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
被車撞。
穿越。
落地就被抓。
為什麼?
不知道。
盧克感覺自己現在應該是被綁在一張冰冷的鐵質椅子上。
頭上被戴著一個頭套,眼前漆黑一片。頭套內側的麻布貼著臉頰,黏糊糊、油膩膩,一股腐血的味道不斷的往鼻子裡面鑽。
耳邊有鞭子抽打的聲音,旁邊一個人不斷發出哭泣的慘叫。
「說!東西在什麼地方?」一個粗糙的聲音大聲質問。
盧克通過聲音判斷,那人的體型一定非常魁梧,個子高大全身都是肌肉的那種。
就是感覺。
這樣的聲音就應該是這樣的體型。
被抽打的人苦苦的哀求著:「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不要再打我了,放了我……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盜賊。
我的錢都藏在博圖廣場東邊雕像上的鳥窩裡。
全部都給你們……放了我吧……」
粗糙聲音的男人似乎是向另一個人問道:「他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一聲槍響!
哭求的盜賊就沒了聲音。
粗糙聲音男人說道:「現在我們只剩最後一個嫌疑人了,如果他也不是偷走東西的人……
我們都會受到責罰。」
這時一個女聲回應道:「不,我們不會受到懲罰。他會告訴我們東西在什麼地方……」
「你確定東西是他偷的?為什麼還要審問其他的人?」
女人說道:「是其他的人不開竅。只要認了罪,說東西被扔進了萊姆河裡,那麼能不能打撈出來就不是我們密情局要管的事情了。
當然也有可能被扔到了其他難以找到的地方。
只要認罪……至少不會死在這裡。
如果不認罪……我們可以出去再抓人。」
盧克知道,女人說的這些話是給自己聽的。
他們找不到偷東西的人,就想著隨便找一個背鍋俠向上級交差。
認罪嗎?
認罪的結果是什麼?
盧克聽到男人的腳步向自己走來,一隻手抓住了頭套……
這個時候,盧克突然想到剛剛的對話中出現了幾個關鍵詞。
「博圖廣場」「雕像」「鳥窩」。
「萊姆河」「密情局」
在自己生前玩的一款叫「紀元」單機開放遊戲中,金盾帝國的怒濤城海角區就有一座叫博圖的廣場,廣場東側的雕像上有一個鳥窩,在裡面搜尋可以得到一袋金幣。
15金對於新手玩家算是一個不錯的意外收穫。
萊姆河正是貫穿整個怒濤城的河流。
而密情局……是金盾皇家直屬的情報調查機構。他們的勢力龐大,並擁有獨立的偵辦權、執法權和行刑權,讓金盾帝國上上下下聞密情局而色變。
怒濤城海角區有密情局的分局……
遊戲裡面流傳著這樣一個關於這個分局的笑話。
「某天,一個貴族夫人丟了一隻寵物兔子,委託怒濤城海角區密情局分局幫忙尋找。
第二天,密情局就送來一頭狗熊。狗熊被揍的鼻青臉腫,趴在地上大叫:『我是兔子!我是兔子!我真的是兔子!』」
這就是怒濤城海角區密情局分局的行事方式。
當笑話聽確實好笑,但站在狗熊的角度上,就不那麼好笑了。
盧克現在非常確定。
即便自己認罪,在自己招供畫押之後,就是一個突然暴死的結局。
死無對證!
海角區密情局分局慣用的手段。
現在只有賭一把了……
頭套正在上拉。
盧克怒斥道:「皮斯科,把你那隻帶著機油味的機械手從我的頭頂上拿開!」
邊沿已經拉到盧克下巴處的頭套停止。
粗糙聲音男人驚訝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這裡果然是海角區密情局分局。
「皮斯科,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養了一隻貓叫麥莉,你每天晚上都要抱著麥莉睡覺。」
皮斯科更為驚訝:「你怎麼知道麥莉!我,我明明把她藏的很好。」
女人這個時候大笑:「皮斯科,你竟然養了一隻貓,還叫麥莉!你真是讓我又好好的認識了你……」
這時盧克說道:「雪萊,出生於帝國超凡物種研究所,是第三代人族和美杜莎混血人,右眼為美杜莎之瞳。
18歲加入帝國皇家第四六九步兵團。
25歲調到皇家第十蒸汽堡壘任398快速突擊隊隊長,參加了菲歐丘陵爭奪戰。
36歲升任第十蒸汽堡壘三副,期間參加巴恩戰役,親自帶隊攻陷敵軍蒸汽堡壘三座。
後來……因為重傷新任的第十蒸汽堡壘第一指揮官,被判處45年監禁。
但是在服刑的第二年,便化名黑曼巴加入了密情局,並在海角區密情局分局一干就是8年。」
盧克說完後,房間內就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安靜!
就代表自己說的這些話有效果。
那就等著吧。
比比耐心。
過了一會兒,皮斯科突然說道:「大姐頭,你,你現在46歲了。怎麼,怎麼看起來還是二十多歲的模樣?」
「閉嘴!」女人情緒明顯變的暴躁,她對盧克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的事情?」
盧克拿出氣勢說道:「雪萊,把我的頭套摘下來,我對皮斯科那對機械手不放心。
我若是傷了一根頭髮,你就不是重新服刑45年那麼輕的罪行了。」
又過了一會兒,籠罩在盧克頭上的頭套被取下。
昏暗房間裡上面吊著一盞刺目的白熾燈,光線的衝擊讓盧克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自己所處的場景。
一間封閉的審訊室。
七個被捆在椅子上的人,死了六個。
全部都是被一槍打爆了腦袋,紅的、白的,淌了一地。
站在自己旁邊的是一個身材極為魁梧的老白男,袒露的上身都是一塊塊像輪胎一般的肉疙瘩,只是他的雙臂都是金屬制的機械臂。
面前。
一個樣貌年輕的紅髮美女搬來一把椅子坐下,她的右眼被一個黑色眼罩蓋著,手裡轉著一把左輪手槍。
槍管很長,槍身上雕刻著一些金色的符紋,握把的中心向外發散著綠色的螢光。
啪!
女人將自己的右腳翹在盧克坐的椅子上,位置在他的兩腿之間。
一截刀刃從鞋跟底彈出來。
「穿著奇異服裝的先生,現在可以和我談談……你到底是什麼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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