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世界樹研究規劃

  從密情局駐冬都情報站出來,盧克混入行人中,再搭上一輛軌道車前往城外。【,無錯章節閱讀】

  這個時候晴空正喝著早茶,看著書,品嘗著詹弗妮學著做的冬都糕點。黑貓四仰八叉的躺在窗台上,享受著早晨的陽光。黛兒公主站在一邊背誦著昨天學習的咒語,魔法波紋隨著吟誦在她周圍晃動著。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房間的氛圍。

  詹弗妮走過去打開房門,外面是安托萬教授。

  「晴空教授,請原諒我這麼早打攪您。冰窟的總長赫爾克金大人有重要的事情想見您,昨天晚上有一支冰窟特工團隊遭遇了襲擊。」

  晴空放下書,說道:「冰窟特工遭遇襲擊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想與你們學院以外的人打交道,代我回絕了吧。」

  安托萬教授為難的說:「晴空教授,學院正在承受非常大的壓力,請您能夠理解。」

  晴空把書交給詹弗妮,讓她監督黛兒繼續背咒語,然後站起來向安托萬走去:「那就去見一見吧。來的人是冰窟的總長」

  安托萬讓開道路,再帶著晴空沿著走廊向前走:「是克雷蒙德赫爾克金大人,他現在是冰窟的總長,一位學院要認真對待的大人物。」

  「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還是讓赫爾克金大人說吧。」安托萬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他轉移話題說道:「晴空教授,關於我們冬都魔法蒸汽學院成立世界樹研究所的事情,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晴空沒有急於答覆。

  冬都魔法蒸汽學院頂住亞特郡聯的壓力邀請她來的真正原因,就是為了世界樹。

  做為自遠古就存在的超凡生物,世界樹憑藉自己個體的力量創造了一個龐大的生態圈,在沙漠中開闢出一個富饒的綠洲,並影響上千公里。

  可以稱為沒有之一的最頂級生物。

  世界樹自身擁有非常大的研究價值,冬都魔法蒸汽學院已經制定出包括但不限於魔法、鍊金、製藥、生物等諸多項研究計劃。現在就等月光女王點頭,冬都魔法蒸汽學院就可以派團隊前往月光王庭了。

  關於建立研究所的事情,安托萬對晴空提起過多次。

  路程走了大約一半,晴空才說道:「新的世界樹剛剛初生,我害怕不恰當的研究會對它造成傷害。」

  聽到晴空語氣鬆動,安托萬立即說道:「請晴空教授您放心,我們所有針對世界樹的研究都可以在您的監督下進行。而且我們也有完善的保護世界樹條例,所有研究都有最高的安全標準。

  請您相信我們冬都魔法蒸汽學院的專業性,我們一定能保護好這顆唯一的世界樹。」

  「我當然相信你們。在冬都魔法蒸汽學院的交流期間,我認識你們在很多領域都有著世界領先的水平,你們對學術的態度和這座城市一樣嚴謹。」

  安托萬期待的問道:「這是不是代表……您准許冬都魔法蒸汽學院在月光王庭開設研究所」

  「月光王庭能得到什麼」

  談條件代表事情成了一半,安托萬不由的放慢腳步:「我們可以每年給月光王庭一筆費用,還可以幫助先民草原改善那裡的生態。」

  晴空笑了笑:「你們很沒有誠意。怒濤城在先民草原有一個百億投資計劃,而且不需要償還,你們能給多少錢」

  聽到怒濤城的百億投資計劃,安托萬的表情變了變,再苦笑道:「冬都魔法蒸汽學院怎麼可能與怒濤城比財力,但我們是非常有誠意的。教授您認為我們應該做什麼,請告訴我……」

  「月光王庭缺的不是錢。」晴空停下了,站在迴廊邊看著外面的校園:「如果你去過先民草原,就能深刻感受它與這個世界的割裂。世界樹離開太久了,讓那裡變成了文明照拂不到的地方,這不是簡單的投資給錢就能解決的。

  我想在月光王庭開設一所魔法學院,讓知識的光芒重新照亮那片沃土。」

  安托萬意會道:「我們在月光王庭工作的人員,可以充當月光魔法學院的客座教授。」

  「這不夠……」晴空看著校園中的學生,眼中帶著暢想的光芒:「冬都魔法蒸汽學院每年至少介紹一百位優秀學生到月光魔法學院任教,並允許月光王庭資助亞特郡聯的貧困學生在冬都魔法蒸汽學院進修。」

  「我們可以為月光王庭介紹優秀學生,但資助貧困學生是為了什麼」

  晴空說:「想要建設月光魔法學院,就要先把先民草原的基礎教育辦起來。但先民草原非常貧窮,很難吸引到優秀的教師。

  月光王庭會與被資助的學生簽署協議,該學生畢業後要前往先民草原擔任五年的教師。」

  安托萬想了想,覺得對冬都魔法蒸汽學院沒什麼壞處。

  「好,月光王庭可以資助貧困學生進入冬都魔法蒸汽學院,但僅限於亞特郡聯公民。」

  「當然,我之前說了,只資助亞特郡聯的貧困生。」晴空接著提出第二個條件:「你們所有對世界樹的研究必須在月光魔法學院的監督下進行,並對月光魔法學院共享研究成果。」

  安托萬為難的說:「晴空教授,我們的研究成果應該歸我們所有。」

  「但世界樹不是你們的。」

  「好吧……」安托萬知道晴空不會在這一項上有任何讓步:「我們可以共享研究成果,但月光魔法學院再次分享需要經過冬都魔法蒸汽學院的同意。」

  「我肯定會尊重你們的付出。」晴空繼續說條件:「如果世界樹遭到攻擊,冬都魔法蒸汽學院必須無條件的保護世界樹。」

  「我們在月光王庭的人肯定會保護世界樹,這點毋庸置疑。」

  晴空提醒道:「我說的是冬都魔法蒸汽學院。」

  安托萬猛然一愣:「晴空教授,這個範圍有些大。」

  「而且不是你能做主的。」晴空隨意的說著:「把這個條件拿去到你們學院內部會議上討論吧。曾經是世界樹只會付出不懂索取,讓它毀滅過一次,但這次有了我!

  你們既然想從世界樹身上索取你們想要的東西,就必須考慮好願不願意為它付出犧牲,你們得到的又值不值得付出犧牲。」

  對於安托萬來說,這的確是他不能做主的難題。

  聽說月光王庭正在為上代世界樹被毀一事,對五大古代文明進行追責索賠。

  這似乎是有些自不量力。

  如果月光王庭惹惱了五個古代文明,冬都魔法蒸汽學院要為了保護世界樹而捲入糾紛中嗎

  「晴空教授,月光王庭不能停止對五個古代文明的追責嗎」

  「不能!」

  「為什麼」

  「因為我是繼承上代世界樹權柄的月光女王。」

  盛威中的晴空讓安托萬不由的有些看痴。

  兩人似乎都忘記了正等著與晴空見面的赫爾克金總長。

  此時赫爾克金正在會客室著急等待著。

  為了「招待」這位突然來訪的不速之客,安托萬特意在會客室里里外外安排了十多位法師,防止這個冰窟特工頭子做出讓冬都魔法蒸汽學院難堪的事情。

  「安托萬教授什麼時候把晴空帶來,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小時了。」

  赫爾克金對守著門口的法師大聲質問,帶著疤痕的光頭帶著天生惡人的凶態。

  「請赫爾克金大人您在這裡耐心的等候。」

  不管赫爾克金怎麼詢問,守門的法師只有這一句話回答。不僅僅因為這是安托萬的命令,學院派的法師們對行走在暗處的特工沒什麼好感。

  「要等到什麼時候」

  在赫爾克金想要帶著下屬闖出去的時候,安托萬與晴空推門走了進來。

  殺意瞬間將晴空鎖定。

  晴空沒有在意那些射來的尖銳目光,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哪位是赫爾克金總長。有問題快問,我的時間非常寶貴。」

  安托萬教授站在赫爾克金和晴空之間:「總長大人請坐,請遵守我們的協議,給予晴空教授應有的安全和尊重。」

  「只怕有人沒有遵守協議。」赫爾克金怒瞪著晴空,然後坐回到自己的座椅中,再對晴空問道:「昨天晚上八點到九點,你在什麼地方」

  「我就在這裡。」晴空回答。

  「誰能證明」

  安托萬教授說:「我能證明!昨天晚上從七點到九點,晴空教授指導學院秘術學部的學生觀察月英石在月亮不同位置時的螢光變化,並根據變化收集保存月光製作神秘道具。

  期間僅離開了大約二十分鐘……不,不到二十分鐘分鐘,昨晚一起做實驗的秘術學部的學生都可以證明。」

  只離開了不到二十分鐘!

  赫爾克金髮現時間有些對不上。

  從冬都魔法蒸汽學院趕到案發現場,布置空間遮蔽秘術,殺掉一個團隊的冰窟特工,再返回冬都魔法蒸汽學院。

  二十分鐘不可能做完。

  「晴空教授,能告訴我,您離開的這二十分鐘去做什麼了嗎」

  晴空回答:「確切的時間是十六分鐘,我回房間拿一份實驗需要的材料,蓋里法師可以證明。」

  蓋里法師就是站在門口阻擋赫爾克金的那名法師,他為晴空作證:「昨天我負責保護晴空教授的安全,晴空教授的確回房拿了一份筆記。我一直守在門外,直到陪晴空教授返回秘術課堂。」

  赫爾克金沒想到不僅時間對不上,晴空連不在場的證人都有。

  難道昨晚襲擊冰窟特工的人……不是晴空。

  「晴空教授,冬獵節那日,你在什麼地方」

  安托萬搶著回答:「晴空教授當然在學院內。」

  赫爾克金看向晴空,等著她的回答。

  晴空露出另有意味的笑容:「是的,冬獵節我在學院內。當時有一個秘術學部的學生向我詢問有關機械變化的秘術,我為她解答了很多問題,也做了相關的演示。

  這應該是她終身難忘的一次秘術課。

  她的名字好像是叫……伊拉比姆,一個很可愛的女生。

  安托萬教授,能不能把伊拉比姆叫來,她可以為我做證。」

  安托萬想了一下,遺憾的說:「伊拉比姆的父親昨天為她辦理了退學,他們因工作調動要離開冬都。

  赫爾克金總長,需要我把伊拉比姆找來嗎或許她和家人現在還沒有離開冬都。」

  「不需要!」

  赫爾克金盯著晴空,眼中是壓不住的怒氣。

  這等於承認,是她在冬獵節當日殺了巴特萊卡夫特工團隊。那座廠房裡面的慘劇,仿佛又出現在眼前,散碎的機械和滿體拼不出人形的肢體。

  現在又有一支精銳團隊被屠殺,直覺告訴赫爾克金……極有可能是晴空乾的。

  但沒有證據,連間接佐證都沒有。

  「晴空教授,看來這是一場誤會,您的身份讓我們有些過于敏感了。」

  赫爾克金放緩自己的語氣,讓自己顯得和氣一些。

  「既然是誤會,就沒我什麼事了……」晴空站起來對安托萬說道:「安托萬教授,關於世界樹,我還有一些事情和你談。」

  安托萬急忙站起來向赫爾克金行禮:「對不起,總長大人!不能相送,你可以自行離開。」

  晴空和安托萬揚長而去,法師們也都離開,氣赫爾克金把手攥出了青筋。

  「依諾克是查地下叛匪死的,這至少證明他查到了必須死的地方,他查到哪裡了」

  身後的下屬回答:「依諾克指揮官查到叛匪首領的女兒,近一段時間接受了一位哈魯特重工蒸汽工程師的僱傭,做照顧起居的女僕。

  依諾克指揮官就是在詢問那位蒸汽工程師後,隨即遭遇了埋伏。我們進行過推斷,那位蒸汽工程師應該沒有時間布置這麼周密的伏擊。

  在近處監視的特工,也沒有發現他離開住所,或與外界進行了聯繫。」

  「監視那個蒸汽工程師的人還在嗎」

  「他們都是依諾克指揮官的人,依諾剋死後,他們被重組到其他團隊,沒有繼續執行監視任務。

  總長大人,需要對那名蒸汽工程師進行再次問詢嗎」

  赫爾克金想了一下說道:「依諾克沒有抓人,代表他沒問出什麼。派人繼續監視……」

  「是,總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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