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幾個人走到了跟前,柳雲屠因為身上還有屍油,沒有選擇直接捆竅,就這麼站在我旁邊。
「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生意夥伴。」
為首的男人走到我跟前,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這個人很明顯也不是中國人,雖然中文說的挺溜,但這奇怪的語調卻很難改變,一聽就能聽出來。
我挑眉看了看他,問他:「這店裡的東西是你的吧?」
「是,而且我要恭喜你,通過了我的考驗。」
我一聽這話,心說得嘞,那就沒必要廢話了。
我直接一把搶過柳雲屠手裡的砍刀,朝著這男人的脖子直接砍了過去。
那男人很明顯沒想到我直接動手了,一下子躲閃不及,鎖骨直接被我結結實實砍了一刀。
一刀過去還沒完,我直接拎著刀繼續朝他腦袋砍過去。
那男人旁邊的人也傻了,急忙過來阻攔,我沒管那些事兒,直接拿刀就砍。
好歹我也是和柳二學了這麼長時間本事的,而且我學的最多的,就是這砍刀。
打過架的人應該都知道,打不起來的時候你可能還有顧慮,可一旦真正打起來了,誰還管那麼多?
更何況我自己心裡賊清楚,就算我現在殺了人,也絕對影響不到我。
當然,最主要的是我敢殺人,也不怕死人。
死人我見得多了,親手創造兩個,我還真不在意。
我壓根沒留手,那男人被我砍中鎖骨,跌跌撞撞的跪在旁邊,捂著胸口咳嗽著。
另外三個和他一起的,想要過來阻攔我,我直接抽刀就砍。
咋說呢,刀砍在人手腕上的時候,那種阻力感還是很強的。
不過一刀砍不斷,那兩刀總行了吧?
有個離我最近的男人,我直接把他右手砍了下來。
不是想攔我麼?你看你現在拿什麼攔?
「好!」柳雲屠大笑,喊了聲好就竄了過來,拿著刀直接一刀捅進那人的胸口,隨手一划,那人的胸口當場被撕開,直接一命嗚呼。
畢竟我這也是第一次嘗試殺人,難免下手會有些生疏。
我一看另外一個人看見出人命了就想跑,直接一腳踹在他臉上,拿刀就捅,但可惜我這刀捅歪了,把這人的脖子劃開了個大口子,並沒有直接一擊斃命,我一看捅歪了,就順手補了一刀正的,直接把人喉嚨捅了個對穿。
那人伸手捂著喉嚨,但血還是不受控制的向外流著。
總共四個人,打頭的被我砍中了鎖骨,痛的根本站不起來,另外兩個人,我和柳雲屠一人一條命,剩下最後這個,我也懶得處理了,直接交給了柳雲屠。
柳雲屠也乾脆,走過去提膝給了那人面門一下狠得,接著把刀放在那人脖子上一划,直接結束戰鬥。
剩下的這個人被我砍了鎖骨的就好辦了,常家直接帶回去審訊。
說實話,如果是以前的我,且不說有沒有膽子殺人,單就說碰見這種情況,我肯定會考慮,是不是要先把事情問清楚再動手。
柳雲屠就是這樣一個性格的人,我感覺我應該是受到了柳雲屠的影響。
出了事兒,沒必要和雜魚嘍囉浪費時間和口舌,老話說得好:擒賊先擒王,罵街先罵娘。
上來直奔要害,快刀斬亂麻就完事兒了。
又不是拍電視劇看日漫,打之前總得逼逼賴賴說半天,有啥用啊?那最後不還是得打嗎?
而且在皇甫傑那遇見了泰國小鬼兒之後,柳雲屠就特意托人幫我打聽了一下。
泰國那頭但凡是養小鬼兒的人,個頂個的都虛的不行,真要是幹仗,最多也就是讓小鬼兒去背地裡偷襲,真到了正面對抗的時候,啥也不是。
畢竟養小鬼兒是要用自己的鮮血的,再加上小鬼兒陰氣那麼重,就算是陽氣再足的人,養個七八年小鬼兒,也得虛的不行。
而想讓小鬼兒擁有殺人越貨的本事,可能七八年都養不出來。
所以說,從那時候其實我就已經在提防這件事情,或者說這類事情了。
養小鬼兒的,必定都非常虛,因為經常要用自己的鮮血去供養,所以這種人即便是去學了什麼近身搏擊格鬥啥的,打起人來也都是軟綿綿的,碰見這種的不用怕,直接當面跟他干,對方絕對打不過我。
如今真遇見了這種事情,我發現柳雲屠說的還真沒錯。
四個大老爺們,面對一個仙家捆了竅,手上還有傢伙的我,真就是只有死路一條。
常家把那個鎖骨被我砍斷的人帶走了,白無常幫我聯繫了關係,把屍體完美處理掉,清理工作則交給了柳家和胡家。
周圍店鋪的監控什麼的,土城本地區清風堂口的鬼仙兒會替我去辦。
因為土城這邊的清風堂口,畢竟被我平了一次,後來被紅葉推薦的那個掌堂教主,對我很是尊敬,這也是唯一一個,完全聽命於我的清風堂口,有他們在,監控什麼的肯定能完美處理好,我根本不需要擔心。
接著,黑白無常二人拿著壇罐,地府那邊又來了十幾個小鬼兒,把那具被柳雲屠差點勒斷的屍體也帶走了,說是要回去讓華佗琢磨琢磨。
夜遊神還要值班,給我留了個電話就走了。
我也懶得繼續在這停留了,因為剛殺完人,說不噁心那是假的,我現在只想回家,好好洗個澡,把手上的血都洗乾淨。
等我回了家之後,白曼詞一看到我就嚇了一跳。
對於我動手宰了人的事情,我也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白曼詞。
在得知那人其實就是沖我來的,而且很有可能會對我造成威脅之後,白曼詞說了句殺得好,並沒有對我殺人這件事情發表任何別的意見。
柳雲屠因為身上有屍油,就沒在家裡洗,而是去了一趟清風堂口,在那邊的大酒店包間裡洗了個乾乾淨淨。
我在家泡了半個小時,身上這血腥氣也少了很多。
晚上,我躺在床上,白曼詞在旁邊吃著紅葉給她買的零食,時不時的還給我投餵幾口。
「我感覺土城過段時間,恐怕要亂起來了。」我說道。
「怎麼講?」
「你就看吧,先是登仙池的事情,之後就是清風堂口的事情,接著又有了那天在天池的產鬼和無頭鬼,又莫名其妙多了個陌生的縫屍匠,這幾件事兒還沒查出頭緒呢,這又來了個泰國小鬼兒,叫什麼古曼童的?寶寶你沒發現這些事情來的太密集了嗎?而且好像每一件事兒都是沖我來的......」
「會不會因為你是總弟馬?」
「那也不對啊,我就算是總弟馬,我也沒招惹泰國那邊的人啊,我都沒出過國,他們咋就能知道我是誰呢?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