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蕭筱不斷攥著被子,雙眸緊閉,眉頭皺成一團,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顯得她此時格外的害怕,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大口喘著粗氣,她怎麼又做噩夢了?
「又做噩夢了?」,傅晏禮打開燈,心疼地看著一臉驚恐的蕭筱,伸手為她擦乾額頭上的汗珠。
蕭筱微愣地看著天花板,「別關燈了。」
他握住了她顫抖的雙手,把她擁入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她唇色有些蒼白,雙眸緊閉,依偎在她懷裡,思緒依舊停留在那場驚魄未定的夢境中。
又是用鞭子打她,又是把她推進蛇窟。
為什麼!
為什麼要在她對他們兩個起了動搖之心的時候讓她再次夢到這些東西。
陰魂不散了是嗎?
她該如何?
她眼眶微濕,眼裡含著淚水,從眼角處滴下。
傅晏禮察覺到懷裡的小姑娘在哭泣,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看他,低頭親吻掉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過幾天帶你去看看醫生。」
他伸出一隻手拿過手機,按了幾下,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性聲音。
「有事?」
他沒猜錯的話,華國現在是凌晨兩點吧!
「你那邊的事處理完沒有?」
「處理完了,怎麼了?」
「提前回國,後天帶個人過去給你看看。」
不等那邊說話,傅晏禮乾淨利落地掛了電話。
「後天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循循善誘,以為她會拒絕的。
蕭筱沉沉地嗯一聲。
……………………
傅晏禮牽著蕭筱的手來到一處大平層公寓門外。
「這是哪裡?」
「一個朋友家。」,傅晏禮按了按門鈴。
一個氣質清冷的男人便打開了門,「進來吧!」
「什麼症狀?」
蕭筱道:「經常做噩夢,甚至會被嚇醒。」
男人看了一眼蕭筱,隨後對著傅晏禮道:「帶她進房間,我去準備一下。」
……
她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落地窗外面的江景。
宋溫言此時穿著一件白大褂,坐在她旁邊,「有連續做過噩夢嗎?」
傅晏禮坐在不遠處的沙發,眼神靜靜地看著她。
「有過,但很少。」
「最近一次做是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
………………
半個小時之後。
「怎麼樣?」,傅晏問。
「沒什麼大礙,應該是受驚過度,再加上休息不好導致的。」,宋溫言清淡地說道。
傅晏禮聲音頓了頓,「有沒有給她催眠?」
宋溫言看了眼關閉的房門,道:「用不上,況且看蕭小姐的樣子,恐怕是挺抗拒的。」
不想讓別人窺見她的內心。
「以後儘量不要讓她受到驚嚇就行。」
傅晏禮:「對了,南衣怎麼樣?」
聽到這個名字,宋溫言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笑意,「醒過來了。」
「把她送回來還是一直留在美國?」
「送回來吧!至少能讓她記起些回憶。」,宋溫言輕嘆了口氣,身體半倚著牆壁,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
傅晏禮和蕭筱出來,已經接近中午了。
「去吃飯,再送你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