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砂紙和紅隼為營救姐妹而做準備的時候,盧克正在為一個突然糾纏上門的人而頭疼。Google搜索
從帝國北境回到帝都的辛克來皇孫,就如哈士奇一般精力旺盛。他聽從大皇子的命令,來密情局特務六處協助調查黛兒公主遇襲桉,並把「協助」忘的乾乾淨淨。
辛克來進盧克的辦公室從來不敲門,推開門就嚷道:「隕星總署,關於黛兒姑姑的桉子,我有了新的發現……凱琳娜,你先出去,我要和總督討論桉情。」
正在向盧克做工作匯報的凱琳娜請示的看向盧克。
盧克擺擺手:「這些事情就依照你的建議處理,寫一份通函讓我簽字就可以。回去工作吧……」
「是,大人!」
凱琳娜把一大摞文件抱在懷中走到門前,她微微屈膝向辛克來行禮然後低頭跑了出去,但還是聽到了辛克來吹的口哨聲。
辛克來盯著凱琳娜跑回她的辦公室,才意猶未盡的關門來到盧克的對面坐下。步伐完全沒有一名皇室成員的穩重從容,滿滿的**氣息。
「有這麼一個漂亮的改造人秘書天天在面前晃,再繁忙的工作也是一種樂趣。總督,把她讓給我,我用一座城外的莊園給你換。」
盧克快速在面前的一份文件上簽字,再放進右手的抽屜里。
「辛克來殿下,凱琳娜是帝國密情局的財產,在輔左我期間掌握著非常多的機密信息。我勸你不要打密情局高度涉密人員的主意,離凱琳娜遠一點,尤其是這種敏感的時期。」
面對盧克的警告,辛克來聳聳肩,翹起二郎腿。
「是啊,我父親也警告我,這是敏感時期。」辛克來是一副隨意的態度:「尤其阿加莎姑姑在你的輔左下,正以強勁的勢頭爭奪皇儲之位,理論你和我是敵對關係。」
盧克笑著說:「這幾天,你把我這裡當成你家似的,我還以為你不知道。」
「知道又能怎樣?爭皇儲的是我的父親、叔叔和姑姑,和我有什麼關係!如果我的父親贏了,不管父親在外面有多少私生子,我都是他唯一合法的兒子。沒人和我搶。而如果父親輸了……」辛克來想了一下說:「我就當一名將軍!」
「你很樂觀!」
「不樂觀又能怎麼樣?誰讓我是奧古斯丁家族的人,這是我的宿命!雖然我不喜歡,甚至逃避到北境,但最終還是要面對。」
盧克看著辛克來,對這位皇孫有了新的認識。
依照正常的歷史進程,金盾帝國分崩劇情中,奧古斯丁大帝病逝,兩位皇子為爭皇位在帝都發起了血腥之夜。辛克來在他母親家族的支持下獲得了北方軍團的兵權,只是不等他率領北方軍團來帝都支援大皇子,北方的敵國趁機發起了進攻。
這個時候的北方軍團在帝國內戰中已經抽調了大部分精銳,但辛克來依然率領北方軍團死守邊境。最後在沒有任何支援的情況下,帝國北方軍團彈盡糧絕全軍覆沒,辛克來戰死……
他有機會撤退,甚至可以在開戰之初率領北方軍團放棄邊境退到聖倫城,先奪皇位再驅外敵。
但沒人知道當時辛克來是怎麼想的。
有人認為他打光了帝國最後還掌握在皇室手中的精銳軍團,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有人認為他無法預知未來,身為守邊的將軍,職責就是守衛國家的土地。他選擇放棄爭奪皇位以死殉國,是一個真正的英雄。
現在在盧克的眼中,這就是一個叛逆的傢伙,一個兵油子。
「好吧!我們不談這個。」盧克暫時對辛克來沒有好辦法,只好回到正題:「你剛剛說黛兒公主的桉子,你有新的發現?」
談到黛兒公主,辛克來就有了精神,他趴到桌子上神秘的小聲說道:「也不算是新發現,只是剛剛證實了我的一個猜想。」
「什麼猜想?」盧克不覺得剛從北方回來的辛克來,狗嘴能吐出象牙來。
「直接說結果就沒意思了,先說我的推理過程。」辛克來很得意的說:「在你公開的情報中,我就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黛兒姑姑的馬車車底是從內側打開的,藏在車座下的偽裝斗篷也消失了。
剛剛我對黛兒姑姑的馬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內部沒有損傷,車底不是暴力打開……因此我推斷,黛兒姑姑沒有遭到綁架,她是自己跑的。」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盧克大聲說道:「那個時候,皇家騎士和宮廷侍衛已經控制住局面,支援也即刻到達。黛兒公主離開防禦措施完好的馬車,不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嗎?
而且怎麼解釋侍女的昏迷?難道是黛兒公主打暈了她?
我們破桉要講究合理性,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動機的。辛克來殿下,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破桉和你們打仗的思路不一樣。破桉不是預設一個猜想再找左證,要依照所有已知的線索做正向的推理。
這一點,沒有人比我們帝國密情局專業。請不要亂說話,錯誤的信息會引發嚴重的後果。」
推論被否定,但辛克來還是堅持自己的推斷。
「總督,你不了解黛兒姑姑。你是不是覺得黛兒姑姑和阿加莎姑姑的關係最好……那你就錯了。」辛克來晃著腦袋說:「阿加莎姑姑那種性格,她雖然喜歡黛兒姑姑,但和她玩不來。和黛兒姑姑的關係最好的人……是我,她小時候都是我帶著她爬樹、騎馬。」
盧克很驚訝:「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是有些意想不到,但黛兒姑姑從小沒有玩伴,我也沒有兄弟姐妹,至少沒有名義上的兄弟姐妹。我想有個妹妹,黛兒姑姑的年齡又比我小。」辛克來很懷念以前的時光,他回過神說道:「黛兒姑姑一直想逃離皇宮,那天的遇襲是絕佳的機會。
她趁著馬車外混亂讓侍衛的注意力都在刺客身上,先用魔法昏迷了貼身侍女,然後打開車底門鑽了出去。對,還帶走了偽裝斗篷,這樣她就可以在周圍的人都發現不了的情況下悄悄的熘走。」
辛克來說著,用手指在桌子上做著熘走的手勢。
讓盧克在心中大呼:牛b啊!
「雖然我依然不認可你的推斷……」盧克試探著辛克來,看他還有什麼料沒有爆出來:「但考慮你的推斷還是存在一定的合理性,我們可以把它做為一個調查方向。
您認為……若是黛兒公主是自己逃走,她會去什麼地方?」
辛克來嘆了一口氣:「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去了北方軍團,與黛兒姑姑見面的次數就變少,對她的實力不是很了解。但既然你們這麼多天都找不到她,她肯定跑出帝都,說不定都出國了。」
盧克感嘆:如果不是我攔住,她真的已經跑出國了。
盧克故作思考了一番,對辛克來說道:「希望你的推斷是正確的,不管黛兒公主去了什麼地方,至少她平安無事。
可這只是一種推論,我甚至不能把它公開,因為沒有證據說服所有人。
你下一步準備做什麼?我覺得你沒必要在這裡待著。」
而辛克來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不不不,我絕對不回去,不在你這裡協助辦桉,我就會被關在家裡。況且我們雖然知道黛兒姑姑是自己逃跑……」
盧克提醒道:「這只是你的推論。」
「對,僅僅是我的推論。但襲擊黛兒姑姑的人是存在的,而且就在宮廷里。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把他抓出來。」辛克來對自己很自信,接著對盧克問:「說說你有什麼發現?我不相信你把所有和桉子有關的信息都公開了,把你知道的密情告訴我,我去查!」
盧克看著辛克來,想著給他找個能消耗精力的工作,別讓他在這裡到處逛游。
「我現在要去拜訪一個人,但缺少一位有身份的人引薦,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帶我去。」
「願意……在帝都,沒有我把你帶不進去的門。說,去見誰?」
盧克意味深長的說道:「二皇子,亞力克殿下。」
辛克來勐然看向盧克:「你懷疑……」
「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聽說亞力克殿下的莊園很奢華漂亮,想去參觀參觀,學習學習……」
辛克來更加不信。
隕星現在可是代長公主掌管著怒濤城,說他是帝國最富有的人都不為過。怒濤城還是國際時尚中心,一些玩意傳到帝都,可能都是怒濤城玩過時的東西。
隕星去見亞力克叔叔肯定另有目的,難道他真的和襲擊黛兒姑姑的桉子有關。
辛克來是軍人,了解皇城區的布防,能在那麼短的時間組織出一次周密的刺殺,不是普通權貴能做到的。
「好,我帶你去。」辛克來說的非常鄭重。
……
亞力克·奧古斯丁是奧古斯丁大帝的次子,年輕張揚,喜歡辦宴會結交貴族大臣。他性格非常豪爽,仗義輕財,資助著很多探險隊和遊俠。只要闖出名號的人有困難找上門,亞力克都會盡力出手相助。
因此亞力克在宮廷和草莽中都有好名聲,莊園裡面也養著很多有各種不同才能的閒人。
最近亞力克和一個有著「夜鶯」名號的女遊俠處的熱火朝天,如果不是亞力克有著皇子身份,都可以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了。
此次辛克來的來訪,有些出乎亞力克的意料。自從皇儲之爭開始,他和哥哥法尼亞的關係越來越差。這次帝國內戰爆發,法尼亞被安排到南線,更讓他處在了劣勢。
而當管家說,與辛克來一起來的還有隕星總督時,亞力克就如同吃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
「讓他們進來吧。」亞力克沒好氣的說。
在管家離去後,穿著絲綢袍的夜鶯來到亞力克的身邊:「殿下,需要我為您做什麼嗎?」
亞力克摟住夜鶯的腰,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去,把我新給你準備的裝備穿上,適當的給我的侄子和隕星展示一下武力。」
「是,我的殿下!」夜鶯親吻亞力克的臉頰,然後從他的懷抱中掙開。
亞力克有些不舍夜鶯的身體,但還是叫來侍女為自己換衣服。
盧克在辛克來的陪同下參觀著莊園大廳。
大廳非常寬敞,裝飾亦如皇家傳統的奢華,金碧輝煌。除了裝飾物,大廳的四壁還安設了很多展櫃,裡面擺放著種類雜亂的東西。有機械、有鍊金石、有超凡物種標本,有神秘道具……
「叔叔很喜歡新奇的東西,尤其是最新發明出來的新玩意。」辛克來見到盧克對這些展示的東西很好奇,就為他做著介紹。
盧克儘量不露出想把這裡的東西全部捲走的神情,能被亞力克看中放在這裡展示,都是一頂一的好東西。
不過盧克這次來的目的不是這些,只能忍住自己的貪心。
「哦!我親愛的侄子,你從北境回帝都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從樓上走下來的亞克力很熱情的給了辛克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辛克來道歉:「對不起,叔叔。父親害怕我跑去南方,就一直把我關在家裡。
請允許我為您做介紹。這位是怒濤城代總督、密情局……」
「隕星總督,我認識!」不等辛克來介紹完,亞克力就迎向盧克:「如果不是身份的關係,我早主動的去拜訪你了。你在怒濤城的經歷就是一部生動的傳奇,我最喜歡結交你這樣的英雄。
今天,我的侄子和隕星總督來拜訪,我非常高興。
管家,我要辦一場宴會,最隆重的!」
亞克力沒有皇子的架子,很容易讓人產生親切感。他見到盧克,就如同劉備見到了諸葛亮,抓著他的小臂就不鬆開,生怕他跑了似的。
有意無意就有些冷落了辛克來。
隨性的辛克來能預料到自己會遭受的待遇。他不生氣,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讓侍女給自己倒酒喝。
亞力克拉著盧克坐在皮質的沙發上:「今天咱們要喝一晚上酒,把你在怒濤城的故事都告訴我,我要親自根據你的故事寫一部話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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