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勝者與敗者

  第188章 勝者與敗者

  新七國的首都這幾個月可謂是命運多舛,先是總督突然帶著班底離職導致的混亂,再是叛軍作亂導致的動盪,如今雖然被胡戈·托勒特收復,但天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動亂。

  密爾的街道比起往日蕭條了太多,街上還不時可以見到廢墟,這都是在戰爭中不幸被毀的,現在它們的倒霉蛋主人正在廢墟中翻找,希望翻出來任何值錢的東西。

  而這一系列混亂也使一些人打定主意認為鄉下比城市更為安全,所以他們拖家帶口,離開了新七國的都城,前往故鄉或鄰近的鄉村避難。

  新上任的官員們生疏地依據慣例調度人員和物資,指揮著城市居民進行重建。

  只不過,縱然他們再怎麼努力,市民也不信任這些嘴上沒毛的小子。

  「要儘快讓密爾恢復到往常的樣子,梅利斯大人,我希望新七國的都城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擺脫目前的困境,恢復往日的繁榮。」

  胡戈走在密爾蕭條的街道上,身邊滿是衛兵與官員,正在與他談話的,正是教苑的校長梅利斯。

  雖然入目儘是蕭條,但胡戈的情緒卻很好,因為他剛剛從接見的地獄中解放出來——太多人想要來拜訪他,想要從他這裡獲得東西,但是他又必須見這些人。

  而見了之後不是聽他們哭窮要錢,就是聽他們散發自己天馬行空般的想像,胡戈還得耐著性子與他們扯淡——想要重建小指頭毀掉的東西,就是得那麼辛苦,建設比破壞要難太多太多了。

  「教苑的眾人都會為了這個目標努力的,胡戈大人。」

  梅利斯的興趣很高昂,他也是胡戈的老朋友,所以對如今的秩序非常滿意,對教苑權勢的進一步擴張更是高興。

  對於胡戈控制密爾,他更是喜聞樂見,胡戈是個很穩健的人,平時都是以穩定為先,一定可以把密爾管得很好——最重要的是,他還很親近教苑。

  當胡戈的軍隊攻破了密爾的城牆,教苑的學生們立即響應了胡戈的攻勢,那些被迫逃入教苑的鐵王座支持者身先士卒沖了出來,不多時就衝破了城內的街壘。這無疑加速了韋賽里斯·坦格利安的逃亡,在碼頭區,他果斷拋下了不少東方派的市民,帶著及時扒上船的幸運兒離開了城市,港外史坦尼斯的艦隊見狀立刻迎了上去,兩支船隊隨即在追逐中沒入了海平面——巨龍家族的末裔就這樣狼狽地滾出了密爾。

  隨之而來的,也就是胡戈對新七國首都的光復,這座城市終於迎來了新時代,也是教苑的新時代。

  小指頭帶走了最為關鍵的一批密爾官員,現在為了填補上這個空缺,胡戈所能選擇的也就教苑的力量,把教苑的教師與優秀學生全部投入到官僚體系中。

  當然,這般舉措不是讓師生們就此棄學從政,而是允許他們以學者身份進入官僚體系為新七國服務,待到日後各方面緩和過來,這些人可以自行選擇繼續為官還是重新拿起課本。

  胡戈知道這必然日後會導致教苑在密爾官僚體系中的一手遮天,但現在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他需要儘快讓密爾恢復到小指頭還在時的組織水平,讓他可以順利調動這個新七國最為富裕地區的資源。

  別人不清楚,胡戈是很清楚那極北的威脅,最近艾迪送了封信回來,說他們戳敗了野人的入侵,這小子雖然還沒能見到異鬼與屍鬼,但是也表示長城的確有些詭異,他雖然還沒有見到那些古靈精怪,但是也開始相信它們的存在。

  胡戈立即給艾迪寫去了回信,告訴艾迪他的態度:若是可以與野人談判,那就與野人談判,讓他們有條件的通過長城,每死去一個人,異鬼的軍隊就增加一個士兵。

  胡戈不想野人全部變成異鬼的士兵,他相信,他的意見一定會在長城產生巨大的影響,作為過去十來年長城最大的金主,還不斷輸入各種志願者,他的影響力早已滲入了黑衣軍團,一言一行都可以對黑衣軍隊施加巨大影響。

  而且,他也有點想把野人拉到南方來……

  極北的情況還沒有太大變故,這讓胡戈可以按照自己的原計劃慢慢推進,不過在深思熟慮下,胡戈還是額外批註了幾份往長城運送物資與人力的文件。

  在胡戈的心底里,他還是不希望長城被異鬼攻破,一切若是能夠在塞外解決那便是最好——但是,他也非常清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至於維斯特洛的其他地區,事態的發展則在胡戈的預料之外。

  作為王國的心臟,君臨的情況與原本的故事簡直是天差地別。改建後的首都徹底擺脫了混亂和無序,還反過來成為了王室最堅固的壁壘;勞勃也不再是那個昏庸懶政的君王,他對征服與集權的渴望令胡戈如芒在背,要不是確信國王命數中必有一劫、北方的威脅終將南下,他大概在遠徵結束後就會徹底消除野心,做拜拉席恩王朝一輩子的忠臣吧。

  幸運的是,雖然勞勃不再昏庸,但瑟曦依然愚蠢,為了王國和功業的存續,勞勃願意放下疑點糊塗著走,但瑟曦的偏執和自大卻讓她連死人的遺囑都懶得看。當黑刃將紅堡政變的一些細節告知胡戈後,十數年來冷靜克制的他私下裡也不由得開了瓶佳釀;胡戈清楚,只有體現著勞勃威望的遺囑才能壓住各方的衝突,失去這封遺囑,一切為保衛鐵王座秩序而建立的聯盟都講缺乏堅實的基礎,而瑟曦直接把遺囑原件給燒了。之後,即使許多人對遺囑了解甚至存在詳盡的記憶,但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內容的真實。

  事實驗證了胡戈的想法,雖然史塔克和蘭尼斯特在結束瑟曦的亂政後組建了同盟,但雙方之間缺乏足夠的信任,不多時便因為艾德的失蹤而瓦解了。獅狼兩家的開戰也讓胡戈鬆了一口氣:雖然過程已經大大變樣,但故事的大體脈絡仍然不變得前進著。

  但是最近那件事不一樣,藍禮沒有被史坦尼斯的紅袍女用魔法殺死,現在史坦尼斯正在控制風暴地,藍禮率軍河灣軍隊退回了河灣,在那裡重整旗鼓,準備與他的兄長決一死戰。

  據說藍禮這回的敗北可謂損失慘重,史坦尼斯殺兄弟的意願非常堅決,藍禮為了逃出史坦尼斯的追殺,他的那些漂亮的彩虹護衛都死了好幾個,平時里總是簇擁著他的貴族與騎士們皆死傷慘重。

  而河灣內部也不安穩,史坦尼斯對藍禮那場酣暢淋漓的襲擊使得許多風暴與河灣諸侯動搖,過半的風暴地領主選擇了史坦尼斯,河灣內也有幾家舉起了烈焰雄鹿——其中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史坦尼斯的岳父佛羅倫。

  既然史坦尼斯無法快速殺死藍禮,那麼拜拉席恩兄弟的戰鬥必然長期化,這麼大一個變數,接下來維斯特洛會走向何方根本無法預測。

  不過,胡戈很快就放平了心態,坦然地面對變數;畢竟事態的改變本就是預料中的事情,他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如此巨大的變化,記憶中故事能給予的參考早已有限,反過來講,若是一切還照著原樣發展,那才夠驚悚的。

  更重要的是,胡戈早已不是只能隨波逐流、仰人鼻息的世間小卒了,鐵王座的勢力撤離後,他便是新七國最強大的貴族、毫無爭議的東方七國之首,再加上對領國十數年的細心經營、對同僚未曾停止的溝通交好,無論他選擇走上哪條路,都有著充足的底氣和資本。

  當遠征軍剛剛將安達斯從潘托斯手中解放時,胡戈領導著著一個外部群敵環飼、內部存有嫌隙與隔閡的新生王國,稍有一步踏錯,便可能萬劫不復。幸中之幸,他雖然與眾人一樣擁有著緊張、膽怯和疑慮,但這些情緒牢牢被冷靜和理智壓住了,他沒有慌不擇路,更沒有做縮頭烏龜或長腿將軍,而是穩紮穩打拆解著問題:與聖女的聯姻穩固了安達斯的人心,先擊一路的策略緩解了戰局的被動,期間的表率與許諾更是逐步將一盤散沙的安達斯凝聚起來,十數年的每一次行動才最終鑄成了如今的東方強領。

  理性、永不停止的鞏固,以及耐心地等待機會——這是胡戈貫徹始終的信條,也正在此時此刻,安達斯公爵終於等到了他的機會:王族互戮、無心東顧,大敵當前,缺少了來自西方的支援,剩餘的鐵王座力量都願意跟隨自己,願意接受如今東方七國最強者的指揮;這一次,東方聯軍卯足了勁,計劃藉此良機將維斯特洛人趕下狹海,胡戈也想藉助這一次機會,用實力和戰功讓自己成為眾望所歸的東方諸國之長。

  如果進程順利,當北方邦聯的入侵被擊退,胡戈便會聯絡自己的盟友,發動他們串聯造勢,借佛雷受推舉成為潘托斯統領之舊例,為自己受推舉成為「東方大統領」做好鋪墊。

  以功舉薦、以德推舉,只有這樣,胡戈才能名正言順的統治東方,也只有這樣,胡戈才能光明正大整合七國,為異鬼的入侵做好準備……

  不知不覺中,眾人來到了密爾的總督府邸,望著新七國之首的行在,胡戈不由得感慨萬千——數年前動身前往密爾時,自己還在為領地和頭銜而擔憂,現如今,卻連密爾也在他治下了。

  培提爾,如果鐵王座還要留著你的頭銜、拿你的身份來制約我,我不介意為你空著密爾總督的位置。但如果你未來意圖渡海歸來、奪回密爾的大權,可就不要做白日夢了。望著之前被韋賽里斯的士兵丟棄在府邸角落的仿生鳥旗幟,胡戈默默想道,你既選擇了放棄密爾,也要做好密爾市民放棄你的覺悟;你擅於因勢而易、先發制人,這不是我的風格,我喜歡穩紮穩打。如今,東西七國之人總將你我二人作為對比,常言實踐現真知,等真正的危機解決後,我們來堂堂正正對決一場,給世人看看誰的路線才是更契合這個世界的道路。

  他沒有沉浸在這種情緒里太久,因為這只是一場勝利而已,其他地方依然還有著麻煩,在拿下密爾的第二天,胡戈就命令麾下騎士團全速回到北方。

  似乎是為了策應韋賽里斯在密爾的行動,北方邦聯的攻勢這段時間是一波猛過一波,安達斯方面依靠山口要塞還可以堅持,但是上洛恩顯然已經要堅持不住了——邦聯和馬人的聯軍已經渡過了洛恩河,娜薩星被包圍、黃金原野上不斷發生激戰,大領地已危在旦夕,蘭尼斯特和馬泰爾的求援信一封接著一封發出。

  潘托斯的情況也不樂觀,伊尼斯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浴血」伊耿和雷加密謀了一次刺殺,意圖在弒父後政變奪取潘托斯大權——萬幸他們失敗了;後來,這兩個不肖子召集了一些佛雷家不得志的小輩逃出城去、加入了布拉佛斯的軍隊,他們的加入讓布拉佛斯獲得了對潘托斯的情報優勢,佛雷原本構築的屏障和防線因此大半失守,敵人已經包圍了潘托斯。

  伊尼斯現在被架在布拉佛斯與戴瑞之間,是動也不行,不動也不行——當然,他其實也有最後的選擇,那就是率軍突圍到安達斯,但是這對伊尼斯和佛雷家族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

  北方正急需兵力支援,所以胡戈就讓騎士團們回去了,以騎士團的職業度,足以讓潘托斯與上洛恩再堅持一段時間,待自己徹底安定了密爾局勢,便也一齊北上——最多晚一周而已。

  「梅利斯大人,我想要知道爭議之地的那些軍閥現在怎麼樣了?」胡戈接著問道。

  「那些傢伙現在正縮在爭議之地里,一些牆頭草已經倒了過來,還有一些依然保持原來的態度,不過,他們似乎找到了人撐腰。」提起那些人,梅利斯臉上浮現出苦惱的神色,「我的線人告訴我瓦蘭提斯似乎對他們作出了什麼許諾,所以這些人也就沒有此前那麼求著我們招安了。」

  「這可真是有夠麻煩的。」

  胡戈語氣中難得出現一絲厭惡與煩躁,他才不想去爭議之地打地鼠,他不能在南邊待太久。

  「告訴那些倒回來與還沒有表示態度的軍閥,想要獲得赦免,那就去攻擊那些叛亂者吧。」

  胡戈微微思索了一會兒,想出了這個辦法,這無疑會讓爭議之地的名字再度變得名副其實,但是眼下也只能這樣做。

  事情的輕重急緩,他是分得清楚的。

  。

  在大海之上,韋賽里斯·坦格利安靠在船舷上,把皮囊里的酒液拼命往口中灌,可不管是何等的美酒佳釀,入口都滿是苦澀。

  這是失敗的感覺,韋賽里斯想到,這真是難受。

  韋賽里斯不是第一次經歷失敗,在自由貿易城邦流浪時,為了尋求資助,他已經不知道自己丟了多少臉,吃了多少閉門羹,還被人取名「乞丐王」,他的心態早就熬過來了。

  但是,這該死的命運,它總是給予韋賽里斯希望的微光,隨即又在自己一番努力後將其掐滅;大道之戰如此,這一次亦如此。

  就在一月之前,龍王子還控制著從潘托斯近郊到里斯海岸間的廣大土地,還占據著三分之一個新七國,可現在,他又大敗而歸了——密爾城陷落、好不容易打造的軍隊已經灰飛煙滅,從維斯特洛跟隨而來的忠臣們也損失慘重,只有幾條船逃了出來,他連瓊恩·柯林頓有沒有跑出來都不知道,因為當時實在是太亂了,而且史坦尼斯的那支小艦隊還在追他們。

  雖說他早已在內心為今日的失敗做了準備,但是當真正面對失敗時,他還是感覺到了無比的痛苦與悲哀,他記得那些臉龐,而現在那些臉龐大多已經徹底的消失,也許現在就在某個地方發爛發臭。

  現在,他也只能去投奔妹妹了,他可真是個沒用的哥哥。這個想法在韋賽里斯腦海一出現,他就又灌上了一大口酒,期望酒精能夠讓自己的精神麻木一些,但悲哀的是一效果都沒有。

  「媽的,什麼馬尿。」韋賽里斯毫不猶豫的把皮囊丟進海中。

  與他的失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丹妮莉絲在奴隸灣很成功,據說她已經攻破了兩座奴隸灣城市,還把奴隸主們從那些宏大的金字塔裡面抓出來集中關押。

  眼下,就阿斯塔波沒有被馬人大軍攻克,據說丹妮莉絲正率領馬人前往那裡。

  唉,丹妮都是奴隸灣的征服者了,我卻……

  「前方有船!」

  桅杆上傳出的吼聲吸引了韋賽里斯的注意,他連忙看向了前方,看到了那地平線上的桅杆。

  韋賽里斯隨即緊張起來,那若是敵人,他可就完蛋了……有道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隨著很快,韋賽里斯就看見艦船的船帆上有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章魚,他們的數量還不止一艘,而是密密麻麻的。

  是的,密密麻麻,不過讓韋賽里斯真正心如死灰的,還是桅杆上水手帶著哭腔的一句話。

  「那是寧靜號!寧靜號!」

  寧靜號,這個名字代表什麼眾人都再清楚不過,遇上這條船,基本上可以和死亡劃上等號,韋賽里斯內心那些混過去的僥倖心理也消失了,那是攸倫,那瘋子做事只會不管不顧。

  很快,寧靜艦隊就把韋賽里斯的船圍了起來,韋賽里斯的船沒有反抗,首先他們現在的身份是商船其次,反抗了也沒用。

  一些果斷的船員選擇在海怪登船前就拿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另一些人則環抱重物跳進了海里。韋賽里斯看見許多鯊魚循著水波遊了過來,不多時便看到血紅色從水中浮起。這些人寧可死在自己或者野獸手中,也不願意受到寧靜艦隊的「熱情關照」。

  「乾脆我也這樣果斷的去見七神?」望著這部分選擇自盡的船員,韋賽里斯想到。可惜,當他準備行動時,卻發現自己像灌了鉛似的,不光身不能行,口也沒法開,他只能站在船員中,眼睜睜地看著寧靜號離商船越來越近。

  接著,在船員絕望的眼神中,一個身影矯捷地登上了他們的船,那模樣只可能獨屬一人,攸倫·葛雷喬伊。

  雖然這只是第一次見面,但韋賽里斯確信他接下來的人生中絕不會忘記此人的樣貌——如果他還有可能倖存。不同於大多數鐵民,攸倫黑髮黑須、相貌英俊,左眼被一隻眼罩掩蓋,另一隻眼睛和嘴唇則是藍色的,更何況他常年肆虐海洋,他的皮膚卻顯現著缺乏生機的蒼白色;這一切都顯得太有悖於常理了,充斥著異端信仰的邪魅色彩。這位獨眼海怪、海風之子散發的氣息,就像他常在臉上掛著的那抹微笑,使得他所經之處更加的詭異和恐怖。

  如同主人迥異於他者般,攸倫的盔甲也不同凡物;在絕望的氛圍中,韋賽里斯竭力保持的理智讓他注意到了這一點。攸倫穿著的這具鱗甲,它的顏色如煙霧一般黑,穿起來又如絲綢薄衫般輕巧,即使船舶間最劇烈的穿行也絲毫不起妨礙,其間那鱗片的赤金色邊緣還閃爍著不同尋常的光芒;再細細觀察一番,甲片之上還飾有紋樣,螺紋、符文和神秘的符號布滿了表面。有道是物表其人,放眼整個已知世界,其人其甲,再沒有如此契合的搭配了。

  「這……這難道是瓦雷利亞鋼盔甲?」韋賽里斯難以抑制的想到,他想起了所看書籍中對這種甲冑的介紹。

  當世之中,只有瓦雷利亞鋼盔甲才能達成如此之效果,但攸倫穿戴的這件盔甲,即使是科霍爾城最負有盛名的鑄造大師也難以完成,世間也從未流傳過何地何族保有真正的瓦雷利亞鋼製盔甲,如此一來,真相便只有一種可能了——真如那些曾經被他當做耳旁風的可怖傳言所述,攸倫進入了那受詛咒的帝國之墓,而且滿載收穫地成功離開,這可真是一項前無古人的成就。

  可話又說回來,假如攸倫的那些可怖傳說,和他前往瓦雷利亞一樣,都是真實的呢?想到這裡,韋賽里斯身上突然有一股寒氣直升顱腔,他不敢繼續往下推測了。

  「韋賽里斯·坦格利安,出來吧,我這次就是專門來找你的,為了見你,我可是等了很久的。」

  韋賽里斯則嘆了一口氣,別人的目標那麼明顯,他也只能站出來了,「我在這裡,攸倫大人,您要見我幹什麼?」

  「幹什麼?」韋賽里斯看著攸倫眼中閃過了瘋狂的光芒,「風暴下達了命令,但是現在我需要一把鑰匙,一把打開那禁忌之地的鑰匙,所以,韋賽里斯大人,請慶幸吧,你可以活得久一點,哦,請不要想著自殺什麼樣的,不然我可以保證,你會比死亡還要痛苦。」

  攸倫說著話時,他的部下就把韋賽里斯架住,還有人掰開他的嘴,在裡面粗暴的摸索,待到確定沒有異物才放開。

  見此,韋賽里斯還能如何呢?落在這個瘋子手裡,他所能做得,也就對神靈祈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