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然知道,他自己最像要什麼,他想要一個機會,一舉擊敗林朝陽的機會。
矛影密集下,林朝陽終於進入了矛刃攻擊的範圍之中了,矛刃毫不客氣朝他的脖頸而來,似乎要將林朝陽給一矛封喉。
一群人不禁嘆息,他們都沒有想到,林朝陽居然會死得如此地慘。
在林朝陽肆無忌憚衝進斬月雙絕矛法之中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已經認定,林朝陽是必死無疑的了。
陳欣怡的眼睛,似乎被「沙子」給迷住了,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擦拭。
她哭了!
她為林朝陽而哭了,自從幾年前,她父親生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作為她的好閨蜜,吳倩倩都把陳欣怡這些年的努力看在眼裡,一個如此要強的女人,竟然哭了!
咻咻咻……
矛刃順風而來,兩把寸矛居然變成了四把寸矛。
這是斬月雙絕矛法的虛影,這樣子讓對手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攻擊到底在哪裡?
這才是斬月雙絕矛法真正的可怕之處!
看似繁瑣的交鋒,不過就是電光火石之間!
西餐廳內,所有的人都踮起腳尖,擦亮自己發雙眼,看著眼前即將交鋒的兩道人影。
林朝陽是全身而退呢?還是被寸矛一矛封喉呢?
林朝陽這個時候,內心卻是無比鎮定。
因為他既然敢往如此危險的地方沖,那就說明他已經有了對策了。
正如之前所說的,斬月雙絕矛法雖然攻擊力很厲害,但是也有它的弱點,那就是林朝陽完全可以根據寸矛在空氣之中留下的破空聲,來躲避寸矛的攻擊。
林朝陽感受著這一股勁氣的流動,但是他的內心卻感悟到了整個世界的寧靜。
眼前寒意一閃,陳子然手中的矛刃,直逼林朝陽的咽喉而來,這一矛封喉的節奏。
而林朝陽就在這個性命攸關的關頭,伸出了兩根手指。
這兩根手指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如鬼魅一般,將陳子然迎面而來的寸矛給夾住了。
即使寸矛被夾住了,這矛刃還是沒有收到任何到阻力,依舊犀利地朝林朝陽的脖頸處刺去。
帶著一陣陰翳之氣,這寸矛竟然有了加速刺向林朝陽脖頸之勢。
矛刃所帶著的勁氣,已經刺激到了林朝陽的兩根手指,在他兩根手指和寸矛接觸的地方,已經稍無聲息出現了兩道劃痕,鮮血也順著劃痕浸透到了矛刃之上。
「哈哈,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感受到了獻血的滋味,陳子然此刻已經仰天大笑了。
他的矛刃只要再前進一寸,就可以一矛封喉。
南濘依舊擁有他陳子然的存在,而林朝陽則是變成了擋在他路上的墊腳石。
林朝陽臉上忽然浮現一抹冷笑,淡淡地答道:「老頭啊!可惜你又錯了一次!」
林朝陽冷笑一閃而過,臉上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嚴肅。
咔嚓……
與此同時,在西餐廳裡面忽然響起了金屬折斷的聲音。
所有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源頭瞧去,陳子然手中的寸矛竟然只剩下了矛柄和半截矛刃。
而寸矛的另外一截,自然在林朝陽的手上。
林朝陽冷冷看著陳子然,手中的那半截寸矛,伴隨著手指的扭動而暴掠。
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那半截寸矛竟然朝著陳子然的耳邊暴掠刺去。
啊……
慘叫聲不絕入耳,只見地陳子然抱著右腦袋,腳下一趟鮮血淋漓。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就聽到了陳子然的喊聲。
陳子然抱著腦袋,半蹲在了地上。
所有人很快就看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陳子然一邊耳朵沒有了……
林朝陽剛剛那一矛,將陳子然的耳朵給完全刺穿了。
這南濘第一矛變成了獨耳第一矛了,這算是南濘第一勁爆頭條,比起前幾天並聯虎被林朝陽一個回合擊敗的消息更加勁爆。
因為在南濘,所有人都知道陳子然是南濘武學的泰斗。
作為南濘的泰斗級別人物的陳子然,今日在林朝陽手中慘敗,這個新聞絕對在南濘掀起一陣風風雨雨。
斬月雙絕矛法被破,陳子然一股心血難以平復下去,一口勁就上來了。
噗……
陳子然就這樣子被林朝陽氣得狂噴了兩口鮮血,頓時整個人便跪在了地上。
「老頭,打你需要三招嗎?一招足矣!」
林朝陽笑著,手指朝跪在地上的陳子然伸出了大拇指,忽然來了一個一百六十度旋轉。
「你……你……噗……」
陳子然頓時氣血攻心,雙眼一黑,雙腿一蹬,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
「爺爺!」
陳開抱去陳子然,渾身開始顫抖。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連自己的爺爺都不是林朝陽的對手。
斬月雙絕矛法在南濘,可從來沒有敗過,這是第一次!
「沒事,你很快也會和他一樣了!」
一陣風吹來,帶來了一句冷冷的話音。
陳開雙眼猛然一瞪,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他不知道林朝陽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這速度實在太快了。
林朝陽抬起一腳,直接就踹中了陳開的肚子。
遭此重擊,陳開整個人宛如一個滾球,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一直撞上了石柱,這才停下來。
林朝陽這會冷眼看著從地上掙紮起來的陳開,目光像是刀鋒一樣尖利,這個南濘的新霸主,終於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了他的殺氣了。
林朝陽指著躺在地上的陳子然,開口冷冷說道:「如果這就是你的倚仗,那麼我告訴你,遠遠不夠!」
陳開用手護著腦袋,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顫抖。
這些年,陳子然一直是他陳開的偶像,在他的心目中,陳子然是南濘不敗的戰神。也就是藉助這陳子然的威風,陳開在南濘一直作威作福。
然而,這一切都伴隨著林朝陽的出現,美夢破滅了。
陳開耷拉著腦袋,不敢正眼和林朝陽那犀利目光相對,整個人宛如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垂頭喪氣,一句話也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