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潛在敵人
瓦里斯雙手互握，垂在了腹前，他轉向了格林，胖乎乎的臉上掛著微笑。
「格林伯爵，史塔克公爵已是御前首相，我身為情報總管理應保密首相大人的行蹤。」
培提爾輕瞥了眼瓦里斯，灰綠色的眼眸顫動，勾起了唇角，他看向了格林。
「也是。」
格林贊同地點了下頭，又道：「瓦里斯大人，還請恕我魯莽。」
格林伯爵誠懇地致歉，瓦里斯的笑容不易察覺地僵了一瞬。
培提爾貌似是想到了什麼，忽道：「格林伯爵，你是想要去迎接史塔克公爵？」
「培提爾大人，您的智慧不得不讓人讚嘆！」
格林先是誇讚，隨後解釋道：「十幾年前的那場大戰後，因為艾德公爵的正直進言，勞勃陛下才同意赦免了我的孕中母親，他對克萊勃的恩情深重，克萊勃永不遺忘。」
聽完格林的言語，培提爾的瞳孔縮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不覺中淡了一絲。
現在的紅堡大臣們都知道，眼前的年輕伯爵能夠影響瑟曦王后的決斷，已是名副其實的王后寵臣。
因此，剛才格林願意幫忙說服瑟曦王后的時候，培提爾並未懷疑能否做到之類的事情。
培提爾心下猜測格林會不會在中間緩和瑟曦王后與艾德公爵間的關係。
促成奔狼與金獅的相鬥，這是培提爾精心謀劃的上升階梯，他絕不容忍發生意外。
培提爾的胸口位置忽然覺得一涼，他憶起了君臨的那個夜晚。
培提爾又暗自發笑，發生真正利益衝突的時候，一個寵臣改變不了爭鬥的結果。
但是這個野人伯爵平時人畜無害，有時候卻很魯莽，也不能忽視。
…………
培提爾頓時笑容滿面：「格林伯爵，這可不僅是恩情，祝賀你了！」
瓦里斯也在一旁附和道：「史塔克公爵的高尚品質七國皆知，我們的首相大人見到你也會很高興。」
格林謙遜地道：「臨冬城公爵的威名遠揚，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拜見艾德首相。」
瓦里斯笑著搖搖頭：「看來我必須要出賣一次我們的首相大人，哎呀，真讓我心慌。」
培提爾笑著道：「一枚金龍有兩個面，事情不能一概而論。」
格林看向培提爾，眨了眨眼睛：「培提爾大人，您似乎也有興趣？」
培提爾的目光露出些許疑惑。
格林笑著道：「我無意中得知了您年少時在奔流城的英勇事跡。」
「那都多久了……」
培提爾的語氣有些自嘲地繼續道：「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很令人遺憾的一件事情。」
嘆了口氣，他望向遠空，喃喃道：「凱特……」
培提爾已經開始設立他的痴情人設，格林理解地點了點頭，這活兒我熟！
按照艾德公爵的性格，伱越坦誠越容易獲得他的信任。
艾德公爵被任命為首相開始，不管人前還是人後，培提爾都會大膽地承認他對凱特琳的愛意。
陰謀家培提爾也是個細節控。
…………
瓦里斯驚訝地道：「培提爾大人，難道您和史塔克夫人？」
培提爾面容苦澀地微微搖頭，並未開口回應。
瓦里斯轉過頭看向了格林。
格林展開雙手，聳了聳肩，道：「培提爾大人是一位痴情者，他的品格令人信賴。」
以後不管是支持還是對立，培提爾都已經有了充足的理由，他可以名正言順地選擇最有利於自己的陣營。
靈活的應變計謀，很符合他的精明性格。
小指頭的上升階梯即將開啟，先是獲得赫倫堡公爵的身份，然後已匹配的身份迎娶萊莎·徒利，開始圖謀谷地。
格林是故意提起凱特琳，他只是覺得深情的培提爾太過低調了，就稍微添了一下火。
…………
瓦里斯贊同道：「那是自然，培提爾大人的能力最是值得我們信任。」
培提爾的眼角抽抽，他不想理會這個言語裡暗含嘲諷的無根之人。
格林暗自點頭，這場權力的遊戲裡我們一起相愛相殺。
差不多該散會了，內心陽光的格林與心理陰暗的兩人呆久了很是不適應。
說走就走……格林撫胸：「培提爾大人，瓦里斯大人，恕我先告退。」
瓦里斯腳步輕盈地靠了過來，格林聞到了丁香花的味道。
「格林伯爵，今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的小小鳥告訴我，史塔克公爵一行在距離君臨兩三天路程的國王大道上。」
格林剛要開口致謝，卻發現了從政務廳門口疾步而出的高大身影。
竟是史坦尼斯公爵！
雖然距離不近，但格林還是感受到了史坦尼斯散發著的怒意，他想到了任命艾德公爵為御前首相的國王令。
培提爾望著史坦尼斯離開的背影，語氣含帶嘲諷：「看到任命新首相的國王令還沒多久，史坦尼斯大人便要回龍石島了。」
瓦里斯臉上的笑意很淺：「又要有一段時間見不到這位大人了，真是讓人惋惜。」
格林的目光掃過了兩人，道：「我感覺史坦尼斯公爵的火氣不小？」
瓦里斯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動了動嘴唇，卻未能說出什麼，到最後化為了一聲嘆息聲。
瓦里斯最近開始在格林前面扮演一名憂國憂民的大臣，他並未覺得奇怪。
培提爾察覺到了異樣，他用眼角餘光瞅了一眼，卻並未多想。
瓦里斯經常在他面前作怪已經有一段時間，連精明的培提爾都覺得正常了。
培提爾勾起了唇角：「勞勃陛下事務繁忙，很容易疏忽自己的弟弟，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瓦里斯又嘆了口氣，道：「也許，我們的新首相能勸回史坦尼斯大人。」
培提爾嘲諷道：「高庭公爵或許該慶幸，史坦尼斯沒有成為御前首相。如果換成史坦尼斯，他肯定會翻出當年風息堡之圍的罪行。」
瓦里斯一臉吃驚：「這……七國皆頌史坦尼斯公爵的公正之心，這都過去多少年啦？而且他們不是已經被勞勃國王赦免了嗎？」
培提爾冷冷地道：「有罪治罪，無可赦免，這就是那位大人的公正之心。」
見格林有些疑惑地盯著自己，培提爾聳聳肩：「以前發生了一些事情，要不是老公爵大人，我可能已經被驅逐出了維斯特洛。」
格林沒有追問，他大致猜測出很可能與女支院有所關聯。
格林聯想到了丹妮莉絲，他想培提爾如果真被驅逐到厄斯索斯，他肯定會投靠坦格利安，並成為奪回鐵王座的得力先鋒。
培提爾是谷地的封臣，卻不是史坦尼斯的直屬封臣，史坦尼斯不能直接處置培提爾，只能通過御前會議或者勞勃國王治罪。
雖是無果而終，但這件事情對於培提爾來說卻是莫大的羞辱。
格林暗自感嘆，史坦尼斯公爵因為鋼鐵一般的性格，到處都是潛在的敵人，眼下貌似只有蟹爪半島一個潛在盟友。
瓦里斯雙手相挽：「我記得您當時還是首相塔的政務官，您當時也是為了籌集資金……時間過得真快。」
格林笑著道：「培提爾大人，時間證實了您的清白，您現在已是勞勃陛下的御前重臣。」
瓦里斯看了眼格林，格林伯爵的舌頭好甜，他稍微感受到了壓力。
培提爾伸手拍了拍格林，道：「有道理，時間會證實一切。」
…………
與瓦里斯和培提爾兩人分別後，卷王格林直接前往梅葛塔覲見瑟曦王后。
所留的時間並不多，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艾德公爵抵達紅堡前，先把4萬金龍拿到手才能讓人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