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戰琴也聽得出林朝陽語氣之中的不悅,自然不會再去主動搭話。
他朝站在身後的江氏兄弟揮揮手,江氏兄弟就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
「林先生,這是我們老大的名片,請你收下!」
江海雙手給林朝陽遞上一張卡片,然後恭恭敬敬地說道。
林朝陽用兩根手指將名片給夾起來,雙眼在名片上掃了一眼。這就是東門老大,東門戰琴的手機號碼,一般人都不知道的!
「這是……」
林朝陽的話還沒有說完,江海便打斷了他的話,說:「東門好歹也是南濘四門之一,爪牙到處都是,難免會有些人目不識丁,得罪了林先生。」
林朝陽淡淡笑了,饒有興趣問道:「然後呢?你給我名片又是什麼意思呢?說說看!」
「如果東門的人沒有招惹到林先生,那就什麼最好不過了,萬一有的話,林先生不必動怒,給我們打一個電話,我們立刻就過去幫助林先生,解決這個問題!」
江海嘿嘿笑著,對林朝陽甚是巴結。
能夠讓東門戰琴如此器重的年輕人,放眼在南濘除了林朝陽,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雖然江海是東門戰琴的侄兒,但是在東門裡面,還是得靠自己的人脈和實力,所以和林朝陽打好關係是必須的!
林朝陽何嘗不知道東門戰琴的意思呢!只不過想試探一下他們的態度而已!
「行!那這張名片我就收下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恕不相陪了!」
林朝陽將名片放進了口袋裡面,豪爽得拍了拍江海的肩膀,大跨流星走出了武道館。
離開了武道館,林朝陽接下來就是要去看一下林霜。
自從上次戴劍飛的那件事情之後,林朝陽就很少聽到了林霜的消息。
這倒是很奇怪!以林霜平時的性格,不天天給他打電話騷擾就算不錯了,這次居然好幾天都沒有消息。
「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林朝陽一邊開著保時捷卡宴在馬路上奔馳,一邊自言自語。
這條路正是通往林霜家的那條路,林朝陽現在就想去看看林霜,要是有什麼事情,自己好歹也可以幫幫忙!
車子「嘎吱」一聲,在林家別墅門口停下來了,林朝陽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從屋內衝出來,頓時十分訝異。
林朝陽納悶了,平時只要他來到了林家門口,這個老同學就會衝出來,將林朝陽給抱住,為什麼今天沒有出來呢?
帶著好奇心,林朝陽敲開了大門。
開門的是林霜的媽媽陳雅,此刻的陳雅雙眼是浮腫的,看樣子是哭了一個晚上。
「阿姨!林霜在家嗎?」
林朝陽感覺不太對勁,訕訕問了一句。
沒想到,陳雅居然「嗚嗚」得哭起來,哭聲異常淒涼。
林朝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聲試探問道:「阿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朝陽!我求求你了,我就一個女兒,你幫幫我吧!」
陳雅忽然下跪,抱著林朝陽的大腿,哀嚎。
忽如其來的變故,讓林朝陽有點緊張,多年以來的直覺告訴他,林霜出事了……
「阿姨,我們先進屋說,什麼事我盡力幫你!」
林朝陽趕緊將陳雅給拉起來,攙扶進屋內。
屋內大廳里,林酒傲耷拉著腦袋,癱坐在了沙發上。
林朝陽的目光落在了地板上,因為地板上面一堆被踩滅的菸頭。
這些都是林酒傲吸的煙,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朝陽沒有去問陳雅,而是問了林酒傲。
此刻的陳雅已經情緒崩潰了,這個時候應該問林酒傲,林酒傲作為男人,面對大事時,他更加鎮定。
林酒傲又點燃了一根煙,嘆了一口氣,說道:「戴劍飛帶人將我的霜兒給抓走了,我報警了,但上面對這件事情根本沒有理會!」
「什麼時候的事情?」林朝陽坐在沙發上的身體驟然一顫,渾身肌肉盡然收縮。
「昨晚的事情,朝陽啊!是我們夫婦有眼無珠,不應該搶奪你父親留下來的別墅,求求你,救救我家林霜吧!」
林酒傲將菸頭熄滅,「噗通」一聲跪在了林朝陽面前,哭喪著臉。
「叔叔阿姨,你們起來吧!她是我的老同學,就算你們不求我,我一樣會去救林霜的!」
林朝陽站起身來,伸手將茶几上的一根煙拿起來,耳邊卻忽然迴蕩著陳欣怡的囑咐,不許抽菸,手在半空中愣了一會兒,便抽回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被踹開了,伴隨著兩道身影的進入,一道傲慢的喝聲進水而來。
「錢準備好了嗎?一百萬!」
「他們來了,朝陽,就是他們把林霜給抓走的!」
一直在旁邊哭哭啼啼的陳雅,臉上的表情,頓時由悲傷轉化成了恐懼,整個人退到了林朝陽身邊,攥著林朝陽的手。
林朝陽安慰地拍拍陳雅的手,站起身來,開口冷冷說道:「林霜是被你們抓走的吧?人呢?現在在哪裡?」
那兩個人,林朝陽認得他們,就是之前跟著戴劍飛到林家,要將陳苗苗帶走的兩個馬仔。
林朝陽那天一個人暴打了戴劍飛一群人,那兩個馬仔對於林朝陽的印象,肯定十分深刻。
當那兩個馬仔看到林朝陽朝他們走過來之後,臉色嚇得煞白。
兩個人頓時反應過來,撒腿就跑。
這兩個人事關林霜的安危,林朝陽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逃竄到大門口,林朝陽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門前,來了一個完美的後空翻。
他膝蓋帶著犀利的衝擊力,毫不客氣地撞到了那兩個馬仔的肚子上。
那兩個馬仔本來就驚慌失措,兩個人爭相逃命,一個不留神就挨中了林朝陽的後空翻。
兩個人就想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痛苦得呻吟著。
林朝陽挽起袖子,就像提小狗一樣,將兩個馬仔憑空拎起,朝沙發那邊的方向丟去。
林朝陽大步流星,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沙發上,眼神一直死死鎖定在了兩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