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哪有正經人家大清早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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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回來了?」

  洛川硬著頭皮。「姜驍親自去諗曇寺把人帶回來的。屬下無能,未能阻止。」

  「罷了。」

  若是姜驍親自去帶人回來,洛川還當真不好出手。

  「現在人已經到哪兒了?」

  「約莫還有半個時辰就要趕回京城了。據打探來的消息,姜驍應該會直接將人送來廣平侯府。」

  陳楚淮勾起唇角。

  「去傳個信給蕭淮璟,讓他過來喝酒。」

  洛川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便去做事了。

  院子裡嘩嘩的掃地聲傳入陳楚淮耳中,陳楚淮從窗戶往外看去,又見雲華拿著掃帚在涼亭角落處掃著。

  馬上就到中秋了,根本下不了幾場雨。院子裡移栽了些秋海棠和桂花樹後,基本掉不下幾片葉子,只有一些殘花而已。

  可儘管如此,雲華還是能從那些角落裡掃出一大堆的落葉。

  陳楚淮皺起眉來。

  他突然覺得如果雲華沒到身邊伺候,那她一定是前院裡掃地掃的最乾淨的下人。

  似是有所察覺,雲華的動作放緩了許多,那些已經被掃乾淨的地方又被她重新清掃著,恨不得在那兒把所有時間都消磨乾淨。

  「你這是要掃到天荒地老?那五兩銀子不想要了?」

  提起那五兩銀子云華不由得緊了緊手裡的掃帚。

  說好了在一天時間裡把筆跡學到七分像,陳楚淮就賞她五兩銀子,可昨天用了這麼長時間,她也只學了四五分相像而已,要達到七分像,怕是需要兩三天這麼久。

  那五兩銀子她估計是要不起了。

  「昨天你是從未時開始練的,現在還不到十二時辰,也就是還沒有一天的時間。你確定不要這五兩銀子了嗎。」

  話音剛落,雲華就把手裡的掃帚乖乖的放了回去,乖乖的進了書房。

  陳楚淮勾起唇角。

  給賞錢這一招果然好使。

  「這樣吧,昨天你才初學一天,時間確實有些太著急了。」

  「一會兒蕭淮璟要過來,我要跟他在前院喝酒,你不必跟來,就留在書房裡練字。到今晚亥時為止,你若是練不出七分相似,別說那五兩銀子,今後你的工錢我一文錢都不會給你。」

  「可若是你練得超過七分,相似多一分,我再多賞你五兩銀子。」

  雲華那雙眸子隨著他的這番話越發的明亮起來。

  「二爺總喜歡賴帳,今天這話不知道做不做數?」

  陳楚淮都氣笑了。

  他走到桌前,隨手拿起一張白紙在上面白紙黑字的寫下這份承諾。

  「現在可以了嗎?」

  雲華只是一問,沒想到陳楚淮竟然當真了。

  他淮是主子,就算是他不給雲華也拿他沒有辦法,可他沒想到陳楚淮竟然白紙黑字的寫下這份字據。

  她小心的把東西折起來,仔細的貼身放好。

  心想有了這個東西,陳楚淮應該不會再賴帳了吧?

  陳楚淮被她的動作又逗了一樂。

  「這回你可放心了?」

  雲華點頭。

  「奴婢一定認真練字。」

  她這話說的是十足的誠心,萬分的認真。

  多一分相似就有五兩銀子,那若是她能練到八九分相似,手裡豈不是已經有一二十兩銀子了?

  現在還是早上,到亥時還有很久,她完全有機會練到滿意的成果。

  而且陳楚淮也沒說是亥時幾刻,只要在子時前偷,他能寫的相像,銀子不就把穩到手了嗎?

  哪怕是她再不爭氣,也應該拿到那五兩銀子的。

  昨天就已經四五分像了,七分已經不遠了!

  陳楚淮指了指早就被收拾出來的書桌,示意她現在就過去寫。

  雲華端正坐下,氣勢把掐的十分漂亮。

  有著昨天練習的成果,在連續兩三個字後,雲華已經進入了狀態。

  她寫的越來越好,甚至她自我感覺比昨天又像了一些。

  正想抬起頭來讓陳楚淮幫她把把關,可一抬頭才發現陳楚淮早就離開了。

  她寫的太過認真,根本就沒注意到陳楚淮什麼時候走的。

  但一想著陳楚淮不在身邊,自己反而更自在,她又鬆了一口氣。

  又練習了幾個字後,便有下人將早飯送了過來。

  「二爺去了前廳,你們直接把早上送過去就行。」

  前來送早膳的丫鬟低著頭說話,聲音都是恭恭敬敬的。

  「就是二爺吩咐,奴婢們將早飯送過來的,二爺說姑娘若是不吃,我們就一直在這跪著等。姑娘什麼時候用完善,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退下。」

  雲華眉心狠狠一跳,忙放下紙筆,趕緊將早飯吃完。

  丫鬟們把碗筷收起來,正要離開時又被雲華喊住。

  「二爺現在還在前廳嗎?」

  丫鬟搖頭。「奴婢不知。」

  「你去前廳里瞧瞧,若是二爺在就讓二爺少喝些酒。」

  剛才雲華只想得起那五兩銀子的事兒,壓根沒想得起來陳楚淮說過要跟蕭淮璟喝酒的事兒。

  哪有正經人家大清早就開始喝酒的?

  而且陳楚淮身子弱,早上喝酒傷身,更是不應該。

  陳楚淮不讓她出去,那她就不出去了。況且蕭淮璟在那兒,看見蕭淮璟,她就想起陳楚淮要把她送出去的事兒,心中又是一陣堵悶。

  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見呢。

  此時,前廳。

  蕭淮璟大步走來,興沖沖往他身邊位置一坐。

  「怎麼這麼早就喊我過來喝酒?是有什麼好事嗎?」

  陳楚淮搖頭,「倒也沒有什麼好事。」

  蕭淮璟將手邊的茶往外一推。「你沒什麼好事,我有。」

  他的手指輕輕敲在桌面上,身子還往陳楚淮這邊湊了湊,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我昨晚去郡陽宮中大鬧了一場,把她氣的都暈過去了。」

  陳楚淮側目睨著他。

  「沒被罰嗎?」

  「罰了啊,父皇罰我在殿前跪了半夜呢。」

  蕭淮璟說這些的時候語氣輕鬆得很,好像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兒。

  姜驍雖然立過不少軍功,但祁帝也怕他功高蓋主,威脅到自己的江山,不如自己兒子用的放心。

  況且如今姜驍已經老了,而蕭懷瑾正值年輕。他驍勇善戰,威懾八方,甚至拿第一個軍功的年紀都比當年的姜驍要早上半年時間。

  怎麼看都是蕭淮璟更有用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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