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之前我張姐用七殺法訣從天陽和圓通手裡換來的「安土地神咒」,是真管用。
當然了,可能也和我現在的身份有點關係?
這道教八大神咒之一的安土地神咒,前腳剛說完,後腳邯城的土地爺就趕過來了。
我看著面前這位滿頭大汗的老人,笑著從背包里拿了包紙遞了過去。
「土地爺,咱邯城的城隍.....去哪了?」
「本地城隍田野......出去躲災了......」
我一皺眉頭。
「躲災?這田城隍可是招惹了誰?」
「田城隍今年命犯太歲,諸事皆不順,早已經在開年之初,就已經去了其他地方躲災了,具體去了哪裡,老夫也不清楚。」
我笑了笑,對土地爺說:「土地爺,可否勞煩您給我帶個路,去一趟邯城本地的鬼門關?」
在土地爺的帶領下,我來到了邯城的鬼門關,在這裡等到晚上十點之後,我沒管其他的,直接就地躺下,魂魄直接離體。
從鬼門關進去之後,我一路直奔酆都城而去,路上見到我下跪行禮的一些陌生鬼差,我也一一禮貌的進行了回應。
等我進了酆都城後,第一站我先去的勾魂殿。
今天值班的人,是黑無常。
和白無常不一樣,黑無常對於我的忽然到來,並沒有出言詢問原因,只是伸手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
「想喝什麼自己弄就好。」
我學著之前白無常的模樣,喊來了勾魂殿的保安老王,讓他給我弄了杯咖啡,老規矩兩塊方糖。
喝了兩口咖啡,我對黑無常說:「黑哥,我要找個人,邯城本地的城隍,咱這有渠道嗎?」
「沒有,你去找柳判吧,他有辦法。」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之所以下來,就是尋思別麻煩我家老爺子,看來這最後還是逃不開。
從勾魂殿走出去之後,路上我遇到了幾個宋帝王那邊的無常。
在看到我的時候,這幾個無常直接快步繞開我走了。
我自然是懶得理會這些事情,直接去了判官殿。
在我推開辦公室的門後,我家老爺子這會兒正處理著一堆文件,看起來似乎忙得不行,焦頭爛額的。
「咋下來了?啥事兒?」
我把事情一說,我爺爺停下了手裡的工作,直接打了個電話出去。
「聯繫那個姓沈的是吧?辦完了,回去吧。」
我乾脆利索的直接離開了,我爺爺這罰惡司,手頭的活兒都是什麼性質的,我可是太清楚了,可不敢耽誤。
等我從鬼門關出來,魂魄歸體之後,沈城隍那邊電話已經打完了,看時間應該是在我爺爺掛斷電話之後,緊接著沈城隍這邊電話就來了。
具體的情況是啥呢,邯城本地城隍田野,今年犯太歲,而且是太歲臨頂。
說人話就是太歲就在他腦袋頂上呢,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
當然了,這只是個太歲臨頂的字面解釋,實際上這太歲臨頂,就是鬧太歲鬧得比較凶罷了。
我都已經做好了打算,不行托關係走後門,我給這城隍辦了,但是一聽「太歲臨頂」,我心說那沒事兒了啊,這不出去躲災硬扛的才是真沒長腦子。
沈城隍告訴我說,這邯城的城隍田野,現在跑到法門寺躲災去了,本地的事情,田野走之前,交給了城隍廟的辦事員。
這辦事員,是本地的一個孤魂野鬼,但這鬼非常機靈而且會辦事兒,平時替田野打理這些事情啥的乾的都挺好的,再後來田野就給他納入到本地城隍廟編制里了。
不過看現在這意思,這辦事員也不知道去哪了。
既然是太歲臨頂,那肯定就不能讓田野回來了,不然這太歲臨頂都得波及到我。
正巧,法門寺那邊我有關係,我直接把電話打給禪日或者禪月大師就能完美解決。
電話打通之後,我大概說了一下現在這個情況,禪日和禪月大師也答應我了,會好好處理田野的太歲臨頂,讓我不用擔心。
田城隍的事情是處理好了,現在就是這個所謂的辦事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呢。
不過想知道也簡單。
土地爺就在我旁邊呢,找個孤魂野鬼還不是手拿把掐?而且邯城本地的鬼差,我一個電話就可以叫過來。
在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之後,本地的鬼差趕了過來。
我說我要找這個城隍廟的什麼鬼辦事員,一聽這話,那鬼差臉上的表情就開始為難了起來。
我一看這表情,直接上去就是一腳,給這鬼差踹出去之後,我把拘魂棍也拿在手裡了。
「你他媽剛才那是啥表情?」
「......」
「我問你話呢,啥表情?啊?啥表情?說話!」
在我的一再追問下,這鬼差才說出了實情。
就這麼說吧,這辦事員,不光頭腦機靈,而且本事不低,最起碼邯城這邊,他算是大哥,本事屬於是連本地鬼差都沒法對付的存在。
偏偏就是這麼個人,在城隍廟還有編制,這田野因為早就算出了自己今年太歲臨頂,提前一年就開始做準備了。
就這一年的時間,這辦事員把城裡的關係都給安排明白了,礙於這人的身份,就連本地鬼差都沒敢把這事情告訴給田城隍。
我聽到這,直接一拘魂棍就給這鬼差收了。
明知惡人惡事不報,還縱容其在陽間拉幫結派搞小團體,就憑這兩點,這鬼差就別想幹了,去半步多酒店收拾泔水去吧!
我把電話打給了黑無常,把事情一說,黑無常跟我說耶娜剛才回來了,讓她去對接這件事情,他要值班不能離開。
大概也就是十幾分鐘,耶娜就來了。
看著耶娜的這個穿著,應該是剛剛從轉輪王那回來,畢竟這鬼王陰帥的制服都沒換呢,輪迴殿的工牌都沒來得及摘。
而且這一次耶娜過來,也不是一個人。
她身邊,還站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子。
不用娜姐跟我說,我也知道這孩子是誰。
我琢磨了半天,詢問這孩子,現在我給你主持公道,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這孩子沉默了半天,只說了一句話。
「我以為他們打完我,就會讓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