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看清楚屋內的情況之後,發現我也把這件事情想簡單了。
門外的那兩個小夜叉,只是兩個看門的而已,我一開始還好奇呢,怎麼看門的是個夜叉?
如今往裡一看,兩個體型更加碩大的夜叉,正坐在祠堂的牌位閣上面。
祠堂的牌位,被胡亂的扔在地上,有不少很明顯都是已經被硬生生踩碎了的。
有不少看起來就是上了年紀的鬼魂,都跪在地上學著狗叫,吃著地上胡亂扔著的食物,身邊還有不少模樣相似的小夜叉。
而在這群上了年紀的鬼魂旁邊,也就是祠堂里承重的柱子上,有一個被緊緊捆在柱子上的男人,衣服被扒了個精光,渾身都是各種各樣的傷口,此時正有不少夜叉在拿鞭子抽他。
我看著面前的景象,只感覺一股火直接從心底沖了上來。
柳雲屠這時候笑著問我:「龍啊,怎麼說?」
「動手!全他媽宰了!」
隨著我一聲大喝,柳雲屠拎著刀嘴裡罵著娘直奔那兩個大夜叉而去。
而曲妍,肯定是看出我這會兒已經火人了,拉住了想要衝過去的紅葉,緊接著倆人直接捆了我的竅。
「龍爺屠爺,二位放心大膽的上,我封門!」張正九嬌喝一聲,一身道袍直接出現,站在門口將退路堵了個死。
我反手拿著提前準備好的砍刀,直接也沖了過去。
說實話,這些小夜叉,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就是數量太多了,一個大祠堂里,少說三四十號,沈城隍就算是武狀元,以一人之力對抗三四十個夜叉外加那兩個大夜叉,很明顯就是個不可能贏的戰鬥。
而這一次,我稍微借鑑了一下柳雲屠的戰鬥方式。
柳雲屠在打架這方面,堪稱全才。
武器方面吧,高難度的,你讓他用鎖鐮他都會,真耍起來,五米以內誰敢靠近誰臉上多個窟窿,低難度的,磚頭人家也用的賊順手,十八般兵刃沒有他不會的。
但是要問柳雲屠真正喜歡的,還得是徒手搏鬥,就那種近身一拳肋骨打斷,薅住腦袋直接拽下來,手一兜下巴,直接半張臉撕下來的那種。
我呢,沒有柳雲屠那兩下子,但我可以用刀先給幾下,之後直接抓著那夜叉的嘴巴,徒手把他腦袋撕開。
這對於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我在柳家仙堂那段日子的揍,可不是白挨的。
迎面的這個小夜叉張牙舞爪的,我反手拿著砍刀貼近了直接一刀就給它胸口來了個狠得,一拳頭打在這夜叉腦袋上,把刀捅在這夜叉的嘴裡,把刀換正手,往裡一使勁兒,橫著一划,腦袋直接一分兩半。
後面想偷襲我的夜叉,也在紅葉和曲妍的提醒下被我知道,把刀往身後一捅,正中胸口。
回身一個鞭拳給這夜叉打蒙了,我抓著這夜叉的下巴,一使勁兒直接拽了下來。
接下來的這些夜叉,幾乎都成了我溫習招式的「人偶」,以前柳二和柳雲屠教給我的那些殺人技,我一個不差的都用了出來。
當然,這些夜叉我不可能全都殺掉。
我得留點。
給沈城隍出氣用。
就和以前,柳雲屠帶我去殺那些狗一樣。
總共三十八個夜叉吧,我宰了三十個,剩八個打的半死不活,我就直接給扔到旁邊了。
而柳雲屠這邊,更簡單了,倆夜叉在他手底下一個照面都走不過去,打的就剩半口氣兒,被柳雲屠疊著放在地上,他坐在夜叉身上,看著我在這邊挨個薅腦袋拽下巴。
等我這邊結束之後,柳雲屠拿著刀走到了那個被捆在柱子上的男人面前,常雲翠也是立刻下身,拿著藥箱打算查看男人的傷勢。
「沈城隍?」
「.......」那男人沒有回答,過了半晌,閉著眼睛極其屈辱的點了點頭。
柳雲屠拿刀直接給沈城隍身上的繩子切開了,之後扶著沈城隍坐到了還算乾淨的一塊地面上。
沈城隍所做的事情,柳雲屠很是佩服。
像這種血性男兒,明知敵我差距懸殊,寧願放棄城隍身份,也要一人來此,哪怕是死在這裡,也算是盡力了。
水城,沈城隍沒有辜負百姓,稱得上一城父母官。
祠堂,沈城隍一人一刀硬闖,哪怕死了,也對得起列祖列宗。
別說柳雲屠了,我托關係走後門,也是為了來救沈城隍。
如果說在不知道這些事情之前,我調查沈城隍的事件,為的是不影響我爺爺。
那在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我單純的就是為了救沈城隍。
「沈城隍,可還能拿得動刀?」在常雲翠替沈城隍療傷的同時,我走到沈城隍跟前,蹲了下來,輕聲問他。
「尚可。」沈城隍的聲音很是沙啞。
我把我手裡的刀,直接遞給了沈城隍。
「今日之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祖先受的委屈,你受的恥辱,我會一一幫你清算,此地剩下的夜叉,交予你處理,是剁碎還是砍斷,全看你心情。」
「......為何幫我?」
沈城隍的這個問題,讓我直接笑了出來。
「不為什麼,就因為關內這片天.....它隨我姓。」
沈城隍聽見這話,抬頭看了我一眼。
「年輕男子,身邊有厲鬼伴行,柳家常家仙堂高手護身......你是柳龍。」
我點了點頭。
沈城隍苦笑了一聲:「有勞柳總弟馬了,沈風謝過......」
我把沈城隍扶了起來。
「沈城隍,請吧!」
沈城隍面色冰冷,拿著刀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和柳雲屠都皺起了眉頭。
沈城隍確實怒了。
他沒有把那兩個夜叉直接幹掉,而是慢慢折磨致死,具體怎麼折磨的也很簡單。
凌遲。
常雲翠在旁邊看了我一眼,晃了晃藥箱,我點了點頭。
如此性情剛烈的血性男兒,我覺得有必要幫他一下。
有常雲翠在旁,那兩個夜叉的腿已經完全露出了白骨,也還是沒有死亡,悽厲的叫聲幾乎完全不停歇。
而沈城隍絲毫不為所動,就是在那裡一點一點的,一片一片的往下切肉。
過了數個小時,兩具模樣極其怪異的骨架,以及一地零亂的肉片,出現在了我面前。
做完這一切後,沈城隍乾脆利索的捅死了剩下的小夜叉,接著轉身,連帶著沈城隍的先人,齊刷刷的朝我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