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能...」,隨後她腦子一轉,想到什麼似的,直勾勾地盯著他。
藤管家被她看得有些心虛,埋下頭。
蕭筱:「……」
最後她坐上了別墅的飛機。
六七個小時後。
她下了飛機,天已經完全黑了。
她剛走出機艙,等候已久的席俞就立即上來,手裡還拿著一條披巾,「這邊夜裡有些涼,少夫人別感冒了。」
「謝謝。」,蕭筱接過他手裡的披巾,隨意披在身上。
便跟他上了車。
「他們在幹嘛?」,蕭筱看著外邊不斷後退的建築物,問道。
「還在開會,先送你回酒店。」
「哦。」
她手放在肚子上,又開始疼了。
晚上車流量並不多,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家高級酒店前停下。
席俞送她到房間門外,看著她進了房間,便放心地離開了。
她在飛機上已經洗過澡了,她直接躺在床上打算等他們回來。
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聽見敲門的聲音。
蕭筱掀開被子,揉了揉眼睛以為是他們回來了,於是下床去開了門。
「少夫人,大少爺讓我來給你送點吃的。」,席俞站在門口道。
蕭筱看清來人後,心裡有些失落,她並不想吃東西,「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他們還在談事情,這我不太清楚。」
「你不是他總助嗎?為什麼不知道?」,蕭筱眉頭一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讓你瞞著我?」
這讓他怎麼說,他總不能說他家大少爺在法國所開展的某個產業威脅到傅先生的利益,現在兩人正在會議室爭論不休吧!
明明今天中午相處得挺好的,還不到半天,便開始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這,你還是等他們回來再問他們吧!」,席俞說完這句話後便溜了。
她門關上後,把手上切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
現在是晚上十點多鐘。
此時,位於法國某個分公司總裁辦公室。
整個空間如同被黑暗籠罩般,一種無形的壓抑感不斷地蔓延出來。
傅晏禮微垂著雙眸,白色的襯衫領口散亂,衣袖挽起,目光更是沉冷,「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你要那批貨可以,但別涉及到我這邊,你現在到好,那批貨你到手了,我那幾個碼頭卻被燒得一乾二淨。」
「冤有頭,債有主,」帝祁冥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從容不迫地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點上,「誰燒的你找誰啊,來找我幹嘛?」
因為蕭筱的緣故,兩人隱藏在內心的不滿全在這一刻全部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如深冬下的海平面,在幽深之下,翻滾著駭浪驚濤。
「呵。」,傅晏禮冷笑一聲,「本以為一段時間你會有改變,沒想到還是一樣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帝祁冥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想要拿到這批貨,勢必會涉及到他的領域。
但帝祁冥還是為了那批貨,不顧他的利益。
「傅晏禮,在商業上,最忌諱的就是對競爭對手掉以輕心。」,帝祁冥許是抽了幾根煙的緣故,嗓音微微沙啞,低沉的尾音蘊藏著危險的氣息。
傅晏禮微眯雙眸,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倒是忘了帝祁冥的本性。
「如果是筱筱觸碰了你的利益呢?是不是也像這次一樣,毫不猶豫地選擇去拋棄她?」
「她是她,不能和這些東西混為一談。」,帝祁冥面不改色地開口。
傅晏禮聞言輕蔑笑一聲,睇了他一眼,「我看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