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佛雷的處理

  第75章 佛雷的處理

  嗚咽的戰鼓聲終於歇息,廝殺聲也消失匿跡,東堡的城門已經完全成了灰燼,只留下鑲鐵的部分沾滿了黑灰徒留在原處。

  約恩·羅伊斯攜著羅拔和林恩走出了城堡,臉布灰塵,但絲毫掩蓋不了他們內心的喜悅,大大的笑容掛在臉上一刻也停不下來。

  「阿提斯公爵,孿河城東西兩堡已經被我們全部拿下,佛雷這一大家子,七層地獄,男男女女實在難以分辨,我已經派人嚴加看守,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約恩說。

  林恩·科布瑞撣了撣布衣上的灰,為方便乘船行動,他並沒有選擇披戴重甲。「真是不少,像是鑽進了黃鼠狼堆。」

  「哈哈哈哈哈!」林恩這種比喻頓時讓約恩和羅拔聞聲大笑,阿提斯也露出微笑,勝利來之不易。

  「格拉夫森那個小伙子在哪?」約恩向自己的兒子羅拔問道。

  「瓊恩爵士應該在清點佛雷家的財產,我看他徑直往服務孿河城的本涅特學士那裡去,手裡拿著帳本,我猜是筆巨款。」羅拔回答道。

  「還是先進城吧,回頭再說,有一場勝利在等著我們慶祝。」林恩急切地說,他想起城中一個紅髮男孩,內心一陣躁動。

  阿提斯點點頭,身後的艾林親衛重騎兵護在他左右,城門殘破不堪,屍體正被谷地士兵清理到城外的平坦地面上,一如既往地準備用火燒掉。

  「注意把佛雷家的人給區分出來,到時候安葬。」約恩吩咐羅拔說,後者點了點頭。

  阿提斯縱馬走入孿河城,正在城門處清洗血跡的士兵立刻就發現了自己的公爵。

  他興奮地起身,「為了阿提斯·艾林!」

  眾士兵停下手中的動作,「為了阿提斯·艾林!」

  聲浪滔天,黎明籠罩孿河城的陰沉像是在匍匐於這種呼聲之下,匍匐於谷地雄鷹的展翅飛撲。

  阿提斯將手從藍色披風中抽出,拿起長劍在眾士兵面前揮舞,「為了谷地!」

  「為了谷地!」

  士兵抽出長劍,身後的約恩、羅拔以及林恩·科布瑞也紛紛抽出長劍,共同齊聲大喊。

  「佛雷家的人都在哪裡?」阿提斯走入主廳後問起約恩。

  約恩看向林恩·科布瑞,後者對阿提斯說:「老瓦德被我關在一間黑屋裡,東堡主要是老佛雷的長子史提夫倫的兒子,都被安置在他們家的地牢里,該死,人是真的多,女人和小孩,我倒是沒管,只是嚴加看守。」

  「出於禮貌,把尊敬的瓦德侯爵請過來,給他壓壓驚。」阿提斯說。

  林恩點頭稱是,隨即離開。

  孿河城的主廳透著奢華,細軟紫紗籠罩著小窗,長桌上的酒杯鑲著金線,更讓人震撼的是,石質長桌上雕刻著一整張維斯特洛的地圖,從永冬之地到夏日之海,栩栩如生,宛若世界就在手指之下。

  阿提斯坐在老瓦德平常坐的主桌前,柔軟的墊子墊在下面,躺在上面很是舒服。

  安蓋倒上一杯酒,遞到阿提斯桌邊,站在一旁。

  「你跟在約恩伯爵身後,戰場上殺敵了嗎?」阿提斯問。

  安蓋沖他微微一笑,指了指腰間的匕首,「這個,刺穿了兩個人的喉嚨,」隨後聳了聳肩,亮出他的長弓,「弓箭,射中了八個人的腦袋。」

  阿提斯笑了笑,「漂亮,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親自冊封你為騎士,安蓋,在巨人之槍上,冊封你做峽谷騎士。」

  安蓋一愣,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內心不禁一陣觸動,喜悅的神色溢滿臉龐。

  劇烈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老瓦德踉踉蹌蹌從門前摔倒在主廳的地板上,很是狼狽地抬頭,望向他此前千盼萬盼要與之見面的阿提斯·艾林。

  「阿提斯·艾林,我……」老瓦德看向主座上的阿提斯,嘴裡喘著粗氣,手指向阿提斯。

  阿提斯站起身,走下主座,嘴裡說:「佛雷侯爵,您受驚了,沒想到您手底下的傭兵如此不重榮譽,輕易就背叛了您,峽谷騎士是七神天選,不會放任這種罔顧諸神的事情發生,只好替您收拾了傭兵。」

  「伱……」老瓦德眼睛瞪得滾圓,嘴裡說不出話來。

  「只可惜傭兵很是殘酷,你有許多家人慘遭毒手,大可放心,勞勃國王讓我來懲處罪犯,我想,大概率是這一夥傭兵,侯爵,您也要注意,用金龍收買的人心註定其中沒有忠誠的價碼。」

  「七層……七層地獄。」老瓦德喘著氣說。

  「的確是七層地獄,多麼美麗的孿河城被叛徒糟蹋成這樣,這伙傭兵一定是綠叉河匪患的來源,不過令人奇怪的是,為什麼他們接受您的僱傭?」阿提斯蹲下身子,望向老瓦德。

  「胡說……明明是你……」老瓦德搖著頭,不敢置信地看向阿提斯。

  「對,是我,是我幫你和匪患拎清了關係,傭兵欺騙了佛雷家的信任,若不是谷地的幫助,恐怕孿河城就歸一群暴徒了,」阿提斯端起酒杯,遞到老瓦德的嘴邊,「你要感激我,侯爵。」

  「這裡面,這裡面,你肯定下了毒!」老瓦德說。

  阿提斯一飲而盡,「我需要一封手信,寄往君臨,匪患數量眾多,騷亂河間地北部,許多匪徒逃到河間地北部諸侯的諸多領地,佛雷家因遭匪徒背刺,損失慘重,請谷地軍隊協助剿匪。」

  老瓦德腦袋昏昏地聽完阿提斯的一番陳述,看著阿提斯微抿酒的面龐,嘴唇顫抖,額頭靠在地上,「是的,佛雷家懇求谷地協助剿匪……」

  林恩看見阿提斯微微點頭,隨即一把拎起老瓦德,走出了主廳。

  「佛雷家這麼多人,怎麼安排?」約恩皺著眉頭,問阿提斯。

  阿提斯揉弄著太陽穴,頗為頭疼地說:「我們需要一個聽話的佛雷,繼承順位還必須靠前。」

  「史提夫倫死在自己的房間,他的長子萊曼被關在東堡的地牢里,萊曼的幾個兒子,艾德溫和黑瓦德死在了亂軍中,還有個與您差不多大的培提爾·佛雷,」約恩·羅伊斯說,「我們與徒利的恩怨糾紛牽扯到這群佛雷,說實話,咳咳……」

  阿提斯注意到約恩的不自然,但他沒有吱聲,只是選擇繼續聽。

  「得保護好這個青年,最起碼的貴族榮譽。」約恩說。

  阿提斯點點頭,心頭微微嘆息,他在青銅約恩身上找到了一絲艾德的感覺。

  「保護好佛雷的家眷,挑選繼承順位靠前的佛雷子女,送往鷹巢城。」阿提斯說。

  約恩點點頭,「這是目前最妥當的處理了。」

  「軍隊征戰一夜,也該休息休息,未來還有不少仗要打。」阿提斯說。

  「好,」約恩說,「我讓軍隊好生修整,隨時準備開拔。」

  「告訴瓊恩·格拉夫森,保管好孿河城的金龍,我會讓奈斯特的人過來認領,這筆錢對於谷地,可真是來之不易。」阿提斯微微閉目,雖然他並未參與戰鬥,但疲倦感依然找上門,他需要休息。

  安蓋收起阿提斯身上的盔甲和長劍,交給一旁的士兵,一路指示著路線,阿提斯來到了東堡的一間臥室。

  臥室里準備了木桶,熱水早已準備好,阿提斯鑽進木桶,閉目休憩。

  ……

  「這群該死的傭兵!」羅拔怒罵著說,「這群傭兵各各不像話,尤其是那個有著紅鼻子的,差點就讓他爬上了一個女孩的床,該死,那個女孩還沒經歷初潮!該死!這群傭兵!」

  林恩·科布瑞飲了幾口果酒,滿不在乎地說:「剛剛結束一場戰役,谷地的士兵都需要發泄,更何況是那群只認錢的傭兵?」

  「這麼說並不符合騎士精神,林恩,你可是峽谷騎士。」羅拔頗為不滿,羅伊斯家的傳統要求他們注重榮譽。

  「峽谷騎士也是人,你看看多少峽谷騎士跑去西堡的市鎮去尋開心了?你當士兵肯願意待在這兒?」林恩嘴裡泛著酒氣,「要不是貴族小姐夫人他們不敢碰,怕碰了一時快活,一世不遂。」

  「服從阿提斯公爵的命令對於谷地人,天經地義。」羅拔說,他並不贊同林恩的言語。

  「是是是……」林恩·科布瑞不耐煩地說,「我也得找快活去,您去管傭兵去吧,與其看著傭兵心煩,不如打發金龍讓他們滾蛋,我看瓊恩·格拉夫森那小子就在做這事,你打仗不錯,這些善後的事卻不如格拉夫森那小子。」

  「而且,」林恩笑了笑,舉著酒杯,「不見得公爵不需要女人的安慰,老天,谷地雄鷹正年輕著呢!」

  羅拔頗為惱怒地皺著眉頭,但是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是站起身,對林恩說:「瓊恩爵士不見得能治得住那群該死的傭兵,我去幫忙。」

  「對咯!」林恩向他豎起大拇指,「不能讓公爵處理所有事情不是麼?」

  羅拔沒有搭理,自顧自地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