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傅晏禮為她洗完頭吹乾頭髮後,說了句好好休息後便離開了房間。
傅晏禮來到三樓外的觀景陽台。
看見帝祁冥正坐在吧檯旁吸著煙。
傅晏禮:「如果不把郭菱那邊的事解決,恐怕我們的日子會被她鬧得不安生更別說以後如果筱筱再有孩子的話,也保不齊又會逼她打掉。」
按照筱筱那個性子,必然會聽她媽媽的話。
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只是她的錯,相信她肯定比他們還要痛苦萬分。
他有些後悔剛才在餐廳對她做的事了。
帝祁冥狠狠地吸了口煙,把還剩下半截煙掐到煙缸,「媽的,怎麼會搞出這種事情出來,她有什麼資格逼筱筱打掉我們的孩子,她不過只是養了她四五年而已。」
看來明天得好好會會那個女人了。
兩個小時後,兩人回到房間,發現床上並未見蕭筱的身影。
傅晏禮眉頭一蹙,轉身打開浴室門,空無一人。
帝祁冥走出陽台看了眼,也沒見到人。
「她去哪了?你剛才不是把她送回房間了嗎?」,帝祁冥一股不祥的預感湧入心頭。
傅晏禮打了個電話給值班的保鏢,說並沒有看見蕭筱離開別墅。
「她應該在別墅內。」
兩人立即把主臥外的攝像頭調出來。
電腦屏幕上,帝祁冥按了快進,不一會兒便展示著傅晏禮把蕭筱抱進房間的畫面,隨後又是他出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便見蕭筱那個搖搖欲墜的身影從房間內出來。
沒過幾秒,攝像頭又切到了她一路從樓梯上走到四樓的某個房間。
那個房間正是他們為孩子所準備的嬰兒房。
「筱筱,開門。」,他們兩個來到四樓,發現那個房間早已經被反鎖上。
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將發生。
「大少爺,鑰匙。」,藤管家快速把備用鑰匙遞給帝祁冥。
不到半秒,房門便被打開。
看清裡面的場景,卻讓門口的兩個男人瞳孔一震。
只見她蕭筱上半身趴在床上,左手垂到地上,手腕處鮮血淋漓,流下的血甚至已經快蔓延到門口。
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每個人的器官。
「筱筱!」,帝祁冥跑過去,大手微顫地捂住她還在出血的手腕,眉眼之間變得猩紅無比。
「滾開。」,傅晏禮把她抱起來,快速往門外走去。
「傅少爺,已經叫救護車了。」,藤管家道。
「來不見及了, 馬上開車送她去醫院。」
等救護車來,都什麼時候了。
…………
蕭筱從病床上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動了動乾涸的唇瓣,看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後,才知道她沒死。
放在她身子兩側的手被人緊握著。
「傷口還痛不痛?」,傅晏禮立即問道。
並叫了醫生過來。
直到醫生說沒事了,兩人懸了一晚上的心才徹底放下。
帝祁冥用棉簽沾了些水塗在她有些乾燥的嘴唇上,語調溫和,「醫生說了,醒來三個小時之內先別喝水。」
他們的聲音極其溫柔,與昨天晚上的暴戾判若兩人。
她輕朝地笑了聲,這是給一巴掌再賞顆甜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