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聽,陸寒洲心裡越慌:今天他們全營都在靶場訓練,這槍會不會是他營里的?
什麼都不要說了,先查明再說。
轉臉看向兩個哨兵:「你們倆記住,今天這事不要對外傳,這是大事!」
「明白!」
兩個哨兵立即答應了。
交代完,陸寒洲再轉回頭看著徐子矜:「筍就不要去挖了,明天我們還是在那訓練,休息的時候我去挖。」
「太陽太大了,小心曬黑。」
出都出來了,沒有回去的道理。
徐子矜可是曬不黑的皮膚:「沒事,多曬曬太陽對身體有好處。」
「我們去山上轉轉吧,能挖幾棵就幾棵,嫂子我們走吧。」
「哎哎哎。」
兩人相攜而去,陸寒洲拿著槍直接回了營里,先撥了個電話給王建強,把撿槍的事說了。
「趕緊查。」
幾分鐘後……
整個猛虎營已經開始自查……
「報告營長,一連的武器全部清點入庫,準確無誤!」
「報告營長,二連的武器全部清點入庫,準確無誤!」
「報告營長,三連的武器全部清點入庫,準確無誤!」
……
全營五個連全部緊急清查了一遍,所有槍枝都完好無缺!
聽到這,陸寒洲鬆了口氣……
此時,王建強電話過來了。
三營上午的訓練沒有動用槍枝。
這槍,與三營無關。
拿著槍,他直接去了團長辦公室……
「讓作訓股長跑步過來。」
顧團長臉比鍋底還黑,氣得不行,他堂堂王牌部隊,還有人丟槍?
這要傳出去了,他還有臉當這個團長嗎?
很快,作訓股長程鑫跑了來了:「報告!」
「進來!」
程鑫立即推門進來:「團長,請問有什麼指示!」
「看看!」
程鑫看著槍,沒弄明白自家團長的意思:「團長,這槍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問怎麼啦?」
顧團長的臉更黑了!
「我告訴你:它差點被老百姓撿去當廢品賣了!」
程鑫:「……」
——這怎麼可能?
顧團長是真生氣了,他吼著:「查!給我好好的查!」
「看這槍到底是哪個營哪個連的!」
「查出來,必須嚴肅處理!」
「是!」
程鑫將槍的編號記下,立即跑步去了作戰值班室。
「喂,劉股長嗎,請查一下編號『5688417』衝鋒鎗是哪個連的?」
十分鐘後,軍械股劉長明股長回電了:「程股長,編號『5688417』衝鋒鎗是尖刀營二連的。」
尖刀營二連的?
程股長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聽了程鑫的匯報,顧團長同樣吃驚不小。
尖刀營與猛虎營,這兩個營素來以軍事過硬作風優良聞名全軍。
不要說團里了,就是師里也一直把它們當做寶貝疙瘩!
丟槍?發生在尖刀營?
這簡直是想也不敢想啊。
驕兵必敗,看來古人說的沒錯啊!
再不好好敲打敲打,將來一旦要派上戰場,弄不好真要掉鏈子了。
「叫楊勝軍那小犢子給老子滾過來!」
沉著臉,幾個字,幾乎是在顧團長的牙齒縫裡吼出來的!
與此同時,尖刀營已經炸了鍋。
聽了二連連長郭大壯的匯報,楊勝軍像一頭髮怒的豹子!
桌子上猛拍一掌:「混帳,武器是軍人的第二生命,這也能丟?」
「出庫入庫都有嚴格的領取登記手續,你們是怎麼管理的?」
郭大壯渾身冒汗,嘴唇嚅動:「就是訓練回來入庫登記發現數量對不上,馬上組織全連返回訓練場尋找,這才馬上來向您匯報的。」
槍枝丟失,這是天大的事!
楊勝軍深感事態嚴重,略作思考,他馬上下了兩道命令:
一是全營立刻停下手中所有工作,馬上緊急集合。
一連負責封鎖訓練場所有路口,禁止一切無關人員進出。
二連,在訓練場拉網式搜索,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
三連兵分三路,向訓練場三條通往外界的道路延伸搜索。
二是營部馬上成立專項工作組,由教導員負責,對丟槍的戰士進行控制,並組織談話,詳細了解丟槍的所有經過。
尖刀營畢竟是訓練有素,營長命令一下,全營馬上雷厲風行地展開了行動……
布置好一切,楊勝軍準備馬上向團長顧立琛進行匯報。
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聽了程鑫的電話,楊勝軍抓過帽子,向著團部飛奔而去……
四點左右,徐子矜與陳秀梅挑著一擔筍回到了家。
筍很大,但她們帶回來的全是筍尖部分。
「咦?這些人三五成群的在幹什麼?」
一進門,就發現一些軍嫂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陳秀梅好奇極了。
徐子矜搖搖頭,「不知道,會不會是在說槍的事?」
突然,陳秀梅看到了邱愛紅:「愛紅,你們在說什麼呢?」
邱愛紅一見她們,立即跑了過來,一臉神秘地說:「秀梅,你不知道嗎?」
「中午兩點半的時候,全團突然緊急集合,到現在還沒有散呢。」
啊?
陳秀梅與徐子矜對視了一眼:看來,是那把槍的事!
她們沒猜錯,因為丟槍的事,全團召開緊急會議,團長氣得拍桌子……
兩人沒說什麼,挑著筍回了家。
「子矜,你說這槍會是哪個營的?營長會不會受牽連啊?」
徐子矜不好說:你不要擔心,不是你老公營里的。
「大不了被K一陣好了,槍沒丟就是好事,不必操心。」
這樣啊?
被罵沒什麼,只要不受處分就好。
陳秀梅早就聽很多人說過:軍隊幹部在部隊受過處分的,轉業後很多單位都不能進!
誰不希望自己老公分個好單位?
「那就好,要不然就太冤了。」
冤?
冤什麼冤?
作為一個營長,自己的兵把槍都丟了,這事情多嚴重啊?
罵你一頓還冤?
沒拿掉你的工作算運氣!
徐子矜真心說道:「在其位謀其政,他們是營里的主官,拿著工資就得負責,換罵不冤!」
也是。
營長與教導員的工資是全營最高的,責任當然也是最大的。
於是,陳秀梅更加擔心了。
「不行,晚上我得弄幾個好菜。」
「萬一那槍是我家老王營里的,他肯定心情會不好。」
「燒兩個好菜讓他喝幾杯,應該就好些。」
「不知道這會服務社那邊,有沒有豬肉,我去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