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路旁土命×天河水命

  咱就是說這...無巧不成書是吧?

  換做其他時候,估計我和白曼詞商量商量,她去一趟意思意思就行了。

  但現在我一聽剛從泰國回來?

  那不行。

  這我得去看看。

  因為平常一些橫死或者死相極慘的屍體,都是我來接,司儀也是我來主持,這錢基本上都被我和白曼詞掙了。

  天池另外還有倆司儀,不在編,甚至不在崗,都是這邊忙不過來了,或者我和白曼詞有事兒,單位才會通知他倆過來。

  如今白曼詞親戚這邊有這麼個事情,我直接跟領導打了聲招呼,畢竟最近這一段時間送來的屍體都挺慘的,那兩位喝了快一個月西北風了,咋的也得讓人家賺點過日子錢。

  於是,我憑藉著我在領導那邊的良好印象,成功拿到假期,天池這邊的事情則是交給那兩位負責。

  都不容易,該讓人家賺點就讓人家賺點,畢竟現在我也不差錢了。

  等到了第二天,我和白曼詞就訂好了去往泥城的火車票。

  這一次,可以說是我和白曼詞這兩家堂口,頭一次全員出動。

  我這邊,柳雲屠、常雲翠、曲妍、曲曉博、紅葉全都跟著一起來了。

  白曼詞那邊,白家白金聖、胡家胡云雨、黃家黃雲峰、常家常雲輕、柳家柳雲墨也都一起跟著來了,灰家那邊的那位名叫灰雲梅的大仙兒,還有生意需要處理,不過聽說這麼多人都過來了,她不來肯定不是回事兒。

  畢竟從白曼詞這堂口立起來之後,灰雲梅基本上就沒幫過什麼忙,不過我們也都挺理解的。

  灰家,除了關內總堂有限的幾個人非常非常能打之外,九成九的灰仙兒都不是打架的選手,看病比不上白家和常家,論人脈關係外出打聽事兒趕不上黃家和胡家,但架不住人家灰家會做生意啊。

  一句話:灰家堂口,不愁就業,你就想吧。

  灰雲梅說了,等他把那邊公司的事情處理完,會直接趕到泥城找我們。

  在火車上,我和白曼詞面對面而坐,面前擺著一大包瓜子,旁邊坐著的大哥和大姐,我還一人給他們抓了一大把,告訴他們吃沒了直接拿,別客氣。

  原本五個小時的車程,嗑著瓜子和陌生人聊著張家長李家短的,過得倒也挺快。

  下了車之後,白曼詞親戚家裡直接來火車站接的我倆。

  到了親戚家之後,白曼詞姑奶的兒媳婦兒非常熱情的招待了我倆。

  這次結婚的人,就是白曼詞嬸子的兒子,比我小四歲。

  因為這次是人家請白曼詞過來的,所以我就沒摻和這些事情,畢竟這小妮子現在也算是有點本事的,這點事情壓根我不用我操心。

  坐在客廳里,白曼詞拿著一大杯溫水在那一口一口喝著,看樣子應該是在和白金聖溝通著。

  也就是一炷香燒了一半吧,白曼詞就已經把夫妻二人的八字算好了,緊接著就是結婚的日子和時間,還有酒店的地理方位在哪比較合適。

  結婚日子時間,訂的是下周六中午十一點五十八分,酒店訂的是泥城的天鑾大酒店。

  下周六這天,歲煞沖東,月煞沖南,早上十點到中午十二點,財神喜神一個在正北一個在正西,婚車就按照這個方向走就行,畢竟天鑾大酒店就在西邊。

  日子啥的都沒問題,但到了夫妻八字這邊,就有點說法了。

  白曼詞說的那些詞兒挺麻煩難懂的,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這倆人八字不犯沖,但是不怎麼太合,就是那種一定會有矛盾摩擦,但不至於說離婚的。

  算完了之後,白曼詞說要和我出去一趟,買點東西回來看看能不能給破一下。

  白曼詞嬸嬸啥也沒說,直接轉了一千塊錢過來。

  我一頭霧水的被白曼詞招呼著穿衣服穿鞋。

  等到了外面,我倆站在樓下,我直接問她:「咋的了寶子?」

  我會算八字,自然也知道八字這東西就沒有「破一下」或者「改一下」的這種說法,白曼詞叫我下來,怕是有事情要跟我說。

  「他倆八字不合,不合到了極點,男的水命,女的土命。」

  我一愣。

  水命土命?這還沒說細分什麼土命什麼水命呢,五行上面就已經相剋了?不過水土之間可以相剋,但水可以滋潤土壤,如果交往好了,倆人還是可以和睦相處的,怎麼就不合到了極點呢?

  「男方女方都是啥命?」

  「天河水命和路旁土命。」

  我聽見這倆命格之後,直接就是一嘬牙花子。

  天河水命,丙午丁未之屬,水汽上升火位成雨,火中水亘古難尋,只有天上才有,所以叫天河水命,這種命格的人,屬於是有付出就有回報,沒付出那就一輩子吃苦受罪,畢竟火中水嗎,不努力根本做不到,一旦做到,這輩子平步青雲。

  之後就是這路旁土命。

  這種命格,不論男女,只要是路旁土命,就不是個簡單的主。

  具體五行之屬是啥我忘了,不行回頭我問問我爺爺去,不過這個命格的解析我還記得,路旁土命的人都非常聰明,而且機遇很足,好運氣很多。

  看到這是不是覺得這命格還挺好的?

  那你接著看哈。

  只要是路旁土命的人,活的都比較自我,與人交往時間長了就會產生矛盾,而且是劇烈的矛盾,生活上十分懶散,而且九成九的都命犯爛桃花,感情線極其豐富,且跟家人之間的關係有點尷尬。

  如果說是單純的土命和水命,其實相剋倒也沒啥,但偏偏這次還是個路旁土碰上了天河水。

  天河水上升落位到了火,倆人水土相剋不說,女方自己還水火相剋,越往後矛盾越多越大越麻煩。

  甚至不用白曼詞跟我說我都知道,這倆人別說生活過日子了,這婚都結不成。

  這次白曼詞叫我下來,就是在琢磨這事兒到底和不和她嬸子說。

  說了吧,人家保不齊不信,最後出了事情我們這邊也尷尬。

  不說吧,人家大老遠花錢請我們過來的,結果最後小兩口婚禮都沒辦成,你來幹啥來了?是不是因為殯葬職業的原因,給婚禮方毀了呢?

  我一下腦瓜子就大了。

  仔細思索了一下之後,我跟曼詞說,還是把事情告訴主家吧,信不信的在他們,該說還是得說的。

  我倆在下面商量了一下話術,去商店買了點大棗和花生,直接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