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慢的下了山。
到了山下,陸寒洲把徐子矜扶上車,並讓她趴在后座上。
回到家屬院時,剛好上午九點半。
今天是休息天,大夥都在家,水籠頭下,更是有好幾個軍嫂。
見團長的車停在陸家門口,就有不少人回頭探望。
剛剛轉過頭去,便看到陸寒洲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直接走進了家門。
周圍的人都清楚,他經常開團長的小汽車出去辦事。
「陸營長這是打算帶著媳婦出門嗎?」
有人好奇地問道。
「或許是吧?」
另一個人回答道。
「呵呵,這位徐老師真是好福氣啊,嫁給了這麼優秀的男人。」
確實如此啊!
畢竟不是誰出門都會有車專門接送的,這種待遇恐怕只有首長夫人才能夠享受得到。
要說一點都不羨慕,那肯定是假話。
可有的東西,就算是羨慕也是羨慕不來的。
幾個女人心裡酸酸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眾人又看見陸寒洲拿著一件衣服從家裡走了出來。
他打開后座的車門,迅速鑽進了車裡。
沒過多久,只見徐子矜腰部繫著那件衣服,撅著屁股,十分艱難地從車上爬了下來。
剎那間,有人驚訝得捂住了嘴巴:「天啊,這兩人不會是在外面做那種事情吧?」
另一名軍嫂張了張嘴,一臉驚嘆:「小徐現在這副模樣......這玩法也太過火了吧?」
兩名軍嫂遠遠地站在水籠頭邊,壓低聲音交頭接耳起來。
三個孩子在王家後院玩,聽到車子的聲音也從王家的屋後跑了出來。
跟在孩子後面,陳秀梅一邊往外走,一邊朝車子方向望了過去。
看到一拐一拐扶進進屋的徐子矜,她一臉烏鴉:這兵王夫妻,也不至於這樣吧?
——不是說去摘李子了麼?
——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她趕緊上前幾步,跑去扶住了徐子矜:「這是怎麼啦?」
看著好姐妹,徐子矜滿臉通紅。
見外面還有幾位軍嫂眼神閃閃的樣子,她只能忍痛解釋起來……
「沒什麼大事,就是大腿上被有毒的蟲子咬了一下,腫起來了,有點痛。」
啊?
山上有毒的蟲子,那可不是好玩的。
陳秀梅急了:「那趕緊去醫院啊,還回來幹什麼?走走,我送你去。」
「不用不用。」
這會,穿這個樣子,她怎麼去醫院?
再說,那咬的地方……去醫院多羞人呀?
滿頭黑線的徐子矜連連擺手:「在山上,陸寒洲幫我塗了草藥,現在好多了,再過一會應該就沒事了。」
「真的沒事?」
陳秀梅一臉擔心。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被馬蜂蟄過,開始以為沒事,後來全身都腫了起來,最後還送到醫院去急救了。
見她看著自己,徐子矜抓抓頭:「我真沒事,嫂子,你別擔心了。」
「今天摘到的李子很好吃,你多裝點過去,摘了好多呢。」
見徐子矜堅持說沒事,陳秀梅也就不勸了。
「行,那你去休息一會。」
李子是真的好吃,而且有一百多斤。
陸寒洲洗了一臉盆放在門外,瞬間就圍滿了一群孩子。
隔壁。
李春華正在於芬家。
剛才徐子矜進家門的狼狽樣子,被她瞅得一清二楚。
「呸!」
朝地上恨恨地啐了一口,一臉厭惡:「不要臉的東西,真是傷風敗俗。」
「還老師呢,這隨時隨地的,與那發情的母狗有什麼區別?」
聽著隔壁傳來孩子的歡笑聲,她一臉鄙視。
「於芬姐,你那通知還沒到嗎?」
於芬正在給自己女兒梳辮子,孩子剛起床,還沒吃早飯。
「還沒,應該快了吧。」
李春華一臉得意:「笑吧、笑吧,她哭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
於芬沒接嘴,徐子矜昨天的演出震驚了她。
她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師範生,還能搞出這麼高大上的節目來。
捫心自問,於芬心中有數:就算她這個正宗的工農兵中文系大專生,也沒這水平。
——表妹與她相比,真的是差遠了。
「春華,以後你還是少到這裡來,別讓人起疑。」
李春華眨眨眼:「啥起疑?」
於芬看了她一眼:「部隊首長最不喜歡家屬拉幫結派,我姑姑不希望暴露我與她的關係。」
「你天天跑我這來,等通知一到,人家肯定就會懷疑是我們搞的鬼。」
「萬一她來鬧,會影響我家建偉的工作。」
好吧。
李春華沒什麼文化,不過腦子還不是太差。
她抿了抿嘴:「好的,以後我有事才來找你,一會等門口人少了我再走。」
陸家那邊,吃李子的孩子越來越多。
一個個嚷著這李子真好吃。
不過,徐子矜讓他們每人拿了幾個,就不讓吃了,李子吃多了傷胃。
桃子來起病、李子來送命、杏子樹下埋死人。
不是說這些東西不能吃,而是不能過多的吃,因為桃子、李子、杏子含各種維生素都比較高。
過之有害,就是這個道理。
李子有點多,徐子矜洗澡過後,在空間找了一支消炎去毒藥膏塗好後,放了一些李子在空間。
陸寒洲挑了十幾斤品相好的送團長家去了,她選了幾斤不錯的準備給趙紅英。
幾個比較好的姐妹都拿了幾斤過去,最後還有一蛇皮袋。
她把熟的挑了出來。
生一點的,在空間找了兩包水果酵母出來,然後找了一隻酒罈。
「這是要幹什麼?趕緊去休息一下,傷口不疼嗎?」
陸寒洲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她忙個不停,立即關切地問。
徐子矜搖搖頭:「已經好多了,你那草藥效果非常好,現在不怎麼疼了。」
「李子太多了,這天氣又熱,不好留。」
「這些,我準備做成李子酒。」
李子酒?
李子還能做酒?
陸寒洲張張嘴:「這要怎麼做?」
徐子矜指指木盆:「先把李子拍碎,再搗成泥,加入白糖,放在陰涼處封密二十天。」
這也行啊?
陸寒洲沒說什麼,立即動手:「交給我,你來指揮就行。」
有男人,不用白不用。
徐子矜也不客氣,立即讓位。
陸寒洲做事非常利落,一刀拍下去,幾個李子就成了粉碎。
拍好之後,徐子矜就讓他放進瓷罐里用擀麵杖搗碎。
本來完全可以用榨汁機的,可陸寒洲在家,她沒辦法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