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趕盡殺絕

  隨著柳雲屠一聲令下,這十幾號人把地上那幾十隻惡狗一個接一個的抹了脖子,之前喊我龍爺的那個人,挑了兩個體型最壯的狗,抬腳直接踩斷四肢,又用刀挑了筋,接著把已經出氣兒多進氣兒少的兩隻惡狗,直接扔在了我面前。

  「這倆任憑龍爺處置,兄弟們先打掃一下現場,就不打擾龍爺了!」

  說完,那人對我鞠了一躬,轉身和其他人開始清掃起了現場的惡狗屍體。

  柳雲屠邁步走過來,用砍刀拍了拍我手裡的刀。

  「動手啊,等啥呢?」

  我收起了砍刀,對柳雲屠笑了笑,說我一會兒還得回殯儀館陪對象呢,萬一動了傢伙身上被濺了紅,回去也不好交代。

  「這會兒知道心疼你那小媳婦兒了?昨天是誰讓我不要瞎說的?嗯?」

  柳雲屠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隨口喊過來了一個人。

  緊接著,那人拿著砍刀,把這兩隻惡狗在我面前直接分了屍,分屍的手法那叫一個乾脆利索,不論是手法還是這砍刀,都快的幾乎不可思議。

  回殯儀館的路上,柳雲屠對我說,這些惡狗具體是從哪裡來的,他沒調查出來,不過通過附近的一些野仙提供的消息,這群狗大概是在兩三年前出現在這邊的,而領頭的,是兩隻修出了人身,但卻沒能凝聚出五官的狗仙兒。

  這兩個狗仙兒,公的那天在殯儀館被柳雲屠一腳踹躺下抹了脖子,母的也被柳雲屠直接砍了腦袋,剩下的那些惡狗,都是跟著這倆狗仙兒混的不入流之輩,也就是剛剛能有一點神智,所以一般都是集體行動,就好比那天晚上我遇到的情況。

  而這群惡狗里,也有一隻領頭的狗,就是那天我看到的那個腦袋上有個肉瘤的狗。

  柳雲屠告訴我說,殯儀館方圓十幾公里內的所有早些年帶棺土葬的墓穴,都被那隻狗給頂開吃了。

  這片地方早些年除了一個殯儀館之外,幾乎和荒郊野嶺沒啥區別,為了活命,這群狗也不是沒想過去殯儀館裡找吃的,但殯儀館大門和圍牆都那老高,跳也跳不進去,那個領頭的狗估計就開始打起了土葬屍體的主意。

  不帶棺材直接埋的屍體,進土裡用不了半年就會變成白骨,但如果帶棺土葬那可就不一樣了,短的兩三年,長的差不多五六年才會開始慢慢腐爛。

  這群狗也沒有開棺的工具,所以就只能用爪子挖開墳包,挖好了之後再腦袋去撞最薄的棺材頭,也就是屍骨頭和腳所對應的位置。

  棺材撞開了,那就鑽進去吃屍體活命,如果沒撞開,要么半路把自己撞死,要麼就去撞下一個棺材。

  這負責撞棺材的狗,每一次都要撞的頭破血流,才能爭取到吃肉活命的機會,久而久之,頭上撞出來的包是破了又癒合,癒合了又被撞破。

  年月多了,就會形成那麼一個肉瘤。

  根據柳雲屠所說,那隻狗腦袋上的肉瘤還不算大,他之前可是見過肉瘤比狗腦袋還大的。

  而這群惡狗為什麼會來找白曼詞爺爺的麻煩,柳雲屠也搞不清楚,也懶得去琢磨,反正現在這群惡狗的老窩已經被連鍋端了,過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後不會再有惡狗來找白曼詞和我的麻煩了。

  旁邊那個之前稱呼我龍爺的人,聽見柳雲屠這麼說,笑了笑說道:「正常情況,就那些驢馬爛子根本用不上屠爺出手,哪怕是我一個人都能全部解決掉,這次屠爺帶著兄弟們一起出來,看樣子是真的認真了。」

  聽見這人這麼說,柳雲屠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說本來他也不想過來親自出手,但奈何那天在網吧他看了本修仙小說,說是裡面的主角只是個鍊氣期的,結果不知道怎麼惹上了結丹期的高手。

  高手派人想要去殺他,就找了個築基後期的手下,手下覺得一個鍊氣期的能翻起來多大浪花?就找了個築基初期的人去殺主角,結果那個築基初期的想法和前兩個人一樣,於是一點一點的,最後就變成了一個比主角高兩個小境界的人去動手。

  主角嘛,這要是死了那還叫啥主角?最後肯定是絕地反殺,之後逃之夭夭,再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後回來報仇。

  「所以我就很納悶,明明自己動手,就可以高枕無憂的事情,為啥要派別人去動手?從結丹好傢夥一路降到鍊氣期了,我看那書里說那個結丹期的都活了三百多歲了,照我看他這三百多歲純粹白活。」

  緊接著,柳雲屠也提醒了我一下,那就是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只要是有可能會對自己產生威脅的人或者物,一定要像今天這樣,必須趕盡殺絕除去所有後患。

  我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便應承了下來。

  在殯儀館大門外的土路上,柳雲屠打發走了這十幾位幫忙的人,之後把我拉到旁邊,讓我給他轉帳點錢,他回頭好打點打點這些兄弟。

  從某些方面來說,這一次的事情,就是柳雲屠這個結丹強者,領著一堆築基期的人,跑過來殺一堆鍊氣期的小輩。

  這可不是啥光彩的事情,說出去了恐怕都得被人笑話。

  我一聽這話,二話不說直接給柳雲屠轉了一萬過去。

  且不說柳雲屠救了我的命,更何況這位可是我自己家堂口上的老仙兒,人家不光救了我的命,還把我和白曼詞撮合在一起了,這會兒甚至不惜自降身份,領著一堆兵馬過來幫我報仇,我要是一次轉個三頭二百的,我還真沒那個臉。

  柳雲屠一聽收款到帳一萬就嚇了一跳,跟我說用不上這麼多,我則是讓柳雲屠把錢收下,給兄弟們打點好了以後也好求人家幫忙,多出來的錢,就留給柳雲屠當做日常的開銷。

  對待朋友,我從來是不摳門的。

  似乎是看我態度比較堅決,柳雲屠也沒有推脫,就把錢給收下了,接著他打聽到我在菜市場還訂了四隻活雞,他就讓我不用管了,泥鰍和雞他會找人幫我送到地方,我就回去全身心的陪白曼詞就行。

  等我回到了殯儀館的弔唁廳,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九點多。

  白曼詞似乎是一時間無法適應連續熬夜,這會兒在弔唁廳里困得不行,我讓她回去睡覺我在這看著,她還不聽話,說啥就要值夜班。

  最終後半夜兩點多,這小妮子靠在我肩膀上睡著了。

  我沒敢動彈,怕驚醒了她,趁著白曼詞睡著的功夫,我低頭瞅了瞅她。

  嗯......

  柳葉彎眉櫻桃口,誰看了都得樂意瞅,隔壁那吳老二,看她一眼都得渾身發抖。

  不過吧......漂亮是漂亮,就是這姑娘怎麼睡著了流口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