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邊聽得是嘴巴一直張著就沒機會合上。
雖然我知道我爺爺有本事,但我沒想到,他的本事能大到讓關內的仙家亂成一鍋粥。
這老傢伙,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說到這,柳雲屠再一次和我強調了明天的報仇計劃。
護短,就是我爺爺跟著柳家仙堂的人學來的。
報復,自然也是,而且是千倍萬倍的報復。
雖然那些惡狗的目標是白曼詞,但昨天晚上他們也的的確確把我也算計在了裡面。
柳雲屠自己也說了,這件事他就是不考慮原因,只考慮結果。
既然這群牲口對我下手了,那就要準備好柳家仙堂不死不休的報復。
而在這個時候,柳雲屠也跟我強調了一件事情。
整個山海關內,亦或者說黃河以北,除了我爺爺是九竅全開的頂級弟馬之外,就只剩下我這個天生開了八竅的次頂級弟馬。
有我在,柳家仙堂日後可能會拜託我去幫他們辦一些事情。
柳雲屠不要求我無條件的同意,但只要是力所能及的,還請我看在他的面子上,適當的幫一幫柳家。
我被柳雲屠的語氣和態度嚇了一大跳,也是因為我現在根本不知道,這天生開了八竅的弟馬到底代表著什麼。
我同意了柳雲屠的請求。
柳家現在算是待我不薄,幫我解決了母胎SOLO的問題,還要準備幫我報仇,更何況當初還是常蟒也就是常柳二家,幫著我爺爺把馬絆直接開到了黃河。
我有難了,柳家不可能坐視不理,那柳家有忙我能幫,那自然也是不能推辭,這是我做人的底線。
柳雲屠很是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遞過來個豬蹄兒,我接過來咔咔直接啃了個溜乾淨。
當天晚上,我和自家的柳家老仙兒,在廚房喝著我從某團上現訂的白酒,吃著我女朋友送過來的熟食,抽著我買的華子,聊了很多很多事情。
最後,柳雲屠自己一個人前前後後加起來喝了快有六瓶白酒,但就是不醉,甚至舌頭都不大。
但我陪著自家老仙兒喝酒,幹了半瓶二鍋頭,直接就躺桌子底下去了。
等我第二天起來,柳雲屠坐在客廳玩著手機,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我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一步三晃悠的走到了客廳。
一看見我醒了,柳雲屠就遞過來了一個黑色的小藥丸。
「把這個吃了,我找我姐要的解酒丸,一粒下去保你全身酒氣立刻消散。」
等我吃下了解酒丸,連續放了十幾個屁,又打了半天的嗝之後,還真別說,腦袋不疼了也不迷糊了,酒勁兒立馬就過去了。
「愣著幹啥?上班去啊,你那小媳婦兒可在單位等著你呢!對了,別忘了晚上下班之後在殯儀館等我,到時候我帶人去找你,傢伙事兒你那有嗎?沒有我給你準備。」
我能有啥傢伙事兒?整個殯儀館最厲害的傢伙事兒就是後廚大媽手裡的菜刀,和放在院子角落裡怕是歲數比我都大的砍柴刀。
柳雲屠點了點頭,說那我就給你提前準備傢伙了,行了,趕快上班去!有事兒電話聯繫!
昨天晚上,柳雲屠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了我,說讓我以後有事兒直接給他打電話。
當時我拿出手機,播放了我爺爺給我傳過來的幫兵訣MP3,問柳雲屠我要找他的話用不用唱這個,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學。
對此,柳雲屠的態度十分堅決。
「都什麼時代了,還在用傳統幫兵訣請仙兒?你要真是遇見危險了唱這玩意兒請我,等我到了你怕不是頭七都過完了,你要學這個也可以,畢竟老一輩的那些老東西喜歡這玩意兒,在我這你可別唱這個,有事兒就電話找我,沒事兒的話去對街的網吧找我也行,我一直在那邊上網。」
我大概洗漱了一下,就直接離開了租的房子。
到了樓下,我有點懶得騎單車了,直接叫了個出租把我拉到了殯儀館。
到了單位之後,我再一次看到了站在門口抽著悶煙的許姐。
「許姐你咋又來了?今天有活?」
許姐掐了手裡的煊赫門,無奈的對我說道:「你可算來了!別提了...你來我辦公室看一眼吧!」
我跟著許姐一起去了遺體美容間,剛一進屋,我就看見鐵床上面有一具蓋著白布單的屍體。
「許姐,什麼情況?」
「女的,在工廠里用汽油鋸不知道鋸什麼東西,鋸片崩了,順著肚子進去後背出來的。」
「嘖....挺倒霉啊.....哎不對,她傷的是肚子也不是臉,把你喊過來幹啥呢?」
許姐長嘆了一口氣,讓我把那白布單掀開看一看。
我掀開了白布單,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女性屍體,肚子處撕裂狀的碩大傷口,也的確如同許姐所說的那樣,就是鋸片給豁開的。
但緊接著,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許姐這時候遞過來了一雙膠皮手套,我拿過來戴好之後,把女屍肚子上的傷口扒開,往裡面看了一眼,我就明白許姐為什麼要唉聲嘆氣了。
「許姐,這活我不能接,不合縫屍這行的規矩,讓他們家裡人另請高明吧!」
許姐點了點頭,跑到外面去給家屬打電話。
我把手套摘下來扔進了垃圾桶,嘆了口氣直接去了弔唁廳。
我和我奶奶學了縫屍的本事,只要是親手縫過屍體,那就算是縫屍這行的人。
縫屍這行,有三個不縫。
一屍兩命者不縫、多屍合一者不縫、襁褓嬰兒不縫。
剛才我把那具屍體的肚子扒開,就看見裡面已經被鋸片破壞的內臟之中,有一個剛剛成型的嬰兒小手。
一屍兩命,動之折壽,縫之暴斃,乃是縫屍匠這一行的大忌。
家屬就算給再多錢,哪怕是給十億,縫完了我也是有命拿沒命花。
許姐那邊如何跟家屬解釋,就不在我的工作範疇之內了,我自然也懶得去摻和。
等我去了弔唁廳,在裡面坐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到了上班的時間,白曼詞來了。
「我來了......」
我低著頭玩著手機,沒注意到她來了,抬起頭剛打算打個招呼,可一看到白曼詞那明顯精心打扮過的妝容,還有這一身明顯嶄新的運動裝,我人就是一愣。
平常一直素顏從不化妝,這是許姐那天和白曼詞聊天問出來的事情。
而今天,她化了妝。
昨天,我倆剛剛確定關係。
這點事情要是再琢磨不明白,我柳龍真是枉活二十有六了。
而直到現在,我才終於明白了許姐那天的話......
素顏都有這個底子,一旦化了妝,還真是原地起飛......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