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禮堂突然靜了下來,下一刻譁然之聲如潮水般在禮堂中翻滾,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林朝陽,沒想到剛才伽藍集團不出手,是為了憋大招,現在一出現果真讓人吃驚不已。
一千三百萬可以說對於大馬砍坑的毛坯石來說,算是對得起這個價格,只是對於重頭戲而言,這只是剛剛的開始。因為大家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看看伽藍和盛天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大家心照不宣,默默的把目光轉移到盛天集團少東家秦天的身上,眼下要看秦大少會不會接招了。
聽到伽藍喊出了一千三百萬,秦天不屑的笑了笑,眼前這點價格對他來說就是小兒科,既然陳欣怡想玩那就陪她玩個痛快。
「一千五百萬!」秦天慢悠悠舉起牌子。
氣氛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大家都知道這下好戲開始了。
陳欣怡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秦天,回身偷偷的在林朝陽腰際狠狠地掐了一把,咬牙切齒道:「林朝陽,你這個混蛋,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林朝陽一愣,隨即嬉皮笑臉笑道:「自作主張?陳總,你可不能冤枉,我這可是為了你,你說如果咱們不出手被別人拿了這塊石頭,那多可惜,最主要的是,要是被哪個對你心懷不軌的小白臉得了手,陳總和莊家父子之前的賭注可就輸了。」
「你……」陳欣怡沒有在說話,她心裡明白,重頭戲確實關乎重大。
見陳欣怡不在追究,林朝陽轉頭瞄了眼秦天,再次舉起了牌子「一千六百萬。」
這個價格一出口,禮堂里的眾人莫名其妙的看向陳欣怡和林朝陽,他們都沒弄懂這次伽藍加價怎麼會加這麼少,這不是明擺著要放棄的節奏嗎。
秦天嘴角翹了翹,心想又開始玩套路,你以為我是莊強那蠢貨嗎?想跟我玩這套,你還太嫩了。
「一千九百萬。」秦天再次舉起牌子。
料到秦天不會那麼傻,林朝陽沒有再次舉牌競價而是打算靜觀其變,如今競價的還有幾十個人,他不需要去跟這些人爭。
「兩千萬。」
「兩千二百萬。」
「兩千四百萬。」
「兩千五百萬。」
伽藍沒有競價反倒讓其他老闆來了底氣,大家紛紛舉牌,現場再次激戰火熱。秦天將這些看在眼裡,心裡確非常不爽,本打算和這混蛋好好鬥一下,沒成想對方確沒了動作。
坐在旁邊的秘書看到老闆臉色不對,發現伽藍沒了動靜,心中揣摩到老闆的意思,秘書慢慢的靠了過來,小聲問:「秦總,伽藍已經不跟了,我們還有必要跟進嗎?」
秦天回頭瞪了他一眼,顯然心裡非常煩躁,「做好你的工作,其餘事情不是你管的。還有我安排給你停車場的任務,你做好了嗎?」
「已經聯繫好了,秦總,對不起,我多嘴了。」秘書膽怯的道。
秦天瞄了她一眼,悄悄伸出手繞到她的身後在她翹臀上狠狠捏了把,說:「閉上你的嘴,有好處。」
「是!」秘書紅著臉點了點頭。
競價還在繼續,短短十分鐘內價格已經飆到了三千萬,不過在這期間林朝陽根本沒舉過一次牌子。這讓不少人納悶,要說在珠寶行業里最大的兩個巨頭就是伽藍和盛天,如今盛天和伽藍都沒了動靜,反倒他們爭個頭破血流,這現象不太對勁啊。
不少老闆回過味來,紛紛撤退,剛才還爭得你死我活,下一刻確偃旗息鼓。突兀的轉變讓那些記者都很納悶,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還非常火熱,這轉眼變的這樣冷清。
台上的拍賣師看向秦天,想要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秦天自信的動了動嘴角,早預料到會這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授意別輕舉妄動。
拍賣師得到回應後,瞥了瞥林朝陽和陳欣怡,心想這下伽藍可要倒霉了。
龍騰賭石拍賣會,本就是伽藍和盛天兩家爭鬥的平台,如果兩大巨頭退出,其他人不可能在繼續爭,畢竟大家都知道自身的實力。
媒體們見熱火朝天的場面發生變化,十幾個記者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大家都在等待盛天和伽藍站出來說話。
陳欣怡知道現在再不站出來,肯定會被秦天碾壓一頭,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沒有必要在退縮,即便今天弄個頭破血流也要拼一把。
從林朝陽手裡拿過競價拍,正要再次競價的陳欣怡忽然被攔住,她微微愣了下看向林朝陽,問:「你幹什麼?」
「陳總,之前你問我說這塊石頭賭中的機率有多少,是百分之五十吧,如果最終買了個廢石你現在還爭不爭?」林朝陽嚴肅的說。
陳欣怡有些猶豫,「賭石賭的是膽量和運氣,謝謝你的提醒,這塊石頭我勢在必得。」
「ok。不過我可提醒你,要是賭輸了可就血本無歸了。」林朝陽幸災樂禍道。
陳欣怡狠狠瞪了她一眼,毅然決然舉起手中牌子加了一百萬,看到伽藍出手秦天也沒閒著,兩人你來我往將原石飆到了近四千萬。
林朝陽在一旁靜觀其變,心裡確對這結果很滿意,一塊毫無把握的石頭能有這樣的價格已經到了盡頭。相信秦天也不想在砸錢進去,剛才他故意放棄和打消陳欣怡的積極性,就是為了讓她保守謹慎,心裡有猶豫才不會加價太狠。
畢竟如果成本高於裡面的東西,那即便買回來也沒多大意義。
秦天看了眼陳欣怡,突然站起身,道:「陳總,你我對這塊石頭都勢在必得,不如我們也來賭一把,如果你賭贏了石頭是你的,剛才競價的三千四百萬我也送你怎麼樣?」
陳欣怡站起身,說:「那如果我輸了呢?」
秦天目光從她身上掃過,說:「輸了你就做我的女人。」
台下一片譁然,大家都愣了,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跌宕起伏,這秦總的賭約可夠狠的,這擺明是想要吃掉伽藍。
「秦天,你真的厚顏無恥。」陳欣怡蹙著眉。
她何嘗不知道秦天的意圖,這個虛偽的混蛋,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報復她。
「怎麼?陳總不敢答應?」秦天似笑非笑道。
這樣的場合當著淮州全行業和媒體人,如果陳欣怡不敢應賭約,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將會抹黑她,甚至牽連伽藍集團。
陳欣怡有些猶豫不絕,一旦走錯將會萬劫不復。