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黑魚的策略
詹姆·蘭尼斯特長劍刺向河間地士兵的喉嚨,鮮血飛濺,血泡在士兵嘴裡不停地往外冒。
「為了凱岩城!」
身後的西境騎兵紛紛大喊,向前方的河間地軍陣衝鋒。
「穩住陣型!」卡列爾·凡斯怒吼道,身前的河間地長矛手緊張地看向前方沖陣的西境騎兵。
「減速!」詹姆手持長矛,在逼近河間地長矛盾陣時高聲喊道,西境騎兵頓時減緩速度,長矛向河間地士兵遞去後便迅速收回,扭轉馬頭。
「第二梯隊,沖陣!」第二梯隊西境騎兵的指揮向前揮砍長劍,高聲命令道。
西境騎兵迅速衝鋒,長槍直指河間地軍陣。
「穩住!」卡列爾·凡斯再次怒吼道,前面的盾牌兵在西境騎兵的第一次沖陣便倒下一片,波浪般陣陣湧上的騎兵進攻不斷收割著前排的步兵陣型。
「弓箭手就位!」卡列爾·凡斯將注意力放在了後面,他扭頭看向身後的弓箭手陣型。
襲擾的西境騎射手從兩翼飛奔而來,密集的箭矢甚至遮住了日光,投射向河間地士兵的方陣。
「啊!」
不斷有慘叫聲發出,卡列爾·凡斯大喊:「拉滿弦!」
長弓拉滿,對準襲擾的騎兵。
「放!」
箭矢從河間地軍陣向四周擴散,沒有防備的西境騎兵瞬息間被箭矢纏住,跌落馬鞍。
弓箭互射的情況下,河間地士兵的長矛陣型逐漸鬆散,西境騎兵波浪式地無休止進攻使得原本嚴密宛如鐵桶般地長矛陣型變得鬆軟可欺。
詹姆眯著眼,長劍揮舞,「輕騎兵散!中軍騎兵,列隊衝鋒!」他扭轉馬頭折返到中軍的具狀騎兵處,高聲命令道。
「為了凱岩城!」
西境鐵騎怒踏河間地鬆軟的土層,濺出前日連綿下雨滋生的水漬,沖向一如春泥般鬆軟的河間地陣型。
卡列爾·凡斯怒吼道:「架起盾牌,穩住!」
河間地士兵頓時翻滾入半空,血肉騰飛,癟陷的盔甲穿戴在死去士兵的身上,倒地不醒。
卡列爾·凡斯舉起盾牌在前面擋著,馬蹄如巨石墜落般踏在盾牌山面,他只覺得手臂頓時失去知覺,盾牌破碎的聲音還未傳至耳中,卡列爾便兩眼昏黑,一頭扎進鬆軟的土層里。
詹姆·蘭尼斯特看著士兵清掃戰場,河間地士兵身上的裝束、盔甲被一個個脫卸,卡列爾·凡斯的屍體橫躺在自己面前。
西境士兵翻過卡列爾·凡斯的屍體,酒紅色的胎記異常明顯。
詹姆輕蔑一笑,「死了老子,兒子跟上,祝你們在七層地獄相遇。」他縱馬躍過卡列爾的屍體,向遠處進發。
「紅粉城被泰溫·蘭尼斯特策應弒君者的軍隊襲擊,這路軍隊向東北行進,緊逼石籬城。」艾德慕指著地圖,對布林登·徒利說。
黑魚並不擔心,他仰倒在長椅上,看著眼前的地圖,對艾德慕說:「詹姆·蘭尼斯特的騎兵隊伍正在收割著奔流城以西的封臣城堡,誘使許多有產騎士,甚至是卡列爾·凡斯,不顧及我的指揮,擅自渡河西進,想要解救自己的城堡,不聽奔流城指揮,只怕是凶多吉少。」
「他們在保護自己的領民,也算是死得其所。」艾德慕說。
布林登·徒利罵罵咧咧,他站起身,憤恨地看向艾德慕,「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艾德慕低下頭,他死死咬著下唇,在叔叔面前自己什麼話都不敢反駁。
「弒君者唯一可以保證的戰果,就是把對於河間地戰場無關緊要的靠近西境的那部分領土給占據占牢,除此之外,他想擴大戰果,進逼奔流城乃至整個河間地,他都必須採取渡河的行動,但奔流城位於兩河中樞,弒君者無論是分兵兩路渡河,還是一路主力渡河,都在奔流城的打擊範圍之內,我們不是只有可憐的兩百守軍,我們有兩萬!」黑魚指著地圖,向艾德慕分析著敵情。
「泰溫·蘭尼斯特正是知道這點,他才著急分出一路軍隊沿河向石籬城進發,想分擔弒君者行軍的壓力,老獅子害怕失去他的兒子,弒君者畏畏縮縮不敢進一步開拓戰局,我們在上風,艾德慕。」黑魚說。
「弒君者被擋在紅叉河和騰石河之間,那這股泰溫的軍隊,難道就任由他們襲擾紅叉河東岸的領地?」艾德慕皺著眉頭,對布林登說。
「這支軍隊離泰溫的軍隊太遠,老獅子的主力出深穴城,在黃金大道上往君臨急馳,部分軍隊渡過紅叉河的上游,一部分沿紅叉河策應弒君者,一部分壓向赫倫堡,相當於是給谷地施壓,同時在保護策應弒君者的軍隊。」黑魚兩手撐在長桌上,對艾德慕說。
「紅叉河東岸由布雷肯家的人守,騰石河由布萊伍德家的人守,奔流城我們徒利來守,拋棄掉兩河間的領地只是暫時捨棄,只要防守得當,弒君者的軍隊就會困死在這裡。」黑魚說。
「谷地的人.」艾德慕聽到叔叔提及谷地就有些羞愧難當,他想到此前聽信姐姐凱特琳的指控而做的那些荒唐事,就恨不得永遠低垂著頭不再見到任何人的臉。
「如若我們只守不攻,西境軍隊也並不好發揮什麼,倘若我們有些野心,想吃掉些西境軍隊.」黑魚沉吟道。
「叔叔!」艾德慕隱隱有些激動,他對布林登·徒利說,「我們該怎麼贏?」
「我們徒利家,」布林登看著艾德慕天真的眼神,「從一開始就不能決定自己能否贏下戰爭了,只能想辦法給老獅子一點麻煩.」
他指向赫倫堡,「你與凱特琳到赫倫堡,向安達·羅伊斯道歉,請求谷地騎兵與河間地士兵一道,先滅了這股策應弒君者的軍隊和進逼赫倫堡的西境軍。」
「我?」艾德慕咽了咽口水,「我要是到了谷地人手裡,恐怕就成人質了。」
叔叔的話卻讓他很是震驚,「若是成為人質,那說明谷地答應有條件的援助,這樣更好,況且理智者不會把艾德公爵夫人的弟弟當作人質」黑魚舒展眉頭,「現在沒有史塔克家做中間人,能得到一定條件的谷地援助已經是實屬不易了,艾德慕,伱得以身作則。」
「我」艾德慕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作為河間地的繼承人,該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那凱特琳呢,我的姐姐.她自從聽到你所說的真相後,茶飯不思地待在房間裡,她能和我一起.」
「一切由她而起,理應由她結束,艾德慕,收起花花腸子,要像一個公爵一樣思考!」黑魚嚴肅地看向艾德慕,沉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