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筱,你要麼打掉這個孩子,要麼別認我這個媽。」,郭菱情緒異常地激動,剛做完手術的傷口已經滲透出鮮紅的血跡。
「老婆。」,蕭照慎見情況不太對,立即按了呼叫鈴。
「你給我滾,你什麼時候打掉這個孩子,就什麼時候來看我,要不然我就當做沒有你這個女兒。」,郭菱再次威脅道。
她是絕對不允許她生下那兩個畜生的孩子,除非她死。
蕭筱踉蹌地後退一步,全身瞬間麻木不已,無窮的痛苦使得她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為什麼你們都逼我。
幾名醫生立即從門口進來,「病人是受刺激了。」
為了不再讓郭菱激動,蕭照慎把蕭筱拉出外面,「等你媽媽情緒穩定些再來看她吧!」
「筱筱,伯母又怎麼了?」
在外等著兩個男人見她出來,問道。
「沒事。」,蕭筱聲音平靜,平靜得讓他們聽不出任何情緒。
她又道:「我們回去吧!」
半夜,半島嶼別墅。
床上,躺在兩人中間的蕭筱緩緩張開眼睛,雙眸一片清明,這兩男人哪怕早已熟睡,但手臂還在緊緊地抱著她,她的小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黑暗中,兩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悄無聲息地滑落。
寶寶,你不要怪媽媽,我很愛你,你的爸爸們也愛你,以後你再來找媽媽好不好?
她捂著鼻子,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可惜還是被那兩個男人發現了。
「怎麼哭了?」,帝祁冥把她攬在懷裡,「是因為伯母嗎?放心,我已經找最好的醫療團隊給她治療了,不會有事的。」
傅晏禮大手覆上她放在腹部的手,「睡吧!」
·········
第二天。
蕭筱借著去醫院看望郭菱,來到了婦產科。
她在手機上掛了個號後,就一人在外等著。
墮胎並不常見,相反每天都有幾十甚至上百個人來排隊墮胎,有的甚至是未成年。
為她做手術的是四位女醫生。
「把褲子脫了,躺在床上。」,一個中年女醫生語氣平淡地開口。
蕭筱這一刻還是有些猶豫,這個孩子已經陪了她三個月了,她真的好捨不得啊!
見她不為所動,另一個比較年輕的醫生神情有些不耐煩地開口,「做不做的?不做出去,想好再進來。」
來打胎的女人明顯就是小三,或者剛成年沒有能力撫養孩子甚至是未成年,更何況她身邊並沒有人陪。
明知道結果,還這樣做,根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們不要給我打麻藥,我想·····最後再看一眼孩子。」,她害怕,打了麻藥後,昏睡過去,連孩子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剛準備拿麻醉藥的醫生手頓了頓,「你確定?這很疼的。」
雖然造不成任何的生命危險,但這過程的痛苦無法想像。
她躺在手術台上,平靜地地開口,「我確定。」
「準備手術。」
不一會兒,她能明顯地感受到冰冷的鉗子慢慢地伸入她身體裡,到達子宮·······
她緊緊拽住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泛白的唇角染上鮮血。
可身體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她像被把鋒利的鋸子不斷割裂著心臟那般的無助和絕望。
臉上變得煞白,沒有一絲血色,蒼白而冰冷,的頭髮早已經被汗水沾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