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讓林朝陽也忍不住眉頭微皺,有著於心不忍甚至心裡生起了一絲厭惡。
幾個大媽圍繞著一個小女孩,那個女孩根據林朝陽的估算大概也跟自己的年紀差不多,也是二十五歲上下,此時的她被人圍在其中。
有些孤立無助的蹲在地上,雙手抱頭,而在她的臉上有著兩道十分明顯的紅色的手掌印,很明顯是被這些大媽給打的。頭上的頭髮也是散亂下來,有著遮掩住了她的面孔,讓林朝陽有些看不清楚。
「你這個小婊砸,我可是告訴你,你要是敢繼續在這個開店,或者不離開這個地方,我見一次打一次,警察來了也沒有用!」其中一個大媽手上拿著一個擀麵杖,邊罵著,一邊就要朝著那個女孩砸了過去。
這一下要是砸中了,那個女孩一定會受重傷,至少被打的地方骨折是難免的。
那女孩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個擀麵杖朝著自己的砸了過來,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躲閃,也是愣在了原地,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住手!」就在這個千鈞一髮之際,林朝陽終於忍不住了,腳下一跺,腳下快速移動著,一眨眼的時間,就出現了那個女孩的面前。
一隻手接住了那個砸下來的擀麵杖,直接一把奪了過來,遠遠的扔開之後,一雙虎目瞪著那群大媽,身上的王霸之氣油然而生。
讓那些頓時都愣在原地了,不敢輕舉妄動,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是什麼人,這樣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起來並不是特別好惹呀。
「你……是誰,在這裡多管閒事?」一個大媽看了看四周,看到四周都圍滿了街坊鄰居,膽子不由的也大了一些,便壯著膽子問道。
四周的人也都紛紛議論起來,據他們所知這家店鋪的老闆家裡似乎沒有男人的存在,好像一直都是這個女孩跟她母親相依為命。
似乎沒有感受到擀麵杖的攻擊,聽到其他人的議論聲音,那女孩也忍不住的睜開了眼睛,抬起頭來,就看到林朝陽高大的身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也讓她有些詫異,竟然還有人會來幫助自己,這些年她可是受夠了這些街坊鄰居的欺負,但是為了家裡的母親,她還是忍了下來,但是也沒有一個人替她們說話,每天最多的就是那些看戲的人。
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給自己伸出了援助之手,這讓她忍不住的想要看清林朝陽的樣子,就在她看到林朝陽的樣子以後,忍不住的瞳孔一縮。
連忙有低下了頭,那頭秀氣的長髮又重新蓋住了她的面孔,她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林朝陽的背影輕輕的說道:「今天謝謝你了,不過你不用管這件事情的……」
林朝陽聞言眉頭頓時就有些微微皺了起來,自己可是在幫她的忙呢,這個傢伙竟然不知好歹,讓自己別管這件事。
難不成真像那些大媽們所說的,這個女孩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賣包子,所以這才不好意思跟那些大媽們對抗?
不過還不待林朝陽說話,對面的大媽們就有些忍不住了,這兩個傢伙在哪裡嘰嘰歪歪的幹什麼呢?
頓時就有一個大媽走了出來,指著林朝陽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我看你就是那個小婊砸的姘頭吧,小伙子長得倒是不錯,怎麼就幹上這種缺德事呢!真的是不要臉!」
那個大媽直接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的就對著林朝陽那是一陣痛罵,那尖銳的聲音,讓林朝陽忍不住頭皮一陣發麻。
潑婦罵街大概就是這種人吧,林朝陽自然也不會就此罷手,眼睛一瞪,腳步微微向前踏出了一步,一股強橫的威壓就朝那個大媽壓去。
那大媽也是臉上一驚,突然就感覺自己的呼吸困難,仿佛要窒息了一樣,渾身發冷,忍不住腳下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一股惡臭的液體也是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讓整個地方都散發著一股尿騷味兒。
四周的人有些嫌棄的向後面退了幾步,林朝陽也是嫌棄的皺了皺眉頭,也收起了自身的威壓,當然他也是只是想要微微懲罰一下這個嘴臭的傢伙,哪裡想要這個大媽心裡壓力竟然這麼低。
典型的外厲內荏的性格,林朝陽頓時就有些不屑,而且看著這個大媽身上的衣服,還有面前的那個圍裙,林朝陽就覺得有些熟悉。
腦海里微微一轉,就想起來了,這個服飾和圍裙不就是跟之前在路口處的那家包子鋪的老闆是一模一樣的嘛?看來這個大媽也是那家店鋪的人,
想到這裡林朝陽不禁心裡就有些來氣,要是別人他也懶得體會,但是那家店鋪的不良商家,林朝陽倒是不介意多給她一些懲罰。
所以林朝陽不禁又往前走了兩步,那個大媽也是忍不住渾身一顫,看了看身邊,剛剛還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的姐妹。
現在卻退了了離自己大概有一兩米左右的距離,不禁在心裏面暗罵了幾句,接著又衝著林朝陽,惡狠狠的嚷嚷道:「我告訴你,你別過來,你知不知道我侄子是誰,你敢動我一下試一試!」
林朝陽卻依舊不為所動,正準備繼續往前走過去,卻被一個人給拉住了,正是之前的那個女孩,只不過她此時依舊是低著頭,輕輕的說道。
「那個……要不算了吧,你快走吧,要不然等等她侄子過來了,你就跑不掉了。」
林朝陽眉頭微挑,頓時有些明白了,之前這個女孩讓自己不要管這件事估計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危吧,頓時心中對這個女孩的好感又盛了一分。
就忍不住輕聲問道:「她侄子什麼來頭,感覺你們都很怕他一樣?」林朝陽也就發現了,當這個包子鋪的大媽提到自己的侄子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中似乎都透露出了一絲的恐懼。
看到林朝陽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勸說,那女孩也是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其實沒有什麼,她侄子其實只是一個無業游民,一個小混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