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直都是孫晟給他診治,用了不少珍稀藥材才把他的毒性暫且壓制。可其實在去綏陽之前陳楚淮就已經斷了藥,直至今日都沒再發作過。
他都沒吃藥,為何毒性就所剩無幾了。
孫晟知道他心中疑惑,只看著雲華的方向,輕輕抬了下下巴。
不用言語,就已經說明了答案。
陳楚淮淡漠的神情頓時僵住。
「什麼意思?」
孫晟笑道:「如今你身上的毒已經轉移到她的體內了。我行醫數十載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罷了,他眼中閃著興奮。
「等你身上的毒完全解了,你就把她送給我,我帶回谷里好好研究研究?」
「不行。」
陳楚淮眼底的驚訝倏然變得凌厲起來。
「他是我的人。」
孫晟好聲好氣的,「我知道她是你的人,這不才跟你商量不是嗎?」
「沒得商量。」
他不容置噱的語氣已經讓孫晟不敢再開口了。
可看著他把雲華帶走,孫晟還是好氣。
多好的藥引子啊!
老侯爺那邊的事情自然有人如實回稟給陳楚淮,知道她親力親為的給老傢伙換衣,陳楚淮忍不住泛起酸意。
「過來,伺候更衣。」
雲華給他重新找了一身衣裳,伺候著他重新換上。
可才不過片刻,他又嚷嚷著要換下來。
就這麼折騰了三四身衣服,在他第五次開口之前,雲華終於忍不住了。
她把那隻香包給他系在腰間,只覺得手指頭都酸了。
換衣就算了,他還要求每身衣服都佩上這個香包。
雲華不厭其煩的給他繫上,沒多久又重新接下來。衣服只是換了三四身,可是香包卻是費了雙倍的力氣。
「二爺可是哪裡不適?為何要一直換衣服?奴婢覺得這身就很好,襯得二爺越發風流不凡。」
話音剛落,雲華就被他一把拉了起來,動作太突然,差點沒叫雲華把香包給扯斷了。
「那你覺得老傢伙如何?」
雲華愣了一下。
怎麼又扯到老侯爺了?
見她不明白,陳楚淮直接將她拽進懷裡。
他抬著雲華的下巴,緊盯著她那雙眸子,攝人的氣勢倏然逼近。
他今天非要跟老傢伙比個高低。
「你今天給他換衣,那你覺得他如何?」
雲華眉心狠狠一跳。「他是老侯爺。」
陳楚淮罔若未聞,只一味追問,「你說我風流不凡,那他呢?」
雲華皺起眉心,「二爺,他是您的父親。」
下巴上的力氣驟然收緊,疼得雲華倒吸了一口。
陳楚淮恢復幾分理智,手上的力氣也稍稍放鬆了些。
「他的衣服髒了就髒了,自會有別人幫他換,何須你親自動手?」
「他那邊沒有伺候的人嗎?需要你去給他換衣服?」
「他本來就病重,你又沒照顧過病人,萬一手腳重了些,你想好自己要怎麼死了嗎?」
說到最後那一句,陳楚淮幾乎是磨牙切齒的。
雲華默默看著他發脾氣,突然笑了起來。
「二爺你不會連老侯爺的醋都吃吧?」
陳楚淮明顯怔了怔,隨後,他一口吻了下去。
這個吻十分霸道,大有要把她吃干抹淨的架勢。
雲華下意識的抗拒,可得到的又是更加霸道的索取。
不知過了多久,陳楚淮才捨得放開雲華,低頭看著只能軟在他的懷裡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的女人,看著她被吻得殷紅的唇瓣,陳楚淮差點抑制不住衝動。
「你再說一遍,我吃誰的醋?」
他在看著雲華,而雲華也在看著他的。
他的唇很好看,很軟和,掠奪自己時他的唇上也沾染上了粉色,看著格外誘人。
雲華沒出息的舔了下唇角,陳楚淮渾身一僵,之後便又是一場更加兇猛的掠奪。
這一次她沒敢反抗,乖巧的由著他。
陳楚淮對她的順從格外滿意,「今天爺高興,可以給你個賞賜。」
果然,下一刻雲華那雙清亮的眸子溢出喜氣。
「什麼都可以嗎?」
陳楚淮心情甚好,「只要你開口,什麼都可以。」
他知道懷裡女人喜歡銀子,不如就給些銀子罷了。
可不能給太多,太多怕她不聽話,但是太少了又會叫人覺得自己小氣。
「二爺能不能讓九翠去膳房裡做事?九翠有一手好廚藝,二爺一定會喜歡。」
「還有阿寶,二爺能不能給他換個差事,亦或者讓他以後跟著楊管事……」
話才說到一半,雲華就覺得腰間的力氣突然收緊。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陳楚淮那雙盛怒的眸子。
她心裡咯噔一下,自己又說錯壞了?
「我讓你要賞賜,沒讓你給別人要賞賜。」
他怒氣太盛,雲華被嚇住了。
直覺告訴她自己再不想辦法離開,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可她才剛開了口,陳楚淮再次欺身上來。
雲華聲音微顫,「二爺,現在還是白天。」
「白天怎麼了?白天你們都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哥來妹去的,我就不行了?」
他擒著她的下巴,無視那雙驚惶的眸子。
「你本來就是我的通房,我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雲華心下一沉,目光下意識的望向敞開的房門。
他重新吻上來,一同索取後,雲華被情慾漫住的眼睛再往那裡看時,剛才還開著的房門這會兒已經被關上了……
雲華已經不知道自己求了多少次,陳楚淮才終於饕足的捨得放過她。
她累得睜不開眼睛,只隱約覺得自己被拉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她伸手退了退,帶著哭腔的呢喃抱怨。
「疼……」
陳楚淮抓著她抵在自己胸膛上的那隻手,聽著這一聲呢喃,他又把想再占有她的想法暫且壓了下去。
他自嘲起來,想來沉穩的他竟然也會這樣失控。
而失控的原因,全是因為懷裡的女人。
「好,我不動你。」
他這一聲後,雲華才逐漸收起了身體的抗拒,乖乖的軟在她的懷裡,睡得像只小貓。
只是她眼角還掛著淚,看著可憐兮兮的。
也是,剛才被他欺負的這麼慘,掉兩顆金豆子怎麼了。
他動作輕柔的給她擦掉眼角的淚珠子,又把她往懷裡帶了帶。
「莊幸兒,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