生孩子,家裡人也會對你很好的,要是他們因為你不生孩子對你不好,那我們就搬出去,我帶你去我們的小家。」
他見過姜姣生孩子時的情況,他看著都疼。
他不想再讓她經歷。
旁人想要孩子自個生去,憑什麼讓他媳婦生。
姣姣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
「我都忘了生孩子時的疼了。」姜姣說道。
她沒有說錯,她確實已經忘了那種疼痛了。
「那是因為身體會自動屏蔽極致的疼痛。」裴聿解釋。
姣姣忘了,他沒有忘,他不會讓姣姣生。
「不說了,趕緊的。」姜姣不想跟裴聿討論這些事了,雙手從他肩膀滑落而下。
裴聿哽出一聲來,想制止姜姣,可來不及了。
「你真是.....」裴聿既無奈又欣喜的話語。
自後來姜姣都不敢明面上撩惹裴聿,都是裴聿主動。
今兒她單刀直入,裴聿哪裡受得住。
沒幾下直接忘記了要去拿東西的事,全被姜姣帶入了去。
往常都是一夜荒唐,今晚何止一夜荒唐。
酒精是最好的興奮劑,刺激著兩人的神經。
早起的傭人聽見從房中傳來的聲音,面色不由一紅。
小少爺和少夫人是一夜未歇?還是早上才開始的?
聽裡頭的動靜,好像是一夜未歇。
不愧是小少爺,看著就很行,沒想到真挺行的。
「你們在看什麼?」
裴硯的聲音疏忽傳過來,嚇得傭人們問了聲大少爺好,趕緊四散開。
裴硯蹙額,抬步走進些,不想也聽見了那些聲音。
他腳步一頓,他猜到裴聿不會放過姜姣,但是沒猜到他到這會還不放過姜姣。
裴硯抬起手看了眼腕錶,都這個點了,平時裴聿該起床去公司了。
但今天看來是不會去公司了。
他哀嘆轉身,想著下樓吃個早餐,再回去補個覺。
他昨晚也是一夜未眠,但不是做裴聿這樣的事,而是帶韓綰喝酒去了。
喝到韓綰嘔吐不止,喝到韓綰連連求饒,喝到韓綰看見美女敬酒慌張後退,喝到韓綰再三保證再也不會出去喝酒了才結束。
他剛抱韓綰回婚房,她這會正睡得不省人事呢。
裴硯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他這一天事情真是多。
操心完這個還得操心那個。
拉貨的驢都沒他這麼忙。
「怎麼起這麼早?」
裴硯剛一下樓,裴漠遠和白悅微齊齊看過去。裴漠遠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雖說裴硯和韓綰都不是很正常,但昨晚的氛圍都到那裡了,他們怎麼找也得......那啥吧。
結果他兒子這麼早就起來了,還衣冠楚楚,沒有受累的模樣,可見他們的期待落空了。
哎!
不想說話,累。
「陪韓綰玩了一夜,下來吃個早餐,回去睡個回籠覺。」裴硯輕輕打個哈欠,入座餐廳道。
「什麼?你們玩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