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漠遠這話雖然難聽,但乃實話。
「你放寬心,現在亂想也沒用,都二十年了,那女孩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裴家也在幫忙找,可他們只有女孩嬰兒時期的照片,根本不知道現在女孩是何長相。
「她如果還活著,肯定跟她媽媽一樣是個清純大美人。」韓粵惋惜道。
韓夫人當年進軍娛樂圈,是圈內有名的清純女星,她生的女兒自然也不差。
「說實話,韓夫人年輕時長啥樣我們都忘了。」裴漠遠就愛給人潑冷水。
韓粵,「......」
「你別說,其實我也忘了。」
裴漠遠:......
他忘了可以理解,丈夫忘了就說不過去了吧。
「不說了,你還是快回家去看看幾個孩子吧,別到頭來是你輸了。」韓粵尋事挑戰。
裴漠遠:「沒事多睡覺,夢裡啥都有。」
儘管他嘴上挺硬,心裡還是起了懷疑。
從裴漠遠離開,四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演出結束,以後記得不要買鮮花,我鮮花過敏。」韓綰甩了甩手,嫌棄瞥過滿車的鮮花。
「又不是給你的。」裴聿覺得韓綰管得有點多。
韓綰如刀一般的眼神剮上他,「下次再想讓我幫忙,怕是不行了。」
裴聿:......
「回家吧。」裴硯催促裴聿姜姣回家,幾天沒回家了,再這樣下去就瞞不住了。
裴聿點頭,他揮手示意裴硯和韓綰走吧,他帶姜姣跟上。
裴硯韓綰離去,裴聿讓姜姣坐在車上,自己來到後面整理那天的狼藉。
那天他心急如焚,壓根沒時間收拾車內。
姜姣回頭看著,看著裴聿將自己小衣服裝進袋子裡,再抖落起毯子。
毯子上赫然印著點點血紅。
裴聿動作滯住,那天他都沒有注意到。
姜姣見他盯著紅點,面色不由發紅。
「快點啊。」她不好意思催促。
裴聿掃她一眼,笑出了聲,拿毯子一起裝進袋子裡。
收拾好一切,裴聿從後備箱拿出一束鮮花,來到副駕駛座遞給姜姣。
在姜姣接手的那一刻,他連同鮮花一起靠了過去,封住她的唇瓣。
姜姣沒有反抗,隻眼神不安左右回掃,生怕被誰撞見了去。
「刺激嗎?」
裴聿覺察出她心臟在砰砰跳動,似乎提起點興趣一樣玩味詢問。
姜姣拿花束擋在兩人跟前,「別鬧,我不想在車裡。」
裴聿眸光幽幽,不想在車裡,那想在其他地方?
他懂了。
「好,回家。」
回家照樣也能刺激。
姜姣對上他的眼,他眼底一改往日的矜貴克制,滿是不正經。
「你別這樣,我有些害怕。」姜姣抱緊花束,同時抱緊自己身子。
裴聿笑了聲,溫暖大掌不輕不重揉揉姜姣頭髮,「怕什麼呀?我這樣不都是你引誘的。」
姜姣眉梢上揚,又提過去的事,過去的事是過不去了嗎?
「我的意思是你克制點。」
她話落,耳邊傳來低沉嗓音,溫和徐緩,「我以前克制的時候,你可沒有半點收斂啊。」
姜姣:......
哥,她錯了,真的錯了。
裴聿幽暗眸光盯她許久,彎腰親了又親,這才不舍坐進駕駛座。
安全帶還沒有系上呢,裴硯電話打了過來。
「這麼長時間,蝸牛都能從停車場爬到出口來了。」
裴硯不知本來就是這個性格,還是見姜姣和裴聿在一起後看裴聿不爽,逮著空就揶揄他。
裴聿:......
「閻王都沒你這麼會催命,等著。」裴聿回懟完掛斷電話。
姜姣手搭上自己額頭,唇角上揚不止。
她是真沒看出來裴硯和裴聿還有這樣的一面。
「好笑嗎?」裴聿啟動車輛的間隙手從她額頭撫過去。
姜姣抿嘴笑著,「快走,不然裴硯等急了。」
「這麼在乎他的感受?」裴聿吃味的聲音。
姜姣眉心壓低,「胡說什麼呢。」
裴聿唇角上揚笑著,沒有再說話。
和裴硯會合後,三人回了裴家,到家時天都黑了。
剛進會客廳,就看見裴漠遠坐在沙發上,他們三人一出現,他立馬投來視線。
「去哪玩了?」他問。
姜姣腳步頓了頓,不自覺往裴硯那邊靠了過去。
裴硯也是下意識同姜姣走近。
裴聿還保持原樣。
「隨便逛了逛。」三人坐在沙發上,裴聿隨口回復。
裴硯附和著點頭。
裴漠遠視線從裴聿還有裴硯身上掃視而過,「聽說你們這幾天都在子公司?」
「是。」裴硯點頭應聲。
「你們在公司處理事務,姜姣在幹什麼?」裴漠遠開始套路了。
自從聽了韓粵的話,他看這三個孩子不像是好人。
「公司有可以休息的辦公室。」
在家裡姜姣是裴硯的,所以她的問題全由裴硯回答。
姜姣:該說不說,這輩子能擁有兩個老公是她沒想到的。
「噢!」裴漠遠像是相信了,轉眼又說。
「你和姜姣的結婚證拿來我看看,你們領證這麼久,我還沒有見過你們的結婚證。」
這話一出,三人表情頓變,紅黃橙綠青藍紫,甚是好看。
裴硯:......
怎麼突然要看他和姜姣的結婚證?爸爸這是發現什麼了?
裴聿:......
他尋思他在家很正經啊!是哪裡露出破綻了嗎?
姜姣:......
完了完了,防備這防備那,就是沒有防備到結婚證。
「不想給我看嗎?」窺探到三人的變化,裴漠遠心裡暗叫不好。
他可能真被這三孩子給糊弄了。
真是的,幹什麼不好非要耍那些陰招,要是如實跟他說,他一定早點預防,不讓他們成功。
姜姣從跟裴聿領證後就被裴聿帶著離開了,壓根沒有時間去準備其他的事情,眼下不知道怎麼應對。
裴聿和裴硯悄悄對視一眼,眸子閃了閃,像是達成共識一般。
「當然可以,只是我馬上要帶姜姣出國,結婚證拿去辦理定居這些事務了。」裴硯睜著眼睛說瞎話。
要是以前裴漠遠或許會信,但現在他學精了,壓根不信。
「先不要辦了,讓人拿回來我看看。」裴漠硯不見到結婚證不罷休。
雖然裴硯和姜姣領證那天他留了個心眼,但他還是不確定。
他總覺得裴聿會分身,就跟裴硯有雙重人格一樣,分身留下來對付他,本體飛上去和姜姣領證。
裴硯垂眼,爸爸這次怎麼這麼不好騙?
難道是騙的次數太多,免疫了?
裴聿稍稍掀眼瞟過裴漠遠,他爸是不是聽見了什麼謠言?
這下他們從哪變結婚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